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阮星羽微微頷首,“他們不在一起才是最好的。”
圍繞齊家的話題並沒有進行太久,沒多久兩人便已經聊到其他地方去了,飯後依舊是慣例的補習時間,阮星羽刷完一套英語卷子後,瞬間從精神滿滿變成精疲力竭。
課間十分鍾的時候,阮星羽趴在桌子上看著沈疏墨批改卷子:“沈疏墨,是不是為了給我補習都不加班了?”
沈疏墨頭也不抬:“你也可以這麽想。”
“林叔說你以前經常加班哎。”阮星羽湊過去。
“是啊。”阮星羽的話語似是喚起了沈疏墨的回憶,“前兩年的時候,我剛正式接手公司不久,公司裡老是有股東插手公司的事情,花了兩年時間才把他們處理好。”
處理?
怎麽處理?
阮星羽不合時宜地想起來原著中沈疏墨針對競爭對手時的殘忍。
沈疏墨撇了一眼阮星羽便知道他的小腦袋裡想的肯定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他抽空伸出頭輕輕彈了彈他的額頭:“想什麽呢,我把他們的股份收回來了而已。”
“哦哦。”阮星羽恍然點頭,裝作什麽都沒想的模樣,“我沒想什麽呀。”
“是嗎?”沈疏墨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少年可不知道他最經常的便是將心中所想都顯露在臉上。
“好吧。”阮星羽眼神微移,隨後伸出手拉了拉沈疏墨的手臂,“我們一定要遵紀守法哦,聽說很多商戰都涉及違法什麽的。”
沈疏墨有些無奈,但是他看著阮星羽認真的表情,他問道:“如果我違法了怎麽辦。”
阮星羽“?”
原劇情中沈疏墨到最後都沒有坐牢啊。
不行,沈疏墨不能有這種念頭。
“不行。”阮星羽的眉毛擰成一個結,他嚴肅道,“如果,如果你坐牢了,我就只能搬出去一邊工作一邊等你出來了。”
然而沈疏墨聞言卻眼睛一沉,眼眸半闔:“我可不舍得。”
“舍不得什麽?”阮星羽奇怪。
“那自然是你搬出去。”沈疏墨的聲音微不可聞,隨後又清晰起來,“你身體這麽差,搬出去身體不得越來越糟糕。”
現在別墅裡鋪著厚厚的毛毯,常年開著空調保持適宜的溫度,無一不是為阮星羽準備。
然而阮星羽卻鼓了鼓臉,伸手在沈疏墨結實的肩膀上擰了一下:“你不應該為我願意等你出來感動嗎?這感天動地的友情。”
沈疏墨絲毫不在意這撓癢癢似的力度,將批改好的卷子放到阮星羽面前:“是是是,我感天動地的朋友,你的英語,終於有八十分了。”
阮星羽低頭一看,一個剛剛好的八十寫在卷子上。
他興奮地拿起卷子,不枉他這段時間的英語單詞從小學背到初中啊!
阮星羽喜滋滋地拿起紅筆,在沈疏墨的講解下重新看錯題做筆記,充實的一天又是在學習中過去。
日子一天天過去,油畫大賽初賽也迎來了結束的日子,根據比賽規則,決賽名單將會在初賽結束一周內以郵件的方式發送給入選者並在官網上公布其作品和名字。
阮星羽卻是破天荒的焦灼起來。
“啊——”阮星羽煩躁地撲倒在沙發上,看著正在看書的沈疏墨,莫名有些不爽起來,他起身伸手擋住他的書籍“陪我聊天!”
沈疏墨有些無奈地放下書籍,抬頭:“我兩分鍾前才陪你聊過,你不是因為擔心比賽的事情讓我不要說話嗎?”
阮星羽開始胡攪蠻纏:“我第一次參加比賽緊張啊。”
“那你海選怎麽不緊張。”沈疏墨問道。
“因為網友說海選比較好進啊。”阮星羽理直氣壯地表示自己做過功課,“可是初賽之後就是決賽哎,相當於初賽和半決賽合在一起了,那肯定得篩掉好多人哦。”
沈疏墨歎了口氣:“你要相信你自己。”
“我不相信。”
“那你得相信衛老,你是他的弟子呢。”
這個理由讓阮星羽哼哼唧唧半天沒答出話來,說不相信,那是對不起衛老的教導,說相信,可是他又有些焦躁。
本來今天沈疏墨還特意給阮星羽放了個小假,不用補習,卻沒想到閑下來的阮星羽卻是陷入到了另一件事當中,他想了想說道:“實在不行,去刷卷子吧。”
在華國,刷題可以讓學生洗心滌慮,很適合現在的阮星羽。
此話一出,阮星羽覺得甚有道理,於是一點頭,跑上書房便拿了一大遝卷子下來,直接坐在柔軟的毛毯上,盤起腿便開始奮筆疾書。
半小時過去,客廳寂靜無聲。
沈疏墨乾咳幾聲。
無人應答。
沈疏墨湊過去看阮星羽寫卷子。
阮星羽不動如山。
“星羽……”沈疏墨小聲道。
“我要學習!”阮星羽總算從題海中抬起頭來,他一字一句地對著沈疏墨凶巴巴道。
華國學生沉迷學習天經地義。
沈疏墨:“……”
初賽結果沒出的日子裡,阮星羽每天都在用學習和畫稿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時間久了,沈疏墨變得比阮星羽還要關注初賽。
不為什麽,就因為這結果一日不出,阮星羽一日都不放棄刷題,那他就一日回不去以前和阮星羽閑聊的日子。
在兩人的翹首以盼下,初賽結束的第五天,比賽結果終於公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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