江衝知道今天自己不在的時候,江文楷肯定對韓博說了什麽讓他不高興的事,有心哄著他,向穿衣鏡抬了抬下巴,“你看鏡中這兩人多般配,我長這麽大都沒見過比他倆還要般配的。”
“的確,特別般配。”韓博看著明晃晃的鏡子裡映照出的一雙身影,心裡有了點別的想法,決定也要弄一面這樣大的穿衣鏡放在臥房……
最好是放在床邊。
江·讀心術·衝:“……”
哄個屁啊!
讓他自怨自艾顧影自憐算了!
“摸夠了嗎?夠了就把手拿出來。”
韓博還不知道自己內心的齷齪想法早已暴露,故意對著江衝耳朵裡面說話:“還不夠。”
“不夠也給我拿出來。”江衝冷冰冰道。
韓博無奈地歎了口氣,意猶未盡地收回手,從江衝手裡接過腰帶替他束上,“你四弟勸我退一步,讓你納妾生個兒子。”
江衝將繡著蘭草紋的衣袖整理妥當,聞言冷笑:“這算什麽?給馬配種嗎?就算是給馬配種也得看馬願不願意,想逼我就范?可以,等我老得提不動刀再說。”
他停頓了一下,轉身面對著韓博,“別搭理他們,都是閑的,回頭我多給他們找點事做就沒空瞎鬧騰。”
“好。”韓博微微一笑,湊過去親他,不料被江衝眼疾手快地擋住,他眨眨眼表示不解。
“逛夜市去不去?賞燈觀花夜遊蓬萊,去不去?”
韓博在他那雙笑意盈盈流光溢彩的眼睛裡看到了自己的倒影,莫說夜遊蓬萊,便是刀山火海又有何不可?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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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東宮韓侍講
自重生以來,韓博的作息基本維持在卯時起亥時歇,最多前後浮動一炷香的時間,鮮少有打破常規的情況,但是昨夜實在是逛得腿酸腳疼,回家過子時了,倒頭便睡,直到天明都還有些起不來床。
韓壽在外敲門:“公子,侯爺讓我卯時二刻喚你起床,時辰差不多了。”
聽見“侯爺”兩個字,韓博稍稍清醒,想起昨夜江衝和自己一起回來的,但是身邊沒人,於是問道:“侯爺呢?”
韓壽:“侯爺上朝去了,公子,咱也該去給皇孫上課。”
對,韓博想起來了。
江衝寅時起身上朝,他也跟著醒了,中間還說了兩句話,等江衝走了之後又迷迷糊糊睡著了。
韓壽:“公子,我把洗臉水給你送進來?”
“好。”韓博起身穿衣洗漱。
韓壽一邊麻利地將房間窗戶全部打開透氣,一邊問道:“公子,侯爺說叫莫管事在咱這後院弄個冰窖,這是不是以後侯爺會在咱這常住的意思?侯爺住過來的話,還要準備些什麽?”
“不必,一切如故即可。”
在榮州的時候,韓博發現江衝是真的不在乎吃穿用度,給什麽吃什麽,兩套軍服來回換洗,而且哪都不去就愛往田間地頭跑,掄鋤頭的動作和提刀砍人一樣的熟練。
倒是回京之後身上套著一副名為“平陽侯”的枷鎖,不得不按照侯爺的言行舉止端著架子,一天能換三回衣,十指不沾陽春水。
既然他想住過來,那就讓他住得隨心一點,沒必要弄得太麻煩。
“以後定一條規矩,不許隨便到中院來。”
端茶倒水這種事韓博自己就會做,沒必要專門有人在跟前伺候著,最重要的是沒人才好動手動腳。
韓博掐著時辰進了東宮,皇孫蕭璟和他的幾位伴讀已在偏殿等候,但與以往不同的是,一向沉穩的皇孫今日在課堂上頻頻走神,還時不時地往外看。
出於先生對學生的關懷,韓博在課間時來到皇孫桌前問他是否有什麽地方沒講清楚。
蕭璟想起他父親說過教他的這位韓先生似乎和江衝是好朋友,連忙問道:“聽說先生和我小叔……不是,江侯爺是朋友,那先生見過他了嗎?他有沒有說過什麽時候來看我?”
韓博記得江衝出門時帶了那枚出入東宮的令牌,也好像說過要來拜見太子,但是太子在勤政殿幫聖上處理朝政不在東宮,那他到底是來還是不來?
不管來不來,眼前這小孩得糊弄住,韓博沒有帶孩子的經驗,前世收養的孩子老二老三都是老大帶的,至於老大到他身邊的時候都已經十二歲了,又是個悶葫蘆,除了給口飯吃,其余根本不需要費心思。
他輕聲安慰道:“侯爺剛回京,俗務纏身,只要他有空就會來看殿下的。”
蕭璟從他的話裡聽出江衝可能不會來的意思,眼神微黯,突然想起了什麽,又問道:“我聽說那反賊力大無窮,七叔說江侯爺臉色不太好,會不會是受傷了?韓先生,你知不知道他傷到哪了?嚴不嚴重?”
韓博笑道:“不嚴重,等回頭殿下見了他就知道了。”
榮州之戰時,韓博沒有親眼看到江衝是如何生擒反賊荊南的,但是據後來曹兌等人回憶——也可能是吹捧,說江衝猶如天神下凡幾個回合就把那反賊頭目揍趴下,他自己毫發無損。
這話固然有誇大的嫌疑,但根據韓博近距離觀察得出,江衝連親自帶人攻城到生擒賊首,身上除了被不合身的盔甲磨破皮以及幾處淤青以外,連個刀口都沒有,可見是真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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