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黎野只是黎家小少爺,傅言寒自然不會放下心上。
可黎野此時的身份是喬洛的朋友,這酒便只能接下了。
等喬洛回來的時候,兩人已經喝了不少。
傅言寒除了臉色有些紅,倒是看不出其他,反觀黎野已經站不直了。
喬洛有些頭疼,只能將他送到已經訂好的房間休息。
婚宴結束後,兩人前往傅言寒名下的一處房產,那是今天的臨時婚房。
車內,喬洛用余光惴惴不安地看著身旁的傅言寒。
傅言寒邀請了幾位大學時期的朋友以及教授。
喬洛去敬酒的時候,唯恐傅言寒看著老同學和教授,想起昔日的大學生活。
尤其是和原主之間的‘過往’。
只是傅言寒從上車之後便一直閉目休息,喬洛看不出他的情緒。
到了臨時婚房內,傅言寒接了幾個海外朋友的電話。
喬洛一個往主臥走去,門沒有關,看到裡面的情形目光微頓。
地上擺著許多禮物盒子,應該是新婚禮物。
這裡只有他和傅言寒,總不能指望傅言寒來收拾這些。
喬洛脫下西服外套,解開裡面襯衫袖口,向上挽了幾圈,露出小臂。
伸手拿起的一個禮品盒,喬洛就笑了。
這大概就是緣分吧。
竟然是雲路寄來的禮物。
第22章
大概是盒子太多,搬東西的人沒有注意,禮物盒上的帶子已經松散開,露出裡面的透明方盒。
能瞧見裡面裝著的是玉牌。
喬洛索性將包裝拆了,露出方盒的全貌,是一個長方體盒子。
裡面放著的是兩塊玉牌,玉牌上的紋路是中式寫意百合花,枝蔓纏繞,似是情意綿綿。
喬洛看著玉牌怔然,雲路這是什麽意思?
是單純送這對玉牌祝福傅言寒,還是諷刺傅言寒呢?
喬洛沒有深想,左右和自己也沒有多少關系。
只是這玉瞧著極好,隔著透明方盒也能瞧出溫潤成色。
喬洛打開方盒,用玉牌下面墊著的一塊絲絹帕子輕輕托起其中一塊玉牌細細看著。
傅言寒接完電話,揉捏著額角。
宴會上他喝了不少酒,此時頭有些昏。
走到主臥房門處正巧看見喬洛掌心中握著一塊純白帕子,頭忽然疼了一下,想起一段往事。
再看向喬洛時,眼神也黑沉了些。
喬洛隻覺得手腕一痛,隨後便被一股力道壓住,後背抵在牆上。
“傅先生?”
喬洛鼻尖充滿著酒氣,混合著傅言寒身上雪松香,氣味很獨特。
傅言寒看著喬洛,唇角微揚:“喬洛?”
“你喝多了。”
果然好的不靈壞的靈,擔心什麽來什麽!
喬洛試圖掙開傅言寒的手。
卻引得傅言寒愈發用力。
傅言寒目光落在喬洛手中的絲帕上,喬洛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頓時面色一沉,立刻將絲帕扔掉。
然而喝醉的傅言寒反應速度卻是極快,絲帕剛離開喬洛的手,便被他抓住。
喬洛:?!
說好喝醉的人反應慢的呢?
敷傅言寒一手掣肘著喬洛,將他困在自己與牆之間。
一手拿著柔軟的絲帕。
喬洛見傅言寒此時陰鷙的神情,心中有些忐忑:“傅先生,你,壓疼我了。”
喬洛適時示弱,只求自保。
傅言寒似是思考了一會喬洛的話,片刻之後,橫在喬洛頸間的手臂微微松開了一些。
喬洛見還能商量,心中微定,倒也不是最壞的局面。
“傅先生你能放開我嗎?”
“放開?”傅言寒輕笑一聲,隨後慢慢靠近喬洛,隨後開口,“這麽嫌棄我?”
喬洛已經不敢看傅言寒的眼睛,只能小聲反駁:“沒、沒有。”
傅言寒輕嗤:“是嗎?”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抬手,將手中的白色絲帕按照喬洛唇上。
“我親了這裡,需要我替你擦嗎?”
喬洛此時看傅言寒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變態。
尤其是傅言寒按在他唇上的手指,忽重忽輕。
這人到底是真醉還是裝醉?
喬洛也不是沒有脾氣的泥人,在傅言寒再次加重力度時,忽然張口咬住他的手指。
傅言寒吃痛,輕蹙著眉:“放開。”
喬洛買辦法開口,只能拿眼神瞪他。
傅言寒怔怔地看著他茶棕色的眼眸,在燈光下,想輕透的琉璃一般,很漂亮。
“你松開,我不擦了。”
喬洛面色猶疑,但還是松開了。
畢竟他也沒有其他的選擇,又不能咬一輩子。
只是喝醉後的傅言寒力氣著實大,喬洛暗中用力,掙脫不開絲毫。
傅言寒見喬洛松口,似是十分滿意。
只是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喬洛的眼睛。
喬洛:……
他有不好的預感。
傅言寒想做什麽?
傅言寒修長的手指搭在純白領帶上,來回拉扯兩下指尖一勾,便將領帶解開。
喬洛怔怔地看著傅言寒一連串的動作,紅了耳根。
傅言寒做著這些動作時,眼睛一直看著他,原本幽深黑沉的眼眸,像是盯著獵物的雄獅一般,散發著野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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