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到了傅言寒和雲路分開,你完成合約後,諭仔會同意你離開嗎?”
喬洛白了他一眼:“我只是離開傅家,又不是死了。我和諭仔又不是不能見面。”
黎野面色訕訕,開玩笑道:“說不準傅言寒真的移情別戀,喜歡上你,讓諭仔把你帶回傅家,然後把你關起來。
“到時候,你可別找我救你。”
喬洛又給他塞了一個乾淨的蘋果:“我真想知道你經紀人都給你找的什麽奇奇怪怪的劇本?囚禁他人是違法的,你以為傅言寒是傻子嗎?”
病房內兩人說笑著。
病房外間,傅言寒靠在牆壁上,手中是兩杯已經涼了的茶水。
聽到喬洛是自己喜歡雲路的時候,他真的想直接進去,直視他的眼睛告訴他,自己喜歡的人是你!
傅言寒面上露出一絲苦笑,那天看到喬洛被撞倒在地上流血昏迷時,心中的恐慌以為失去喬洛時,他才知道自己是喜歡上了喬洛。
他已經打算好,等他身體好了,等諭仔能開口說話,就將所有的事情告訴喬洛,告訴他,自己知道合同的事情、告訴他,自己和雲路之間只是普通朋友、告訴他,自己喜歡他。
看著手中原本溫熱的水,逐漸變涼,或許自己應該改變計劃。
不喜歡我?沒關系。
喬洛,只要你還在傅家,我們就還有時間。
一年不行,就兩年,總之你和宮織雅的合約不會立刻到期。
黎野和喬洛聊了很久才離開,若不是病房裡沒有住的地方,他甚至想留下過夜。
然而看到傅言寒冷著一張臉看他的時候,他打消了留下的念頭。
喬洛自從身體轉好之後,便一直想讓小幼崽開口說話。
小幼崽很配合,只是不管怎麽做,他都沒辦法發出聲音。
喬洛看著小幼崽因練習說話而乾燥的小嘴巴,連忙給他倒水,只是一隻手比他還快。
“我來。”
傅言寒的手覆在喬洛的手背上,拿過杯子。
喬洛愣了一瞬。
他覺得傅言寒這兩天怪怪的,和自己總是有意無意的接觸。
傅言寒手指修長,劃過手背時酥酥麻麻。
每次這樣的觸碰,都會讓喬洛臉上微熱。
讓而傅言寒的接觸沒有讓他不舒服的地方。
傅言寒給小幼崽喂完水,轉身見喬洛臉色很紅,眉心緊蹙:“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你臉很紅。”
“我、我沒事,大概是屋裡太悶太熱了。對了,我什麽時候能出院?”
“再觀察三四天,等醫生說沒問題,就可以出院了。”
喬洛點頭。
小幼崽倒是一臉高興的湊過來,親親喬洛。
自從說不出話之後,小幼崽就很喜歡親喬洛。
喬洛看著小幼崽,有些難過。
只有等小幼崽晚上睡覺後,喬洛才敢詢問傅言寒:“諭仔什麽時候才能開口說話?”
傅言寒也很著急:“我已經找過不少專家看過了,聲帶沒有一點問題。想要開口說話,只能等。”
“不是說諭仔是因為我受傷的緣故才無法發聲嗎?如果我提前出院,他會不會就能說話了?
“畢竟在小孩子的認知裡,住在醫院裡就代表病還沒好。”
傅言寒不否定這種觀點,但他也擔心喬洛的身體。
“不急這幾天,你先養好身體再說。”
喬洛見勸不動他,歎息一聲。
轉了話題問道:“攝影展後來怎麽樣了?”
“延期了。”
喬洛很敏銳,聞言立刻問道:“所以那天的事情,真的是人為?”
如果只是普通意外,根本沒必要延期。
既然延期,定然是因為擔心對方再次下手。
傅言寒用熱水浸濕了帕子,替喬洛擦完臉,才回道:“嗯,但人還沒抓到,所以不知道到底是誰做的。”
“我、我可以用左手洗臉。”喬洛還是不習慣被傅言寒這樣照顧。
喬洛總覺得傅言寒給他擦手的時候,動作很慢。
可是自己又不能開口催促。
“你那天為什麽不讓諭仔一起去攝影展?”傅言寒突然開口問道。
他還記得那天早上喬洛聽到諭仔也跟著一起去攝影展時,喬洛的態度很奇怪。
他後來又想了很多,除了一開始拒絕諭仔一起去攝影展。在展廳內,喬洛也一直很關心諭仔,尤其是知道諭仔在二樓的時候,特意和他說過不要讓二樓。
他相信喬洛不會傷害諭仔,但他那天的種種言行都像是知道些什麽?
喬洛愣了一瞬,看著傅言寒的眼眸,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隻得低下頭不去看他。
“我沒有逼你的意思,你不想說也沒關系……”
“我,我只是擔心你不相信。”
如果那天沒出事,自己的言行也只能算是莫名,可偏偏那天真的出了事。
傅言寒自然會想起自己那天說的話,以及不讓他靠近小幼崽。
傅言寒眼眸黑沉:“我為什麽不相信?”
“因為,太匪夷所思了。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攝影展上出了意外,我擔心諭仔一起去會有危險。”
傅言寒眉間輕擰:“為什麽後來又答應了?”
“夢不一定是真的,諭仔想和我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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