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寒顯然也不領情, 輕嗤一聲:“我能把他欺負哭?他今天要是哭了, 他說什麽我都答應。”
喬洛倏地看向他, 眨了眨眼睛:!
震驚又懷疑。
一雙眼睛似是在詢問傅言寒:你說的是真的嗎?
喬洛有黎野和奚月兩大助攻, 演技上雖不能說是爐火純青, 卻也是質的飛躍。
別說是掉眼淚了,就是讓他說一段台詞, 在台詞中的第幾個字時落淚也可以精準把控。
管家看著兩人突然轉變的氛圍,後知後覺, 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
隨後默默站到一邊, 不敢再隨意開口。
喬洛此時眼睛如同小幼崽一般,亮晶晶的看著傅言寒。
落淚, 原本於他而言很簡單的事情, 偏偏在看著傅言寒那張俊毅的臉, 竟然一點淚意也無法凝聚出來。
直到眼睛都看酸了,也無半分成果。
“我認輸了。”喬洛氣餒道。
傅言寒對管家的話只是隨口一說,並未放在心上,隨後被喬洛緊緊凝視著,莫名生出幾分緊張。
直到聽到他說‘認輸’才反應過來,喬洛在和自己較勁。
傅言寒放下筷子撐住額角,將眼中的笑意藏了起來。
心中默默念叨:喬洛,你是不是過分可愛了?
幾分鍾後,喬洛坐在副駕駛上,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
“待會見到媽,她問起我的傷,就說是我不小心摔的。”喬洛聲音淡淡地說。
傅言寒不置可否,應聲道:“嗯。”
隨後兩人一路無話。
傅言寒直接驅車到療養院接秦母和薑姨。
秦母手中抱著一束白色百合花,很漂亮。
是喬父最喜歡的花。
在原主筆記中,只要是關於喬父的內容,頁面上都有一朵簡筆畫百合花。
喬洛剛下車,秦母便注意到他的手臂。
目光一頓,隨後臉色都蒼白了一些。
“洛洛,你這是怎麽了?”
喬洛正要開口母親木忽然抬手打斷他:“傅先生,你來說。”
喬洛:……
秦母目光落在兩人身上,傅言寒側目去看喬洛時,她忽然開口道:“傅先生不要替洛洛說謊。”
喬洛有些頭疼,幸好提前和傅言寒打過招呼。
“摔傷的。”傅言寒低聲說道。
其實他想說一句‘並不嚴重’來安撫秦母,只是話到唇邊時,腦海忽然浮現喬洛倒下的一瞬間。
‘並不嚴重’這四個字,似是被無形的屏障堵了回去。
喬洛原本以為這樣就算交代了。
然而他低估了一個母親的關心。
秦母眼中急切:“怎麽摔的?在哪摔的?什麽時候摔的?醫生怎麽說?”
傅言寒聽著秦母一句又一句的問話,難得愣住了。
“洗澡摔的,在浴室,昨天,醫生說不嚴重。”傅言寒似在答題一般,一問一答。
喬洛原以為要露餡了,沒想到傅言寒居然對答如流。
然而秦母臉色卻有些怪異:“在浴室洗澡時候摔的?”
喬洛唯恐傅言寒會不耐煩,搶在傅言寒開口點頭應道:“對。”
浴室本就有水,滑到並不算什麽稀奇的事。
“是傅先生送你去醫院的?”秦母再次追問道。
而喬洛依舊沒有察覺到哪裡奇怪,堅定的點頭:“對!”
秦母目光在兩人身上看了一個來回,最後目光落在喬洛臉上:“你們結婚了,坦誠相見也沒關系。”
停頓片刻又繼續說道:“那我們快走吧。”
說著便扶著薑姨的手,往車上去。
喬洛愣了一瞬,一股熱意瞬間從修長的脖頸爬到臉上!
一眼瞪向傅言寒,小聲質問:“你說什麽浴室啊?”
傅言寒顯然也明白了秦母話中的意思,目光上下看了喬洛一眼,只是單純的調侃,並無輕佻。
“除了浴室,我想不到更好摔倒的地方。難道你想讓我和媽說,你是平地摔倒?
“這樣媽會誤會你是扁平足。”
喬洛忿忿,臉上帶著明顯的怒氣,卻拿付傅言寒沒辦法。
氣憤之余,也沒注意到傅言寒對秦母的稱呼。
傅言寒傾身替喬洛扣好安全帶,雖然喬洛心有抗拒,但單一隻左手確實不方便系安全帶。
都是大男人,也沒什麽可扭捏的。
後座的秦母和薑姨,將兩人的互動看在眼裡,相視一眼時,都從對方眼中看到複雜的情緒。
喬洛還沉浸在秦母剛才的曖昧誤會中,絲毫沒注意到兩人神色奇怪。
傅言寒倒是掃了一眼後視鏡,但她們兩人很快便恢復了正常,因此並未察覺出異樣。
汽車啟動正在提速階段,喬洛目光不經意間看到車窗外面一個身影,驚聲到 :“停車!”
饒是傅言寒車技不錯,可這般急刹車還是帶來不小的慣性。
秦母懷中百合花差點被撞散。
“洛洛怎麽了?”
傅言寒也挑眉看著喬洛。
喬洛此時目光死死盯著一顆粗壯的樹,解開安全帶下車。
快步走到那棵樹後。
地上有幾個模糊的印記,能看出是一個男人的寬大鞋印。
蹲下身仔細看,還能發現一點抖落的煙灰,空氣中還殘留些許煙味。
傅言寒也跟了過來:“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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