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回聽得腦殼痛,轉過頭看向顧南知。
“你為什麽把雲薛也給抓過來了?”
顧南知睨了一眼用眼神控訴他的林雲薛,不冷不淡的說:“我沒抓他,是他自己要跟過來的。”
當初他在登仙門突然出手,打得就是一個措手不及,才好趁著混亂將寧清回擄走。
計劃很完美,最後他也成功帶走了寧清回,唯一的差錯就是抓著寧清回的時候,林雲薛這小子直愣愣地撞了上來,死命抱著寧清回不撒手。
不得已,隻好順手把林雲薛一並帶到魔族來了。
……難怪他在失去意識前總有種被勒得慌得感覺,原來是林雲薛這傻小子。
寧清回表情複雜,一言難盡,無語半響又才說道:“……那你也不能隻給他吃草啊。”
沒有直接把林雲薛丟在魔族某個地方,顧南知自認是仁至義盡了,哪裡還有時間多管他,因而才交給陰息代為看管一段時間。
顧南知看向陰息,陰息一臉懶散隨意,用理所當然的口氣說:“小白兔本來就是吃草啊,我給他喂草有什麽錯嗎?”
“再者我喂的苦葉草可是溫養元神的好東西,有什麽不滿足的?”
一聽見“苦葉草”三個字,林雲薛臉都是綠的,就算那東西再珍貴,但也禁不住一天三頓都吃啊!
而且味道還非常苦!!——
瞧著林雲薛滿臉寫著“救救我”,寧清回有些忍俊不禁,還想再為林雲薛再說上兩句,卻感覺下巴忽然一緊,就被顧南知掰著臉轉過去,面對他。
視線所及之處,顧南知的面容寸寸放大,唇上傳來柔軟濕濡的觸感,隨後侵入他的口腔,撩動他的心神。
寧清回:“???!”
一旁的陰息對顧南知突如而來的舉動挑眉吹了聲口哨,看得津津有味,而林雲薛早就通紅著雙臉,驚呼著用手捂住眼睛,可又忍不住偷偷從指縫裡露出眼。
雖然師兄曾警告過他,沒有他的允許,不能隨便看。
但是……好刺激!他再看一眼就好!
一吻既罷。
顧南知松開寧清回,用拇指輕柔揉搓寧清回紅潤的下唇,黑眸微眯,眸底有還未散去的獨佔欲與偏執。
“師尊,是我不夠好嗎,為什麽你只顧著關心其他人呢?嗯?”
他尾音上揚,危險無比,只要寧清回說出口的回答有一個字讓他不滿意了,他就能在原地把寧清回吞吃入腹。
寧清回沒有立即回答,只是癱在顧南知懷裡喘氣兒,背脊酥麻又泛起寒意。
現在的顧南知就是個不講理的瘋子。
稍有不慎,顧南知就能不顧一切,做出任何瘋狂地舉動。
只需要他一個念頭。
說到底,經崖底一事過後,顧南知的性子多少發生了變化,更加的強硬,也更加肆意妄為,而寧清回現在還不能反抗。
興許是寧清回的順從安撫到了顧南知,他摟著寧清回,有一下沒有揉捏著寧清回脖頸後的軟肉,對還在看戲的兩人說:
“看夠了,還有什麽事就趕緊說。”
如今只是顧南知手下的隨從,陰息也不得不低頭,收起看戲的心思,應道:“南邊的魔主邀請你前去赴宴,為了慶賀此次攻打修真界大獲成功。”
盡管魔族內部混亂,又爭強好鬥,致使魔修們群龍無首誰也不服誰,可在西三洲裡仍然有幾名實力霸道,不容魔修挑釁的存在。
陰息話中提到的南邊魔主正是其中之一。
顧南知認得此人,正是這次暗中襲擊修真界計謀的策劃者,他能一路順暢的將寧清回帶回魔族,也少不了南邊魔主從中提供的便利。
但在實力上,只有陰息知道,顧南知絕對不比南邊魔主弱。
不過,陰息還是提醒了一下顧南知:“這次參加宴會的人不少,說不定能收獲到不少有用的信息,你最好還是去一下。”
顧南知皺著眉,他的確不太想去,但陰息說的也對,無論在哪情報都是最重要的一點。
而且他在魔族潛伏這麽些年,也是有著他自己的計劃……
“知道了,我現在就去。”顧南知應下,一邊帶著寧清回朝外走,一邊又對陰息吩咐:“我這裡有份東西需要你去查一下,要盡快……”
隨著四人的身影漸行漸遠,直至消失不見,某個隱秘的角落裡忽然浮現一道金粉色的蝴蝶身影。
蝴蝶在空中輕拍翅膀,細長的觸角輕顫,面向四人離去的方向歪了歪腦袋,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沒過多久,蝴蝶拍打著翅膀,終究還是循著隱在空氣中的痕跡,慢悠悠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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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族與修真界自古以來紛爭不休,恩怨不斷。
然而多年來修真界以傲人的實力碾壓魔族,魔族在仙魔戰約中節節敗退,資源要低於修真界不少,致使魔族整體實力與修真界之間越拉越大。
此次趁著修真界放松警惕,一舉滅殺不少修士,給他們帶來了慘重的損失,算的上是魔族設宴同慶的大事了。
顧南知與寧清回抵達宴席的時候,天邊搖掛著一彎血色紅月,群魔亂舞,正值宴會高潮之時。
第38章
魔主設宴,周圍好幾片山域的主任都受邀前來參加。
雕欄玉徹,三層高的閣樓燈紅通明,生有四爪的白蛇繞著紅漆柱輕吐蛇信,飛簷翹腳處單腳烏鴉哇哇怪叫著,一樓大廳中央穿著豔麗的赤發舞姬窈窕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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