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忘州看見陣法就頭疼:“需要破陣才能打開嗎?”
司溟察覺門外遠處的動靜,掩去眼底的笑意,掐訣道:“嗯,有些複雜。”
沈忘州只能去給他守門:“我幫不上忙,你看看有沒有危險,若是沒有十成把握就不要繼續。”
司溟在裡側破陣,沈忘州則站在外側仔細聽著門外的動靜,幫他放哨。
沈忘州正猜測暗門裡是什麽光景,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不等他做出反應,門就被敲響。
“客官,奴給您送清酒來了。”
見屋裡沒人回答,門外的侍女忽然很不合常理地更加用力地拍門,完全沒有正常侍女該有的小心翼翼。
“客官!豔兒姑娘!奴給您送清酒來了!”
這侍女一副要把門拍爛的模樣,沈忘州急中生智,走到剛剛凡人暈倒的地方,粗著嗓子滿是醉態地喊:“滾出去!別打擾爺的好事!”
門外安靜了幾瞬,敲門聲再次響起。
“豔兒姑娘,客官醉了,你出來拿酒吧!”
不見到小妖精不罷休麽。
沈忘州在喚出襲焱抓住這妖問話和與司溟跳窗逃跑間短暫抉擇,發現哪個都很容易被檀魍抓住。
正猶豫時,司溟忽然從床榻處走到他身旁,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動,然後拉著他一起踉蹌摔在門上。
司溟故意擋在門前,兩人的重量砸的雕花木門發出“嘭”的一聲,沈忘州趕緊往前拉他,怕他磕壞了。
司溟借著這股力量沒法反抗似的,被拽進他懷裡,低頭薄唇抵在他耳畔,猝不及防地喘了一聲——
沈忘州瞪大眼睛。
是剛剛那小妖的聲音,司溟還會模仿聲音???
但很快他就沒心思想這些了,司溟拽著他的外衫領口,好似沒法忍受般用那副小妖的嗓子哼喘著,連聲的“公子”、“太過了”、“別這樣”……一門之隔,給外面的侍女上演了一出活春.宮。
明明什麽都沒做,沈忘州的臉卻瞬間紅透了,整個人僵著,眼神都不知道要往哪邊放。
門外的侍女顯然也意識到屋裡正在乾那檔子事,她們這些小妖偶爾也會挑些順眼的客人紓解一番,再迷暈處理,姐妹間的事都懂。
她剛要說話,屋裡的哼聲更甚,好似在和她炫耀一般,又多了些唇齒相碰的曖昧水聲,門被撞得山響,燙淉粗重喘息與嬌媚聲音勾纏在一起,混雜著布料脫落的摩擦聲,聽得她攥緊拳頭,暗道不要臉。
正當她猶豫是否把加了料的清酒放下時,屋裡忽然一聲嬌媚驚呼,然後便是哼軟的吻聲,過了好半天,才傳來豔兒嬌滴滴的聲音。
“姐姐還是走吧,妹妹無暇顧及呢。”
“……”
走就走!不就是遇到合口味的人族了!有什麽好得意的!
虧她還當豔兒是好姐妹呢!和她這般炫耀!
門外的腳步聲漸漸走遠,屋裡的聲音也漸漸平息。
衣衫整齊,完全沒有任何不妥的沈忘州僵硬地偏著頭,從耳垂到脖頸紅得滴血,好似剛剛那場戲是真的一般,繃緊到握緊了拳頭。
司溟同樣衣衫整齊,只是靠著門的姿態多了幾分旖旎的懶倦。
仿佛真的被折騰累了,眼神迷離,狐耳輕輕抖動,尾巴也早已纏到沈忘州腰上。
“師兄。”他嗓音微啞地喊人,是司溟的聲線。
沈忘州卻恍然覺得剛剛他喘的聲線就是現在這樣,狐狸耳朵使勁抖了抖,轉向司溟的方向,但是眼睛依舊緊緊盯著牆角,仿佛一轉頭就會犯錯……
說話也罕見地磕絆。
“她,她走了,你繼續……破陣,我幫你守著。”
腰間白色的狐尾倏然收緊,向前一拉,沈忘州沒有防備,徑直撲進了司溟懷裡。
情急之下,他伸手撐在門上,鼻尖擦過一抹柔軟,是司溟的唇。
司溟俯身抱住他,低頭埋進他頸側,狐狸耳朵蹭在臉頰,又軟又涼。勒在腰間的狐尾悄然松開,去勾弄沈忘州的金紅色尾巴。
沈忘州下意識覺得這時候貼在一起非常非常危險,他往後挪了挪,司溟卻摟抱得更加用力,抬頭望向他,看得沈忘州愣住。
病態稠豔的眉眼間盡是忍耐後的痛苦,眼角泛紅淚光盈盈,嘴唇被咬的紅腫流血,幾次張開都沒能發出聲音。
落在門上的手終是松開,落在了司溟身上。
“怎麽了?是陣法反噬麽?我看看!”
司溟搖了搖頭,再次埋進他頸側,努力地呼吸著。
“師兄,檀魍的琴是催.情的,我好難受……”
“不是吃了解藥——”話音一頓,沈忘州不敢相信地看著他,“解藥只有一顆?”
司溟默默點了點頭。
沈忘州半晌沒說出話來,心裡澀澀的。
司溟嗓音沙啞,控制不住一樣地親吻他脖頸,呼吸急促,但還保留一絲神志地道:“師兄,我們走吧,我去酒肆待一會兒就好,一會兒就好了……”
被親的地方輕柔濕漉,像被水流淌過,沈忘州呼吸不穩脊椎發麻,被勾住的尾巴不停地小幅度甩動,卻每每被白色狐尾圈住,詭異的感覺讓他尾椎也跟著酥麻一片,整個人快要站不住。
他額角溢出一片細汗,靴底在地面微微蹭動,乾澀道:“現在出去萬一被發現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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