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男人見此,思緒一轉,想到面前人的殘缺,臉上紅暈更甚,燭火搖曳散發出的淺淡香氣,猶如烈火一般強勢地蠶食著包廂內的空氣。
他下腹一熱,不禁整個人都朝簡行生貼過去,“督主……奴願意在上……伺候督主。”
說著就往簡行生撲過去。
“!?”
簡行生大驚失色,猛地站起身,結果還是被對方抱住了腳。
“督主……”男人撥開自己的衣襟,欺身而上,“您疼疼我……”
砰——
巨響驟然驚起,男人動作一頓,被反應過來的簡行生一腳踹開,兩人堪堪分開,可他身上的衣物因為拉拽已變得凌亂微散,屋內氣氛簡直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男人不甘心,張嘴便要訓斥進屋之人:“誰讓你進來的……啊——”
聲音戛然而止,來人幾步上前,便掐住了男人的脖子,直接拎起來,甩到一邊。
重重的撞擊聲以及門板發出的咯吱聲,男人疼得眼前一黑,下意識要呼痛,可在抬頭對上那恐怖的視線時,驚恐的尖叫再次卡在喉嚨中。
“我疼疼你如何?”
那人冷笑連連,上前,一腳踩在男人的腦袋上,輕輕碾了一下,隨手拔出了腰側的長刀,銀光閃爍,男人哆哆嗦嗦,幾乎要被嚇尿。
簡行生看不過眼,攏了一下衣服,頭疼地喊:“好了,我沒事,讓他出去吧。”
謝庭樂這才冷哼一聲,挪開腳,又狠狠踹上去,“自己滾。”
男人不敢多停留,屁滾尿流趕緊從地上爬起來,踉踉蹌蹌地往外跑。
門被謝庭樂大力關上。
他轉過身,看向坐在案幾前,仿若無事發生的簡行生,心裡的酸澀和怒火交融,達到頂峰。
愛恨難忍,謝庭樂沒有忍耐,他抿著唇,扔掉了手裡的長刀,清脆的聲響落在地板時,他也擁住了想要擁抱的人。
即便恨不得將人揉進身體裡,聲音卻仍是委屈難受。
“您怎麽能來這裡。”
簡行生被他抱得喘不過氣來,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無奈道:“喝個酒罷了。”
誰知道吳大人竟然給他送了小倌,還那麽熱情似火。
話罷,簡行生拍了一下謝庭樂的肩膀,示意他放開自己,隨後不由自主地扯了一下衣襟,覺得有點燥熱,喘不過氣來。
“怎麽晚上了還那麽熱。”他嘀咕了句。
謝庭樂聞言蹙眉,“熱?”
廂房內並沒有點炭火,且今日天氣晴朗,開窗時,微風拂入,恰是涼爽適宜。
可謝庭樂目光一轉,落到簡行生的臉上,見他面浮紅暈,眉頭輕皺,手扯著衣襟不快的模樣,怕他是病著了,便伸手去摸他的臉頰——確有燙意。
“您有感覺哪裡不適嗎?”
謝庭樂話語間,剛想收回手,卻不料手一抬,就看見面前人下意識地將臉往他的手上靠,他登時一愣。
而簡行生反應過來後也羞赧萬分,他故作冷靜:“沒什麽,就是覺得熱。”又用手扇了一下風,目光遊移,落在了桌上的燈展上。
“怎麽這燈聞起來一股香味兒。”他仔細嗅了嗅,鼻尖微動,納悶道。
說著,簡行生驟然反應過來,猛地重新看向燈盞,謝庭樂見此,打開了燈盞台,露出裡頭盈盈的燭光,香味飄散,有種醉人之氣。
用手微微扇動燭火,香味愈發濃烈,謝庭樂往前仔細聞了一下,便覺得臉頰發燙,身子似乎也有些變化。
不消多想,兩人便明白了這燈盞有問題。
謝庭樂吹滅了燭火,垂下頭一時竟不敢看簡行生,心頭突突直跳,冒出來趁人之危的想法令他不由攥緊了手。
而簡行生惱怒地罵道:“該死的!”
他話語間,氣息沉重,呼出的熱氣灼灼,身上竟沒了力氣,若不是扶著案幾,怕是要倒下去,更重要的是……他覺得下身難受得厲害。
這具身體本就有所殘缺,怎麽自行紓解……
簡行生咬緊唇瓣,忍住即將呼出口的吟聲,看向謝庭樂:“你……去請個大夫來。”
“我……”
謝庭樂被他一眼看得繃緊身子,有些慌亂地應好,從案幾前站起,快步走向廂門,打開前,鬼使神差地回頭看了一眼。
……便再也挪不動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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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低的抽泣在屋內一角響起,月色昏昏,朦朧的光線灑落,從窗縫透進,照出晃蕩的雪足。
手無力地摟住寬厚的肩膀,汗水粘糊沾染著,滑滑的,握不住時總要用些力氣才能抓住,指節用力至發白,陷入肉中……
“我不要……”
簡行生背靠在冰冷的木門上,身體半懸空的感覺叫他心中慌亂,他勉力維持冷靜,身體卻軟得像面條無法支撐,只能依靠面前的人。
他哽咽地罵道:“你欺上犯下,罪……罪該萬死……你帶我去找大夫,回府……”
謝庭樂張嘴吻住他喋喋不休的話語,抱緊他,撞破他的防備。
“我罪該萬死……”又假惺惺道,“我怕您撐不住回去,方才……也是您無法紓解,所以我才幫您的,不是嗎?”
顛倒黑白的話語讓簡行生難以置信地看向面前的謝庭樂。
謝庭樂對他笑了一下,很輕,又很重地湊近,吻了一下他沾了汗水濕漉漉的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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