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洛和傅言寒到療養院的時候, 薑姨出去買東西,不在病房。
秦母對傅言寒這個兒婿,並不親近。因此看著抱臂而站的傅言寒,秦母有一絲不自在。
“洛洛,給傅先生倒杯水。”
喬洛正看著房間內放在角落裡的行李箱, 忽然聽見秦母的話, 怔了一瞬, 隨後才轉身去倒水。
傅言寒現在恨不能讓喬洛在床上躺著休息, 倒水這樣的事, 怎麽能讓喬洛做?
所以他的動作極快,喬洛還未碰到茶壺, 他便已經將熱水倒好。
喬洛隻一個眼神便知道他的心思,乜了他一眼, 直接從他手裡拿過杯子, 遞到秦母面前。
秦母以為喬洛聽錯了,又重複一遍:“洛洛, 這是給傅先生的。”
“他不渴。”喬洛說著回頭看向傅言寒, “你渴嗎?”
他的脖頸本就修長, 這一回頭,一截皮膚便從高領毛衣中露了出來。
秦母瞧見他頸上的紅痕,眼中閃過一絲錯愕,握著水杯的手也下意識的收緊!
傅言寒漆黑的眸子在看向喬洛的時候,有些許溫潤,順著他的話回道:“媽,我不渴。”
喬洛聽見傅言寒的稱呼,臉上瞬間浮現一層紅意。
秦母目光呆許,心不在焉,並未聽清兩人說了什麽。
喬洛又喊了一聲:“媽?”
“嗯?”秦母愕然回神,卻不慎弄翻的手中的杯子。
一杯熱茶全灑在床上。
喬洛快速抽出紙巾,試圖挽救,但被子和床單已經濕透了。
傅言寒已經走近:“哪裡有備用的床單?”
喬洛正要開口,秦母輕咳一聲:“洛洛,你把床單換了。”
說完目光又轉向傅言寒:“傅先生,可以陪我出去走走嗎?”
傅言寒下意識地看向喬洛,才點頭應聲道:“好。”
秦母現在身體虛弱,走幾步便會疲憊,所以坐在輪椅上,任由傅言寒推著。
療養院裡有一片小湖,秦母:“麻煩傅先生推我到那邊去。”
傅言寒看了一眼小湖泊,沒有反駁。
傅言寒本就不善於和長輩打交道,因此秦母一路上沒有開口,他便也一直靜默。
直到到了湖邊,秦母才面色猶豫地問道:“傅先生,你和洛洛在一起了?”
這句話在傅言寒聽來很奇怪。
“您可以叫我言寒。”隨後才繼續回答秦母的問題:“我和喬洛一直在一起。”
秦母看著湖,眼中平靜:“傅先、不,言寒,你還記得你和洛洛結婚前,我曾要求和你母親見過一面。”
傅言寒自然記得:“嗯。”
“那你知道你母親和我說了什麽嗎?”秦母逗弄著一隻不知是從什麽地方冒出來的小狸貓。
秦母以前就總和薑姨一起來這裡散步,小貓對她也很是熟悉。
乖順的任由秦母摸著毛茸茸的尾巴。
傅言寒聞言不語。
“我只有洛洛這一個孩子,沒有什麽比他的幸福更重要。
“我雖然對娛樂圈並不了解,但多少有點耳聞。我以為洛洛是為了我,和你做了交易。
“我要求見你母親,是想以一個母親的身份,請求她讓你放過洛洛。結果……”秦母似是想到什麽有意思的事情,臉上露出些許笑意:“宮女士告訴我,和洛洛做交易的是她。
“天知道,我當時有多震驚?我甚至以為宮女士她對洛洛……大概是我當時的表情太過震驚,宮女士將全部的事情告訴了我。
“包括那個名叫雲路的男孩。”
傅言寒眉間緊蹙。
他萬萬沒想到宮女士會將事情的真想告訴秦母。
“那,您知道真相後為什麽答應?”
秦母疼愛喬洛這是毋庸置疑的,但她在知道真相之後做出的決定,卻讓傅言寒覺得奇怪。
秦母:“因為你母親把洛洛之前在娛樂圈內受到傷害、打壓以及網絡上對洛洛的謾罵做成一份詳細的資料給我。
“她承諾,有她在,會護著洛洛。”
緊緊是宮女士的幾句話,就讓秦母動搖。
即便秦母是喬洛的母親,現在也是他的長輩,他也依舊認為秦母太過天真浪漫。
法律上關系都有靠不住的時候,這簡單的幾句話又如何能信?
秦母即便沒有回頭去看傅言寒的神色,也能猜到他此時表情。
“覺得我很傻?”秦母輕聲地問。
傅言寒在選擇沉默或是直言不諱之間搖擺,最後看向湖面淡聲道:“沒有。”
這是傅言寒成為傅氏總裁後,說的寥寥無幾的違心話。
秦母並不在意,腿邊的小貓蹭了一會,察覺眼前這個人類沒有投喂它的意思,轉身利落的跑了。
秦母看著小貓消失的方向繼續說道:“我之所以會同意,是因為宮女士和我一樣都是一個母親。”
傅言寒不明白,這是什麽理由?
“大概只有一個母親才會做出那樣的承諾吧。”
“承諾?”傅言寒對此有些好奇。
秦母聽見傅言寒訝異的聲音,也沒有賣關子,直言道:“若是一年內,你們沒有任何感情,她將洛洛認作義子。”
傅言寒面上閃過一絲震驚,義子?
他猜想自己和喬洛被報錯的可能性?
是零。
但宮女士對喬洛的態度,超出傅言寒對宮女士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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