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戎表面不為所動,手卻摟住了他的腰, 不安分地往下滑,喉結滾動, 聲音微啞:“別招惹我。”
“你不是說過不會受我勾引的嗎?正人君子。”簡行生恨不得天天扯著他耳朵循環播放對方之前說過的話。
趙戎毫無羞惱之意。
他輕咬懷中人的臉頰,嘬出紅印, 在嗔怪惱怒中挑開松垮的衣袍。
俯身上去, 姿態自然冷靜, 身子卻發燙。
“你道行高, 我受不了。”
如此認輸道。
次日,簡行生是被外面敲鑼打鼓的聲音給吵醒的,昨天趙戎折騰他折騰得厲害,兩人雖沒有做到最後一步,但該做的都做了。
其實簡行生也疑惑趙戎為什麽那麽能忍,還試探過對方是不是不行,差點被真刀實槍地收拾,最後還是……
大腿內側摩擦帶來的痛感仿佛還殘留著,簡行生不禁臉熱。
外頭的聲音依舊很響亮,同時還有幾人的爭吵,簡行生凝神聽了一會兒,發現裡面竟然有趙戎的聲音,像是壓抑著怒火。
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簡行生換了身衣衫,烏發堆在右側肩膀上,他簡單盤起來,就推開屋門走出去,一出去,就看見一堆人圍在他家門口。
最顯眼的還是一個穿著灰藍色袍子的中年男子,生得還算端正,叫得最大聲的也是他,他手裡還提著大雁,奄奄一息地歪著脖子倒著,身旁還有幾個人提著紅箱子,一眼就能看出送的是彩禮。
簡行生眼皮一跳。
“簡娘子!”中年男子見著人,喜不自勝,便要上前獻殷勤。
簡行生見狀下意識後退一步,對方也及時被趙戎攔下。
“我都說我是來求娶簡娘子的,你老攔著我做什麽?!”
中年男子對趙戎敵視,心知此人約莫是跟他搶人的,但大庭廣眾之下,還是留了幾分面子,隻憤憤不平地罵,“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你別擋著我的姻緣。”
他一聽見簡行生被趕出趙家村,就著急忙慌地跑來了,結果也還是被人捷足先登。
中年男子不顧趙戎鐵青的臉色,對著簡行生道:“今日我是來向你提親的,咱們以前不是說好了,等我攢夠了銀子,就來娶你嗎?”
說話間對著一旁的人使眼色,掀開了紅箱子,裡頭都是一些金銀首飾以及盒子,其中一條木盒,中年男子拿出來打開,引起一陣喧嘩——裡面是整齊的一排白花花的銀元寶。
這在這個小鎮是相當少見。
圍觀的百姓發出驚呼,竊竊私語,簡行生感受到如針刺一般的目光,其中最灼熱的那一道來自誰他心知肚明。
他不敢抬頭去看趙戎,心下尷尬得要命。
因為他想起來那中年男子是誰了,對方是原主之前在鎮上撩撥眾多男人的其中之一,對方開著一間酒樓,之前成過親,後面妻子難產去了,意外遇到原主一見傾心,不過因為父母的緣故沒有來求娶原主,原主也就一直釣著。
誰能想到他一離開趙家村,對方就追上門了呢?
“我……已有心上人。”簡行生面對眾人八卦的視線,最終還是緩緩開口道。
話音落下,中年男子難以置信,“是誰!?”
隨即眾人就看見趙戎朝簡行生走去,站在對方身邊,像是宣誓主權般,替簡行生整理了一下有些內折的衣襟。
“難道是他?他有哪裡比得上我的!”中年男子不服氣,指著趙戎怒道。
說完又見趙戎冷冷看過來一眼,心下犯慫,又假裝不在乎地收回手。
而簡行生眼珠子往旁偷偷瞥,恰好對上趙戎暗含深色的眼眸,一個激靈,挺直脊背,正經地對中年男子道:“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和你無關,你把東西帶回去吧,我不會嫁給你的。”
中年男子不甘心,上前一步,想要去拉簡行生的手,結果卻被提前抓住手腕。
劇烈的疼痛猛然間襲來,他神色扭曲,呼痛不過一瞬,就已然被一股大力甩出去。
他驚懼交加,抬頭看見趙戎居高臨下看過來的目光。
“滾。”對方寒聲道。
中年男子咬牙,不敢硬碰硬,只能眼睜睜看著簡行生重新進了屋,而趙戎隨即跟上。
滿院子的人看他笑話,他從地上爬起來,惱羞成怒吼道:“看什麽看!”
眾人立即作鳥獸散。
屋內,簡行生剛坐到窗邊的軟榻上,就看見趙戎沉著臉走來。
他先發製人:“這可不怪我,誰叫我惹人愛呢。說不定還不止一個呢。”
後面這句話,不是沒可能的事情。簡行生有點心虛,畢竟原主的人設可是風流寡婦,要不是身份性別限制了原主,原主估計已經睡遍這個鎮子的優質男了。
趙戎坐在一旁,一聲不吭,只看著他,不知道在想什麽。
簡行生被他看得心底發毛,過了會兒沒忍住想開口問他怎麽了,結果對方先悶聲悶氣地說:“我沒有銀子。”
“?”
“暫時沒有他那麽多銀子給你。”
“……啊。”簡行生恍然大悟。
而趙戎還在說:“我已經找到了一份活計,最多一個月,就可以湊齊銀錢。”
即便話說到這個地步上,還是不肯徹底表露。
簡行生忍俊不禁,明知故問:“哦,湊齊銀錢幹嘛?”
他站起身,繞著趙戎走了兩圈,嘖嘖搖頭,“沒看出來啊,趙戎,你竟然跟別人攀比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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