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行為無疑是無禮的,傅言寒將目光轉到別處,試圖轉移注意力。
喬洛重新將一杯熱水遞到傅言寒面前,直到傅言寒伸手接過,他才意識到給對方的一次性紙杯就是剛才他喝冷水的杯子。
喬洛張了張嘴,想要拿回紙杯,可又覺得一個杯子而已,大家又都是男人,不會在乎。
“剛才多謝,”喬洛道謝之後有補充了一句,“不過,你想結束婚約,那你就找錯人了。我不會答應。”
當然如果你給的更多,我會考慮。
他從不和錢過不去。
傅言寒的確想讓喬洛主動放棄婚約,但他此時不是很想談這件事。
轉而說起:“你昨天擦藥了嗎?”
喬洛皮膚白皙,仔細看還是能看出昨天被燙到的痕跡。
喬洛聞言目光微頓,顯然沒想到傅言寒會突然提起他的傷。
“擦了,也已經沒事了。”喬洛無所謂道。
這大概是先禮後兵,不過若是傅言寒帶一些燙傷藥或許效果會更好。
喬洛在心裡暗暗想著。
傅言寒其實只是隨便找了一個話題,他不知道除了婚約以外能和喬洛聊什麽?
但他知道自己現在還不想離開。
小小的公寓裡,靜謐的似乎能聽到對方呼吸聲。
因此手機鈴聲響起時,喬洛瞬間舒了一口氣。
喬洛晃了晃手機:“我接個電話。”
“請便。”
傅言寒自在的仿佛自己才是這間小公寓的主人一般。
喬洛心中腹誹的走到窗邊接聽:“媽……”
傅言寒依舊坐在沙發上,手中是裝著熱水的一次性紙杯,有源源不斷的暖意。
房間裡沒有開空調,明明很小的一間單身公寓,卻有些空曠,除了床和沙發以及靠牆的衣櫃,再沒有大的家具。
傅言寒的目光略過床頭墨藍的枕頭時微頓,隨後看向一旁的床頭櫃。
上面放著一份文件。
雖然傅言寒日常帶著一副無框眼鏡,但實際上他的視力很好,眼鏡是只是為了防輻射。
因此也輕而易舉的看到合同上的甲方處,他熟悉的簽名,宮織雅。
傅言寒有些意外,卻沒有窺探合同的具體內容,但心中已經有了七八成的猜測。
傅言寒看向站在窗邊,正在通電話的喬洛,更加好奇幾分。
喬洛你到底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
能讓母親另眼相看和你合作?
傅言寒不認為自己母親是因為他大學時‘喜歡’過喬洛這樣的原因。
畢竟他現在的‘男友’是雲路,若母親真的是替他幸福著想,也應該是同意他和雲路結婚。
窗邊,也不知道電話那邊的人說了什麽,喬洛忽然笑了一聲,隨後似是扯到嘴唇,輕嘶抽氣,小聲和對面解釋著。
喬洛還記得房間裡還有一個人,並沒有和秦母打太久的電話。
傅言寒見喬洛掛斷電話之後,便起身:“天色太晚,我先回去了。”
喬洛雖然有些驚訝,但還是將他送出門外。
關上房門後,喬洛小聲呢喃:“所以傅言寒到底來幹什麽的?喝杯熱水嗎?真是奇怪……”
*
第二天吃早餐時,宮女士出現在餐桌上。
小幼崽依舊是歡快的小模樣。
“我明天去南城出差。”
宮女士神情一頓,隨後嗤笑一聲:“你這是在逃避?”
傅言寒沒有在意宮女士嘲諷的語氣,而是繼續說道:“這次出差一周,這一周內我會認真考慮和喬洛結婚的事情。”
小幼崽眨著大眼睛看向傅言寒:“爸爸,認真考慮是會同意的意思嗎?”
“不是。”
小幼崽瞬間蔫噠噠的。
而一旁的宮女士則是十分驚訝,既然傅言寒說會認真考慮,那就表明,這件事還有機會。
她原本已經做好打算,預留一個月的時間去慢慢說服傅言寒。
沒想到他才剛回來不到三天,就說要認真考慮。
她是知道傅言寒昨天晚上去見了喬洛,隻當喬洛和他說了一些什麽。
不管兩人聊了什麽內容,傅言寒能改變態度,她心裡松了一口氣。
*
公寓裡喬洛接到一個特殊的電話,是原主的朋友,黎野。
喬洛對這個人有點印象,在反派傅言寒關於原主的回憶中,原主死後的葬禮上,這個朋友曾對傅言寒大打出手。
那是書中傅言寒唯一一次被人打而沒有還手,葬禮結束之後去見了雲路。
雲路為傅言寒擦藥,而這時書中的主角攻突然出現,因為視線角度的關系,他以為雲路和傅言寒在接吻。
於是主角攻受大吵了一架。
總之就是狗血誤會,推動了主角攻受的關系。
回過神來的喬洛發覺自己想遠了。
“黎野,你剛剛說什麽?”
電話那端的黎野情緒有些暴躁,“我說,你那個經紀人就是個傻逼,等老子回——”說到一半又改了口,“白家那小子,有什麽可值得捧?”
喬洛不用說話,就從黎野這知道不少關於原主之前的事。
原來原主得罪的人叫白墨,是安城白家的小兒子。
喬洛並不了解白家,一邊打電話,一邊搜索了白家。
白家起家是做酒店生意,但現在以及涉及到許多行業,在安城也小有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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