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穿過雲霄,在兩個小時之後到達了燕京,這個時候躺在椅子上的狗爹睡得正沉,謝折月直接抱著他下了飛機。
一出機場,赫連瀛舟安排的接機司機就已經在等著他了。
凌晨的夏日並不炎熱,謝折月坐在車的後座,旁邊是睡得正香的狗爹,他將窗戶打開了一點,讓微涼的夏風吹了進來。
隨後,謝折月便撥通了赫連瀛舟的電話。
三秒不到,對面就接通了電話,仿佛是一直沒睡就等著他的電話。
“你沒睡嗎?”謝折月忍不住開口問道。
“沒睡,等你。”坐在書房裡的赫連瀛舟不在看向自己面前的電腦屏幕而是專心地和謝折月打電話。
“我飛機平安落地了,我很安全。”謝折月開口說道,“小決我已經教訓過了。”
赫連瀛舟聞言輕聲道:“其實你沒必要教訓他,如果不是因為工作,我會陪你一起去的。”
謝折月聞言忍不住勾起嘴角道:“原來赫連家主你這麽戀愛腦啊,這可是要吃野菜的。”
“不可能吃野菜的,我舍不得讓你跟著我受苦。”對面的赫連瀛舟一字一句地說道。
從前赫連瀛舟將商業當做一件有趣的遊戲,現在赫連瀛舟因為謝折月隻想用商業給他最好的生活,從一開始的和謝折月結婚拿到赫連老夫人手裡的權力滿足自己的強迫症已經徹底變成了拿到權力讓赫連家更上一層樓自己早日退休有更多的時間陪謝折月。
而謝折月因為赫連瀛舟的話耳朵有些發熱,看來赫連瀛舟是真的不懂那些網絡梗啊!
“放心好了,我也舍不得你去吃野菜。”謝折月露出笑容道,他就算是去工地上搬磚也不舍得讓赫連瀛舟吃野菜。
“你早點睡。”謝折月突然想到什麽一般開口道,“不早睡的人會精力下降,體力下降,我想你也不想那樣吧。”
被提醒熬夜傷身體的赫連瀛舟:……
“好,晚安,你也早點休息。”赫連瀛舟只能按照謝折月的意思掛斷電話去睡覺。
半個小時後,赫連家的司機將謝折月送到了赫連瀛舟在燕京的一處公寓。
這裡離試戲的地方很近,是赫連瀛舟特意安排的,房間已經被打掃了一遍,被套上都是陽光的味道。
赫連決在迷迷糊糊地醒過來一次後又迷迷糊糊地爬上了床,往被子裡一拱就睡著了。
謝折月把赫連決的睡姿擺正之後,這才又看起了張瑤瑤傳給自己的劇本。
這段故事講的是他戰死雁門關的故事,雖然編劇加入了自己的想象,但是大體符合史實,就像是重看了一遍自己的人生。
謝折月看完劇本不由吸了一口氣,開始回憶當時的情景,然後轉換成自己作為七皇子時的姿態。
早上八點,天已經大亮,睡了一個爽的赫連決從床上爬了起來,一起身他就看見了站在窗戶旁的謝折月。
柔和的日光打在謝折月的身上,清雋的身姿就像是一根翠竹,他的眉宇中帶著幾分不可言說的憂鬱,整個人顯得有幾分清冷易碎。
赫連決感覺自己就像看見了自己唯一的女兒病死之後在雪地裡整整坐了一夜的謝折月,眼神憂鬱又憔悴,身體仿佛斷了一根線一般。
赫連決心慌不已,他連忙爬下床抱住謝折月道:“小七,你怎麽了小七?”
謝折月被打斷,眉宇的憂愁瞬間消退,面對狗爹惶恐不安的表情他將狗爹抱了起來道:“這是演的,怎麽樣?我的演技是不是很到位?”
赫連決沒有說話,他將臉埋在謝折月的肩膀上,片刻後才悶聲道:“小七,我們不演了好不好?”
那些痛苦的記憶就應該被徹底封存,而不是讓一個人一遍又一遍地想起來,這實在是太折磨人了,赫連決舍不得他的孩子受這樣的苦。
謝折月見此露出了幾分無奈,他摸著赫連決的頭道:“我已經放下了,真的。”
皇姐的死對他而言是一個巨大的打擊,他是如此清晰地直面親人的逝去,看著皇姐一點點再自己的懷裡咽氣,用最溫柔的聲音希望他未來平安快樂長命百歲。
然而赫連決對於謝折月的話充滿了不信任,他狐疑道:“我不信。”
只見謝折月拍了一下狗爹道:“放心好了,你讓我出征前我還在心裡罵你屁事多,給我分配的戰馬少。”
赫連決聞言瞪大了眼睛,他扯著謝折月的領子道:“你居然罵我!”
謝折月聞言轉頭看向窗外仿佛自己沒有聽見赫連決的話,狗爹這麽狗,他們這些當兒子的心裡還罵得少了嗎?
“我要去試戲了,你跟不跟我去?”謝折月連忙轉移話題。
“我去!”赫連決連忙應道。
隨後,他便噠噠噠地跑了起來,自己換下睡衣穿上合身的衣服跟著謝折月出門。
赫連瀛舟早就把車鑰匙給謝折月備好了的,地下車庫的豪車都隨便謝折月開。
謝折月選了一個低調的商務車變帶著赫連決前往面試地點。
面試的地方是劉導劉岩的私家別墅,謝折月一路暢通無阻地到達了別墅門口,此時別墅李已經有好幾個等著面試的演員了。
謝折月看了一圈,很好,全都是他不認識的演員。
於是,謝折月便帶著赫連決坐在椅子上等著面試,同時看看劇本。
也就是這個時候,一個長相俊美的男演員從試戲的房間出來,他的臉上有幾分憤怒,離開時看到了謝折月的劇本忍不住譏諷了一聲:“你也想演主角?不過是個綜藝咖,真以為自己是頂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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