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指上銀色的戒指光芒也帶了些許冰冷。
常越匆匆看了一眼季綽,趕忙嚷嚷道,“季哥,你等我!”然後一甩門就鑽了進去。
台前掛著紙巾盒,季綽收回手,水龍頭就自動停水。
他抽了一張紙慢條斯理地擦拭手指上的水珠。
戒指的內壁也有了些許水漬。
青年漫不經心地垂眸取下戒指,用紙巾仔仔細細的吸乾淨上面的水,銀色的戒指在燈光下發亮。
戒指的尺寸格外符合指圍,取下之後沒有很深的戒指印記在指節上,反而是露出了肌膚上另外一道淺淺的痕跡,像是陳年的舊痕。
粗略看起來,隱隱約約的仿若一道牙印。
被擦淨的戒指重新戴了上去,把那印子擋得嚴嚴實實。
常越飛快就又從廁所裡跳出來了,像是生怕季綽不管他就自己先走了。
季綽看見他出來,也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就抬腳往外面走。
常越現在心情都還一點沒平靜呢,蹭的一下就想立馬跟上。
季綽腳步戛然而止,回頭看著他那一臉緊張的樣子,毫無感情地開口,“我勸你洗手。”
常越尷尬地笑了笑,“嘿嘿,好的哥!”
他轉頭就走到洗手台,嘩嘩衝了衝手,旋即跟上季綽的腳步。
想了半天,他還是打算直接開口問,“季哥,你剛剛聽到了嗎?”
他沒有問是聽到了什麽,不過不用問的太詳細,懂的自然就懂。
常越問了這個問題之後,兩人間一下子沉默了下來,就在常越以為季綽不會回答的時候,身旁的人忽然開口,“我又不是聾子。”
也就是聽到了,還跟自己一樣聽了個一清二楚。
“嘿……嘿嘿,咱們又沒聽到回答,季哥你可別亂想。”常越張了張嘴,半天憋出這麽一句話來。
季綽沒理他,前面又要路過剛剛的位置了,長腿一邁,步履沒有絲毫的停頓,直接就走過俞迎他們吃飯的地方。
常越原本還想朝著那邊探頭看一眼的,不過到底還是選擇跟上季綽的腳步離開。
……
顧川點的菜基本上都上齊了,服務員也已經出去放下簾子。
裡面重新安靜下來。
顧川笑著說,“先吃飯,冷了的話影響口感。”他沒再追問剛剛的問題。
但是俞迎卻並沒有動作,他抬起頭來看著顧川,“還是先說剛才那個問題吧。”
雖然俞迎沉默了一下,不過他並不是因為顧川說中了而驚愣住,而是在仔仔細細的思考這個問題。
當然他無法否認自己剛一開始的時候目的不純,想借著季綽的勢來防止俞家找他麻煩還有其他人過來尋仇。
不過他還是追得很認真的,而且也各方面覺得對方合自己的喜好,想要和對方在一起,難道這還不算喜歡嗎?俞迎沒喜歡過別人,以前的時候隻喜歡玩兒,追他的他只會覺得煩,所以也不知道喜歡究竟是什麽。
就連追人的方式,他都是仔細查閱的,第一次追人都給他了。
而且看最近季綽的態度,俞迎覺得自己跟對方拉近了一大段的距離呢。
把他拐回來做自己的老公指日可待!
於是俞迎認認真真的嚴肅的對顧川道,“暗戀許久倒是沒有,換一個更準確的詞的話或許是一見鍾情,嗯,這樣說應該沒錯。”
畢竟那麽大老遠他怎麽就沒看到常越,就指了季綽呢。
以前在家裡的時候,哥哥他們總覺得自己不太靠譜,但是俞迎可不這麽認為,他覺得自己想事情什麽的都可清楚了。
雖然過程中覺得季綽有點難追,不過每回自己可都能原諒他。
因為他長得帥身材好,雖然說毒舌,可是好幾回關鍵的時候他都幫自己的忙。俞迎尋思著,這人是不是有一些悶騷傲嬌在。
不過總的來說,自己還是很喜歡季綽的。
顧川對於這個答案顯然是有些詫異。
他愣了一下才笑了笑,“一見鍾情?”
俞迎有點不好意思,“不過我還是得說,最開始是我目的不純。”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顧川反而有點不好開口讓他警惕一下季綽了。
這種有身份有背景還有能力的人。
一般人看起來隻覺得酷,但是很少人能夠透過這一層令人追捧的表面去猜測他的性子。
是單純因為冷漠而難以接近,還是因為脾性是不好招惹的。
“好,要是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事情,就叫表哥一聲。雖然我們不太熟,不過我想你也不是扭捏的性子,對吧?”
俞迎笑了笑,“的確是這樣,現在就正好有事情想問顧哥。”
“我們邊吃邊說吧。”
顧川點頭,“好,只要是我知道的,肯定就好好說。”
“就是跟他們兩位有關的事情,不知道具體是什麽時候去世的。說起來我好像跟他們沒有緣分,不過對於忌日這樣的事情,也希望能夠了解一些。”
顧川沒想到俞迎想問的是這個。上回兩人在食堂匆匆一場見面,事情都說的很少,對於於家父母去世的事情,也只是說生病然後一句話帶過。
對於俞迎想要了解關於他們更多的事情顧川表示理解,“嗯,我是聽鄰居講的。我們慢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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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陽得痛苦面具,四肢在南極,身體在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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