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流嵐:“……” 他已經發現了,真的!
許放殊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眼前這個他一心崇拜的高手在‘真的高手’面前黑了一把。
好吧,不是黑,是事實!
他繼續雙眼亮晶晶地開口:“高手…”
黑臉大漢有些不勝壓力地側過頭:“之前出手和剛剛和你說話的不是我,是他。就是那個白衣服,腰間一把銀色長劍,長眉鳳眼一臉冷酷的那個!”為了預防許放殊被沐流嵐給一劍戳死,他真是掏出了自己這輩子所有能想到的形容詞了。
沐流嵐:…… 第一次聽到自己當面被這麽詳細的形容!滋味真是微妙啊!
蕭君祈鄙視憤怒:無知!明明應該是…那個白衣銀繡、長身玉立、劍若寒冰、面如冠玉、長眉入鬢、丹鳳眼挑、鼻似懸膽、唇若桃瓣,氣質冷冽矜貴、飄渺出塵、不似凡人的傾國傾城大美人,芝蘭玉樹大帥哥,絕世無雙第一劍好吧!他的哥哥明明辣麽美膩,辣麽高貴!
→事實證明,蕭君祈果然比這些大老粗有文化多了!只是……
許放殊聞言羞窘道:“啊…啊…真是不好意思啊!謝…謝…你!”然後他終於走到了沐流嵐面前。
眾人:艾瑪!為什麽他們有一種苦盡甘來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的趕腳呢!
路人甲:許放殊一定會說‘啊!高手!你好厲害哦!這種出手都能想出來!’我賭一根黃瓜!
路人乙:+1 我賭一根香蕉!
丙:+2 一根烤香腸!
……
路人癸:不是吧!哪有這麽蠢?
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_→:愚蠢的城主護衛隊啊!
許放殊看著沐流嵐被火光映得微暖的臉龐,星星眼:“啊!高手!你好厲害哦!這種出手都能想出來!”
沐流嵐淡淡地點頭,他早就猜到了!可是心裡猜到還是比不上真的聽到的奇葩感。
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看吧!
路人癸一臉…不是血!
沐流嵐眸光淡淡:“坐!”
許放殊一臉受寵若驚地坐在了沐流嵐對面,盤好腿,端正得不能再端正,隻比沐流嵐差一點點,簡直一掃以前的懶散風。
轟走異教徒(路人癸)以後,就沉浸在‘艾瑪!為什麽明明猜到了結局,還是覺得自己已經不認識這個世界了呢?’的惆悵中的眾人,此時此刻被沐流嵐的淡然給深深打動了:不愧是和隊長一個表情的男人!哦!不!比隊長還要叼的男人!沐王隊第一男神!
許放殊坐好後看看火堆的火勢又弱了下去,便拔出劍…
眾人:許放殊!!!求別作!哦,說說那個一直在作死,從未被超越的英雄!他們還記得沐流嵐之前那句‘切勿以行齷齪事’呢!
沐流嵐眸光銳利,忽然冷冷開口道:“你學劍?”
許放殊手一抖,一副被嚇到的樣子地拍了拍胸口。
只是他的手依舊下意識地牢牢抓著劍柄。
見狀,沐流嵐眼神閃了閃,眸光微和。
接著,就聽許放殊一臉茫然道:“學?我…我沒學過啊!”
沐流嵐頓了頓,又換了種說法:“你用劍?”
許放殊撓了撓頭,咧嘴一笑:“嗯!我用劍!”
這時,火光畢波一跳,又暗了下去。
許放殊連忙伸劍,卻被沐流嵐的劍給格住了。
許放殊一臉疑惑地看向沐流嵐。
沐流嵐反手執劍,冷冷道:“你既用劍,當知道劍乃百兵之君,有所為有所不為!”
許放殊頓了頓,然後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高手,你…你說的是什麽意思啊?”
看著對方黑白分明,澄澈如赤子的眼神,沐流嵐不知道為什麽忽然一時訓斥不出口。
他緩了緩口氣:“不要用劍挑火,劍,是用來殺人的。”
眾人:艾瑪!前一句還挺正常。後一句……雖然好像是這麽回事,可是聽起來為什麽這麽血腥暴力呢?
許放殊乖乖點頭:“哦——”然後他又仰臉不解道:“可是,劍是用來殺人的,為什麽就不能挑火?”
沐流嵐雙眉一皺,罕見的明顯,除了蕭君祈,其他人這回也都能明顯地感覺到他的不悅。
“劍豈可濫用,這是對你手中劍的侮辱,也是對劍道的侮辱,對你自己的侮辱。”
許放殊這回不同意了,他皺了皺鼻子:“高手,你怎麽能這麽說呢?用劍挑火怎麽會是侮辱呢?這明明是正常需要啊!”
眾人:臥槽!哥們兒,咱別再用生命作死了成不?雖然他們也這麽覺得,但你別說出來啊!瞧瞧那位的臉色!哎喲喂,你冷不冷啊?
沒等沐流嵐再開口,許放殊拿眼偷瞥了對方一眼,這次,他小動物的直覺終於覺醒了。
“高手,我覺得吧,劍最初被製造出來的確是用來廝殺的。可是,之後,我們當然可以開拓劍的其他功能啦,其實劍很能乾的!”
眾人:喲~這是被激發出潛能了嗎?說話挺溜,聽起來還蠻有道理的麽!
沐流嵐:“……” 其他功能是什麽?挑火麽?
“既然本意主殺伐,再做其他,則是違背劍的本意,是對劍不敬。”
“怎麽會呢?我喜歡劍,一切能用劍做的,當然就該用劍做啊。”
“荒謬!”沐流嵐斥道,然後不等許放殊再開口就下逐客令道:“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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