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攥緊他仙袍的衣角,怕他離開似的一隻手抱著他,在黑暗裡語速很快地和他說:“沒有借口!胤淮,胤淮在哪?”
在你懷裡呀。
“嗯哼?”鮫人掐了掐他腰側,鼻尖順著繃緊的脖頸,速度磨人地滑到耳後那層薄薄的肌膚上,輕輕吻了吻,“小修士,我要嫉妒了。”
軟嫩的唇和一觸就顫的肌膚融合,沈忘州被親到的那一小塊皮膚都燙了起來,恍惚顫動間覺得這吻也熟悉,眼前人和胤淮司溟的味道那麽相似,他又開始判斷不清了。
“胤淮把司溟叫走了,他們可能會吵起來,我求你幫我,把我送到他們在的地方。”
“嗯?還有一個人?”
“……”
放在前些日子沈忘州還可以理直氣壯地說“那只是我的師弟”,但現在他和司溟已經親近到夜夜不休、顛鸞倒鳳的地步了,哪還說得出口。
他乾澀地咽著口水,也覺得自己這事求的實在是不好,鮫人能幫他就有鬼了。
但放眼三界他認識的人,他總不能去求桃樹驚穢吧!
“當然不能,”耳垂一軟,濕潤的觸感蔓延,沈忘州偏頭想躲,又被捧著臉側按回,被親吻的地方在蔓延,鮫人的嗓音也誘著他動彈不得,濕漉漉的氣息鑽入耳朵,繞著圈打轉,曖澀地低哄:“要好好求求我呀。”
“你不要讀我心裡的想法!”沈忘州難以忍耐地微微皺眉,努力想要穩住呼吸,他小口地吸著氣,強忍著耳朵上濕潤的逗弄,越是忍耐就越是敏感,喉結一次次滾動,嘶啞道:“不然……你幫我把司溟帶回來也可以,我……我。”
鮫人吻住他耳後的薄軟肌膚,唇瓣輕輕撚動,含糊的嗓音透過耳骨狎昵地落入耳畔,故意問:“你什麽?”
沈忘州半邊身體都是酸軟的,意識到時間在不斷流逝,呼吸一急,抓緊鮫人的身體道:“你說什麽都行。”
鮫人“哦?”了聲,唇角彎起玩味的弧度,意味深長地問:“什麽都可以麽……”
沈忘州本來就亂的心被攪得濕成一團,擰乾水分也皺巴巴地提不起力氣,只能胡亂點頭:“你幫我把司溟和胤淮分開……不,把司溟帶回這兒來,可以嗎?”
只要司溟回來,下次他說什麽都跟著司溟一起去,胤淮就不能單獨見司溟了。
鮫人安靜了一會兒,在沈忘州急得又去拽他頭髮時,才趴在他耳邊軟著嗓子喊了聲“疼”。
語氣裡的惓懶在與肌膚的觸碰間,劃出一道道讓人脊髓發麻的癢。
沈忘州下意識松開了他的頭髮,不等道歉,指尖一涼,又被塞了一縷讓他攥著。
鮫人吮著他,嗓音低軟,澀意濃濃地在耳邊曖昧道:“我喜歡你讓我疼。”
話音一落,羞臊得紅熱的耳朵尖又被摩挲得抖了抖,沈忘州鞋尖不停地在地面挪蹭,胸口起伏間小口急促地吸氣,逃不開避不掉地低聲喊:“求你了還不行麽,幫我——”
鮫人舔了舔嘴唇,細微響動讓人面紅耳赤,他從始至終都抵著沈忘州的耳朵,此時挪到凹陷的耳窩,在滴血似的紅裡尋覓甜膩的味道,摟在腰側的手指輕輕攥緊:“現在?”
沈忘州腦子裡已經是一片漿糊,靠在他懷裡悶聲道:“現在!”
第64章 荼蘼
海浪一樣的雲紋在空氣中淺淺浮動, 沈忘州眼前一片黑什麽也看不見,只能感受到讓他渾身顫栗的靈力繞著他蔓延。
像一隻無形的手緩緩揪住心臟,收緊, 再收緊。
“回來了。”鮫人覆在他耳畔, 呼吸淺淺地灑在那點兒紅透了的肌膚上,又濕又潮。
沈忘州揪緊的心猛地一松,耳朵被捉住不放的軟都能忍了片刻,攥緊指縫間纏繞的發絲,低聲說:“你不能騙我,司溟很快回來了麽。”
“回來了, 不騙你,”鮫人輕輕吮他耳後,唇軟涼得舒服又勾人,嗓音總是含著幾分誘色,挑著每一根脆弱的神經繃緊又發軟,連溫柔安慰人的時候也像暗藏著引誘,眼睫微垂, “再過一會兒就回來了。”
沈忘州耳邊燎得發燙, 燙的都有些說不清的“疼”了,受不住挺不了。
他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扯著鮫人的手臂掙開了,抬腿在黑暗裡也要往門外走。
慌,直覺告訴他接下來的事情可能要完蛋。
他腰側酸疼,破了的地方也疼, 他想過段時間再找鮫人“還債”。
“我去接他, ”沈忘州一本正經地胡說,“你等我一會兒。”
布料扯動聲刺耳。
巴掌寬的湖藍色繡雲紋腰帶猛地勒入腰腹, 沈忘州呼吸都滯了滯,修長指骨頂進腰帶與脊背中間,力度半點未收地用力向後一拽,沈忘州前衝的姿勢頓時變了形,微弓著身體向後猛地被拽進沁著冰冷淡香的懷抱。
摔進去一樣,脊骨和胸口的衝撞發出沉悶的聲響,撞擊的地方不疼,反而升起一陣說不上來的酥,被勒緊的腰腹受驚了似的幾次收縮,胸口起伏的弧度也變得更激烈。
輕悶的落地聲微不足道,靛色外衫鋪散在一旁無人問津,攥著腰帶的手指曲起,凸起的關節頂著脊骨旁的凹陷,肌膚內陷的細微疼痛挑起一絲別扭的神經,激起隱晦的不安,隻敢小口喘氣。
指尖勾著勁瘦的腰繞出一個向前的弧,在節扣處攥緊,手腕猛然向一側揚起——籠罩著一方月色的外衫有了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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