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舟衍瞥了一眼他的褲兜,略無語,裝這麽多東西不硌嗎?想想之前那身讓他都發怵的凶殘氣勢,再看看眼前叼著巧克力一臉傻白甜還朝他做出加油手勢的家夥,默默轉頭,反差太大不忍直視。
蘇秦年輕加上身體素質好,最先醒來,洗漱收拾完出門,一眼就看到還在門口蹲著的許舟衍。他拿了瓶水遞過去:“要不要下去轉一圈。”易崢他們沒有兩三個小時不會起來。
許舟衍嗤笑一聲:“你是想下去賭一把吧?”
蘇秦理所當然點頭:“來賭城當然要玩玩了。”賭場酒店一樓就是賭場,之前經過大廳他就看到有賭桌和老虎機。
許舟衍擰開水瓶喝了一口,慢吞吞道:“你不知道嗎?lv法律規定未滿二十一歲禁止上賭桌,我記得你還不到二十吧。”
晴天霹靂!
蘇秦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仿佛看到一對對鈔票裝上翅膀瞬間飛走,怪不得他說要賭一把的時候易崢但笑不語!他掙扎道:“不是滿十八就成年了嗎?”
許舟衍對自己造成的效果十分滿意,繼續說:“那是國內,m國大都是二十一歲。”說完再給一擊:“而且就你這長相,想冒充都不可能,絕對會被要求出示證件。”
蘇秦蹲在地上生無可戀臉。
許舟衍優哉遊哉繼續喝水,他倒是可以幫忙,但為什麽要呢?
等易崢睡醒睜開眼就見蘇秦正坐在床頭,支著下巴目光幽幽地望著他,也不知道坐了多長時間。
他揉揉眉心坐起身:“怎麽了?誰欺負你了?許舟衍?”
蘇秦聲音有氣無力:“沒意思,我要回國。”
易崢略一思索就明白了緣由,看來是許舟衍跟他說了年齡限制的問題,他做了個投降的姿勢:“好吧,這件事是我的錯,但是法律規定我也沒有辦法,你要是真的想玩我可以帶你進去看看。”蘇秦年紀還小,賭博這種事絕對不能沾染,但也不能強行遏製,堵不如通,小賭怡情,去見識見識就好。
蘇秦不甘心,各種撒嬌賴皮就差以身相許想要易崢同意去和許若初提一提,依照許家的能力肯定沒有問題,但易崢在這件事上異常堅決,比當初親自監督他學習英語還要堅決。
盡管知道他是為了他好,但一想到飛走的鈔票,他只能帶著十二萬分的不甘願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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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完再次集合正好是中午,易崢為了安慰蘇秦,特地定了大餐,美食安撫了蘇秦的內心的“傷痛”,吃飽飯終於稍稍振作。
來拉斯維加斯不能賭博,就只剩看風景和看秀了。
因為帶著白榛,成人秀自然成了泡影,乾脆按照白榛的喜好來,從馬戲魔術到歌劇舞蹈,看得眾人驚歎不已。
回酒店的時候路過賭桌,易崢道:“要不要看看?”
蘇秦搖頭:“算了。”能看不能玩,還不如不看。
許若初見狀道:“你可以去玩玩老虎機,一般不會管的太嚴。”機子旁邊圍著很多十幾歲的少年,一般只要有大人在旁邊看著,不會有人在意。
許舟衍跟著毫無誠意的附和。
魏薇給了他一個你敢賭我就回去告家長的威脅眼神。
白榛拉了拉他的手:“大秦你別聽許叔叔的,賭博不好。”
對妹控來說還有什麽比妹妹的話更管用,蘇秦徹底熄了一顆賭心。
電梯達到,打開門先等裡面的人出來,一男一女,都是金發碧眼的西方面孔,看得出來很年輕,手挽著手不是夫妻也是情侶。
蘇秦沒有多注意,這一路遇到的外國人多了,兩人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然而擦身而過的瞬間,他腳步微微頓了下。
“怎麽了?”易崢正拉著他的手,見狀問道。
“沒什麽。”他進了電梯轉身目光劃過走遠的兩人,若有所思。他在這兩個人身上聞到了血腥味,只有親手殺過人的人身上才會沾染上這種氣息,許若初和許舟衍身上也有這種氣息,只是遠沒有這兩人濃重,可見這兩人手上沾著不少人命。
來這個世界還是頭一回碰上“同類”,他不免有些好奇這兩人是做什麽的,或許是保鏢或許是殺手也有可能是賭場雇傭的打手。
不過好奇歸好奇,不論兩人是什麽身份都和他沒有關系。
事實證明flag不能亂立。
半夜正睡意朦朧間,蘇秦仿佛聽到外面傳來接連不斷的槍聲,他條件反射睜眼,一個翻身動作輕盈的從床上落地,凝神仔細聽去,確實聽到模模糊糊的槍聲,他來到窗邊拉開窗簾,從頂樓往下看不太真切,判斷不出發生了什麽。
他放下簾子邊穿衣服邊叫醒易崢。
“怎——”易崢醒來,正要開口詢問只聽槍聲再次響起,不再是模模糊糊,仿佛信號燈一層層亮起一般逐漸變得清晰,最後一聲就在樓下,伴隨著刺耳的尖叫聲。
他迅速起身穿好衣服,拉起蘇秦朝外走去:“沒事,別怕,跟我走。”
蘇秦正在撥魏薇的電話,剛響過一聲就被接起,不等對面開口他立刻道:“快叫醒易歆和小榛,我們馬上過來!”
打開門就見許若初和許舟衍也走了出來,兩人並不慌張,許若初眉頭緊擰:“應該不是普通的搶劫犯,只怕是有安排的預謀犯案,希望不是某些分子作亂。”
蘇秦驀然想起之前電梯口遇見的兩人,不禁皺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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