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行生氣得去打他,可手一探出被褥,半裸的上身就露了出來。
謝庭樂眼神微暗,喉結滾動,含糊著話語又親過去。
唇貼上細膩的肌膚,簡行生身子一顫,臉頰爆紅,立即捂住了他的嘴把人推開,自己在他身上坐起來,警惕地裹緊了被子。
“我等會兒還要去東廠。”他說道。
謝庭樂嗯了聲,眼皮抬起,黑眸灼灼地看著他,“我陪你?”
“不要。”簡行生直截了當拒絕,後見謝庭樂略顯凌亂的衣襟,莫名想起來昨晚看到的一幕,耳根發燙的同時,不忘問,“你……身上一直有胎記嗎?那個紅痣。”
謝庭樂調侃,“喜歡?”
昨晚他沒控制住自己,差點把人從惹哭,結果對方在看見自己胸口的胎記時,竟然奇怪地愣住了,這也給了他趁虛而入的機會。
不過……
“難道有人跟我有一樣的胎記?”謝庭樂聲音沉下來。
“沒。你想太多。”
簡行生趴在他胸前,側著頭不去看他的臉,聲音懶懶的,企圖糊弄過去,心裡卻已經起了疑心。
三個小世界了,為什麽每個主角攻胸口都會有紅痣呢?
是巧合嗎?還是……他們都是同一個人?
這個想法令他不安又迷茫,問過毛球,毛球又支支吾吾地說回去問系統空間的主系統,跑走了現在都沒回來。
“困就再睡一會兒。”
謝庭樂安撫地輕輕拍打他的後背,像是哄小孩一樣低聲說著,心裡轉念又冷冷地想,得去查查簡行生以前有沒有過什麽特殊的貼身侍從。
比如……胸口有紅痣。
兩人粘糊了一會兒,簡行生清醒過來便在謝庭樂的伺候下換好了衣衫,出了屋門,又是眾人所懼怕的陰晴不定的督主。
而謝庭樂在送他出了門後,轉頭找到李公公,“督主以前身旁除了雲年,還有哪些伺候的人?”
李公公見他神色晦暗,估摸著是被罵了,立即抖摟起來,“咳咳,這伺候的人可多著呢,畢竟誰都想伺候督主……”
話抖摟在這,就說不出來了。
他驚恐地看著謝庭樂抽出自己的長刀,用絲帕細細擦了擦,略微一碰,刀刃發出錚錚聲,光線灑落,照射出一點白光。
“有誰?”謝庭樂再次問道。
李公公艱難地咽口水,聲音乾澀:“也……也沒誰……”
…
午間小憩,簡行生正在東廠找了個乾淨的屋子,坐著剛泡上茶,毛球就回來了。
它心虛地喊:“宿主。”
簡行生瞥它一眼:“回來了?”
毛錢訕笑,整個球飛過去,討好飛到簡行生的肩膀上,整個球上下浮動給他捶背。
“是有點晚了,主系統有點忙,我在外頭等了好久。”
簡行生抓住它,“得了別晃悠了,你說,主角攻到底怎麽一回事?”
毛球尷尬笑:“……這個,這個,主系統說不排除是一個人的可能性,因為有些小世界的NPC也會自我意識覺醒逃走或者自殺,我們系統空間就會找系統或者宿主去暫時頂替一段時間。”
說著它又拿出例子:“你看,宿主,你不是來這個小世界還先穿到主角攻小時候的時間線,去欺辱他嗎?這就是劇情的漏洞啊!”
“我什麽時候欺辱過謝庭樂?”簡行生不明所以,他完全不記得了。
毛球提醒:“就是你找一個木工小孩兒,要對方給你刻個人像木雕,結果那小孩兒給你刻了朵花,還說你漂亮得像花,要給你做奴才那個。”
“……”
一下子就想起來了。
難怪後面謝庭樂一見他,張嘴就是要給他做奴才,原來小時候就這樣了。
簡行生扶額,問出了重點:“那下個世界,還是他嗎?”
“不一定吧?”毛球自個兒也不知道,只能嗚嗚道,“我給主系統那邊發出申訴了,還沒回復我呢,他們工作效率太慢了。”
“去催催。”簡行生捏著毛球說道。
他松開手,毛球就又蹦噠了兩下消失,轉頭回了系統空間。
而屋外聽到聲響,試探著喊了句督主,“需要屬下進來嗎?”
“不用。”簡行生應了句,又垂下眼睫看著面前的茶盞,霧氣升騰,在微暗的屋內看著,像是一把不會點燃的煙。
他失神地看著,過了會兒,喃喃自語:“……都是同一個人嗎?”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世界今天寫完它嘿!奮起了嘿!
完結這個世界想要寫前兩個世界番外的,但是也有小可愛說想先看下一個世界,番外到完結那再寫,所以,我決定,讓你們自己選!
截止晚上十點,置頂評論下面的回復樓層有我的評論,大家點讚選擇~
第39章 賣身葬父的小可憐(12)
春日多雨, 雨水一直淅淅瀝瀝下到三月中旬,才徹底停歇。
春暖花開,草長鶯飛, 遇上趕集日, 街上人來人往, 好不熱鬧,而宮中卻一片蕭條,皇帝病入膏肓,無法支撐病骨出現於朝堂之上, 朝中重臣得到密報,趕至宮中,與其密談至夜半, 再出宮時,莫不是涕淚連連,心思沉重。
隔日,皇帝傳出詔書, 太子無德,生性暴戾,多次行惡,於社稷有害, 去其太子之位,但念其孝心, 賜予王爺之位。而其母因多年前殘害前皇后與皇嗣,奪其後位, 送於寺廟, 終生不得回京。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