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了一眼日期,今天是周六,是沈疏墨幫他輔導的日子,因為學習的時間緊迫,除了平時沈疏墨晚上下班回來給她輔導,周末也會給他輔導,並且是全天的那種,因此阮星羽的周末比平時還要更忙碌。
為了以示對沈疏墨老師的尊重,阮星羽還換上比較正式的白襯衫加黑溪長褲,隨後神色怡然地下樓。
沈疏墨此時已經在坐在了餐桌前,桌面擺了兩碗粥:“今天怎麽穿得這麽正式。”
平日的阮星羽大部分都是長袖底衣外加寬松休閑褲,今天的襯衫加西褲看起來便向是城堡中的小王子一般。
“因為你要給我上課呀。”阮星羽理所當然道,這可是沈疏墨給他上的第一節 課,當然是要正經一點的。
沈疏墨眼中的笑意愈深:“是嗎,那我不好好教都對不起你這位認真的學生了。”
兩人笑著吃完了早餐,然而阮星羽的臉上的笑容隻持續到看到練習冊的那一刻。
他一臉不可置信地在客廳的茶幾面前蹲下,伸出食指和拇指繃成“L”字狀,比對著那兩遝高高的紙質資料,每一遝都比他的食指指尖要高。
這麽多書!
兩遝!
他瞪圓了貓眼,抬頭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沈疏墨,沈疏墨對他微微一笑:“特意托張特助給你買的。”
阮星羽:……
謝謝你,張特助。
難為你一位上市公司的總裁特助還要跑書店購買高中輔導資料。
“你之前說你比較喜歡物化生是吧,先做幾套卷子看一下水平到哪裡吧。”沈疏墨輕輕松松地將兩遝書合並在一起抬起,對阮星羽頷首,“走吧,去書房。”
阮星羽亦步亦趨地跟在沈疏墨身後,走進書房,發現書房中竟然多了一張桌子,他記得上次書房只有最中央的辦公桌,現在辦公桌的左邊,書架的前面也多了一張一模一樣的桌子,上面放著簽字筆和尺子,顯然是給阮星羽準備的,只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搬進來的。
只見沈疏墨將書放到桌面上,再次將其分成兩遝,隨後從其中一遝裡面抽出了六張卷子,放到桌子中間,阮星羽見狀趕忙坐到椅子上。
“你每做完兩張就給我批改,我在那邊處理一下文件。”阮星羽做卷子肯定要花費不少時間,沈疏墨不可能什麽都不做乾等著。
寂靜的書房裡,窗外的清風拂過臉而過,驅散了室內的悶熱,紙張翻動的聲音響起,阮星羽先是將六張卷子看了一遍,拋去不甚熟悉的語文和英語,他決定從有把握的科目開始。
第一張選擇的卷子便是數學。
前世的他其實數學算不得特別好,也是通過多次上課還有刷題才勉強到優秀的程度,距離真正的學神還有一段距離,但是到了數學發展還沒到星際世界那種高度的古藍星,難度對他而言便降低下來了。
雖然有些公式因為時間太久的緣故有些記不清,但是大部分的題目阮星羽自覺還是沒有問題的。
同理還有物理化學和生物三門,阮星羽花費一個上午外加飯後的一點時間便寫完了四套卷子,批改出來的成績還得到了沈疏墨的肯定,但語文和英語兩門卻做了足足一個下午。
少年眉頭死死皺著,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卷面,右手緊緊抓著筆,卻久久未下手。
這是什麽詩句,他怎麽都沒聽過,我可以自己編一句上去嗎?
閱讀理解是什麽,看文說話嗎?
這就是古藍星的外語嗎?長得好像瑛語哦,發音也好像啊,瑛語是不是英語演變的。
阮星羽看題目看得頭昏腦脹,單詞看不懂,題目也看不懂,最後寫完全靠瞎猜。
他忐忑不安地站在沈疏墨旁邊看著他改卷,一個個鮮紅的叉打在上面,早上的勾有多少,現在的叉便有多少。
等到沈疏墨改完卷子抬起頭,欲言又止:“你……”
阮星羽抿唇,不敢吭聲,低頭十指不安地攪動著。
沈疏墨是真的心情複雜,早上改喻-嚴數學物理等卷子的時候,他還在想,這成績高考應該是沒問題的,誰知下午便來了個大驚喜。
看著兩張卷子加起來還不到六十分的分數,又看了一眼九十幾分的化學。
真,兩門分數相加還比不過一門。
他有些頭疼,這還是他第一次發現人可以偏科成這樣,要知道這兩門分數加起來可是有三百分的。
“你告訴我,這裡作者想表達的為什麽是向往旅行?”沈疏墨舒緩了一下情緒,伸出手指了指語文卷上的閱讀理解一題。
問:文中作者乘坐綠皮火車離去時看向窗外的情節表達了什麽感情。
答:作者坐在火車裡看向窗外表達的是對即將到來的旅行的向往之情。
阮星羽支支吾吾,這是他可以說的嗎?
綠皮火車的外觀有點像星際列車,而綠色的星際列車又一般是前往旅遊業發達的星球,車上多為旅客,代入一下這位作者可不就是旅客嗎?
但很顯然,上面的零蛋證明他的觀念並不正確,於是他磕磕絆絆說道:“帶著行李出門不應該是出門旅遊嗎?”
“為什麽不可能是去工作?”沈疏墨問道。
“文裡開頭說了他失業呀!”這個問題阮星羽倒是理直氣壯起來。
沈疏墨沉默了,他看著這篇主角因為失業,迫於生計而背井離鄉外出打工的短篇節選,他覺得阮星羽的觀念和普通人並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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