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當模特?”沈疏墨挑眉。
阮星羽淺棕色的眼珠子一轉,理直氣壯道:“要!但是以後再畫。”
沈疏墨淡淡應聲:“那我們周六下午去看賽車,不過你功課不能落下,早上還是要上課的。”
“嗯嗯。”阮星羽點頭,起身跑向廚房,“我去告訴林叔這個消息!”
沈疏墨看著他走進廚房,隨後拿出手機給陸頌津發了條消息:“周六的賽車場給我留兩個位子。”
隨後迅速收到陸頌津回復的“OK”手勢:“怎麽,帶你家那位過來?”
然而這條消息卻被沈疏墨無情地無視掉,再也沒回復過,留下陸頌津在手機的另一頭好奇得抓耳撓腮,最後隻好找上自己的下屬:“安特助,你說一個人老是帶另一個玩,但又閉口不談他們的關系是怎麽回事?”
安尋:“陸總,現在是下班時間。”
陸頌津:“不是,我們這是作為朋友的正常聊天。”
安尋:“陸總,現在是下班時間。”
陸頌津:“……周六跟我加班。”
安尋:“。”
周六眨眼就到,阮星羽在一上午的理科複習後,可算等到了出門時刻,他換上一身白色的休閑裝,因為最近有些降溫,他還特意穿了一件淺色的風衣外套,在沈疏墨面前轉了一圈:“這樣可以嗎?”
“可以。”沈疏墨也是一身休閑裝,本身便是外出遊玩,衣著打扮都不需要過於正經。
阮星羽期待地坐到車上,側過臉詢問正在開車的神疏墨:“今天的賽車比賽會很精彩嗎?”
“會。”沈疏墨目視前方。
今天的比賽有好幾個車隊實力都比較強,賽場上必有一段交鋒,精彩程度不會低的。
阮星羽聞言愈發期待,他看著窗外車輛來往的景色,心情已經飄飛起來。
賽車場位於夏京郊外的望月山附近,但卻是在和沈疏墨家的郊外截然相反的反向,位於兩片不同的城區,背靠的望月山作為賽車場的標志物,沈疏墨將車停到指定的停車區域後,帶著阮星羽走進賽車場的大門中。
首先引入眼簾的便是一大片專為賽車準備的場地,劃分好的賽道上有少數幾個工作人員走來走去,高高掛起的巨大屏幕位於場地最顯眼的位置,觀眾席上的無數個座位卻空無一人。
“怎麽沒有人呀?”阮星羽好奇詢問。
不是說今天是賽車比賽嗎?
怎麽一個觀眾都沒有。
“十點半比賽才開始。”沈疏墨帶著他拐進一條小道,走近賽車場的裡面。
阮星羽聞言看了一下手機的時間,現在才九點多一點,難怪只有零星幾個工作人員走來走去。
“你們可算來了,我找了個包廂,我們一起?”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阮星羽聞聲望去,看見了一身休閑打扮的陸頌津,身上甚至背著一個斜挎包,頭髮松散,沒有之前到公司開會時的嚴肅感。
陸頌津一到來,視線率先落在了阮星羽臉上,還對他露出了一個友好的笑容,阮星羽也回以一個小小的笑容。
“可以,包廂在哪裡。”沈疏墨微微頷首,不留痕跡地擋住陸頌津的視線。
“跟我來。”陸頌津對著兩人揚了揚頭,精神抖擻,“我跟你們講,今天比賽的車隊裡其中一支可是我投資的,比賽肯定精彩。”
雖然不知道陸頌津的投資和比賽的精彩程度有什麽關系,但是阮星羽很給面子地點頭捧場,陸頌津一看有人便說得愈發起勁,大吹特吹自己當初多麽有眼光,一眼相中即將破產解散的車隊,出錢把他們從崩潰邊緣拉了回來。
“陸總,你的糖。”正當他講得起勁的時候,安尋突然從一個拐角走出,手裡拿著一罐水果糖,直接打斷了陸頌津的激情發言。
陸頌津一僵,咳嗽幾聲:“安特助,謝謝你給我帶的糖,既然是你特意帶的禮物那我就收下了。”說完迅速接過那罐糖塞進自己的衛衣裡。
安尋:“……”你在說什麽屁話,這不是你叫我去車裡幫你拿回來的嗎?
然而在陸頌津擠眉弄眼的眼神暗示下,安尋還是將這句話吞回腹中,背下這口鍋。
陸頌津見安尋沒有要解釋的意思這才松了口氣,作為一個總裁,他在外人面前還是有些總裁包袱的,起碼一個愛吃糖的總裁聽著逼格就沒那麽高。
“那是什麽糖,好吃嗎?”一道清脆的少年音響起,沒有包袱但愛吃糖的阮星羽看著陸頌津的口袋,這還是他走了一路第一次主動開口說話,之前陸頌津一直說話他也不過是時而點頭應和而已。
陸頌津眼睛一亮,迅速掏出口袋裡的糖果:“你喜歡吃糖嗎?”
“嗯。”阮星羽點點頭,“很久沒吃啦,但是我很喜歡。”
自從上次腸胃炎去了醫院之後,阮星羽便再也沒吃過小零食,嘴饞的時候也只能讓林叔做些糕點小吃。
誰知陸頌津猛地一拍他的肩膀:“有眼光,我跟你講我這糖可是請國外的甜品大師手工做的,幾天才能送來這麽一小罐,如果不是看比賽我都舍不得拿出來。”說完,還給阮星羽抓了一小把出來送給他。
他已經完全忘了剛才還說這糖是安尋送的。
“謝謝,我可以分點給沈疏墨嗎?”阮星羽手掌並起裝著那一小把糖果,抬起淺棕色的眼眸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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