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十年也足夠一個小女嬰從一個軟包子長成粉雕玉琢的小女娃再長成亭亭玉立的美少女。
還足夠辣個美少女跑出沐界歷練,從此杳無音訊,一去不回頭。
現在看來,這三十年還夠美少女情竇初開,邂逅良人,生兒育女什麽的。
雖然沐流嵐對未婚妻什麽的一向不感冒,女人在他眼裡——那都是爐鼎。
可是,就這麽被戴了綠帽子,他的心情也是微妙的。
因此,他看劉坊的眼神也很微妙。
只是……沐明雅能夠被沐界人民公選為他的未婚妻,除了容貌性情外,更是因為她那驚才絕豔的修煉天賦。
神級體質,皇境靈魂,生伴水元,特別適合和雷火屬性的人結契共修,兩人所生下的孩子也必定是得天獨厚的。
那緣何劉坊的天賦會如此之差呢?
沐流嵐一手抓起劉坊的手腕查探起來。
劉坊手猛地一顫,幾乎青筋畢露,才勉強沒掙扎起來。
沐流嵐眉梢一動,倒是識時務。
只是一邊的蕭君祈從沐流嵐一動作開始,眼睛就烏沉沉地盯著兩人雙手接觸的地方。
過了一會兒,沐流嵐才收回手。
全身經脈都被重創,跟當年的小鬼一樣,能活到現在也是不容易的,怎麽指望對方好好修煉。
不過…不愧是沐明雅的兒子,也是個神級體質,皇境靈魂的火屬性天才。
這天賦,也不比宓畫卿差了,那絕對是要培養起來的。
也不管劉坊一臉的隱忍,他徑自問道:“你娘呢?”
劉坊的表情一滯,然後特別雲淡風輕地回答道:“死了。”好像說的只是個陌生人一樣。
沐流嵐皺了皺眉,在下域,尤其是在開米洛城這個小地方,誰能殺得死沐明雅?
“怎麽死的?”
劉坊一臉不耐煩的表情:“關你什麽事?”
嘖!
真是太欠管、教了。
沐流嵐有點手癢,敢這麽對他說話的人幾乎都死透了。
然後,他一臉‘不說就死’的表情:“說。”
劉坊恨恨地看了沐流嵐一眼,才特別不情願地開口:“二十五年前,有外來的細作潛入城主府,她為了救劉陽死的。”
她?
劉陽?
沐流嵐眉梢微挑,看來很有些了不得的事情發生了呢。
本來,對於劉坊的故事,他一點興趣也沒有。
可是,現在劉坊成了他沐界的人,沐明雅更是沐界土生土長長大的,再有不是,怎麽能讓他人作踐?這簡直是對他威嚴赤-裸裸的挑釁。
沐流嵐元氣一吐,食指上原本平凡無奇的銀色納戒瞬間就像活了一樣,其上的紋理像流水一樣奇異地流動起來,他豎起手放在劉坊面前。
連帶著劉坊手裡戒指的紋路也動起來了,兩枚戒指在陽光下相映生輝。
劉坊瞬間呆住了,隻愣愣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沐流嵐也不急,倒是蕭君祈此時此刻怎一個心塞了得。
從劉坊戒指掉落到現在也不過一刻鍾時間,他已經想了很多很多了。
說實話,這兩枚造型材質如此相像的戒指擺在眼前,其實根本不需要細想,就能覺出貓膩來。
蕭君祈已經腦補到沐流嵐的父母和劉坊的母親自小定下娃娃親,留下納戒做信物什麽的。
還好劉坊是個男人。
屁!
男人也不行!
男人更不行!
這回刺激大發了,蕭君祈哪裡忍得,眼見著沐流嵐、劉坊兩人對面而立,他的眼睛裡有一簇小火苗在跳動,一點一點從瞳孔開始,將整隻眼睛都染紅。
還好,自從上次蕭君祈發瘋以後,沐流嵐時時刻刻都分了一絲心神在他身上。
蕭君祈一不對勁,他就發現了。
沐流嵐想扶額。
哎……就是手上納戒像了些,是不是這也要爭啊?
小鬼總是能因為一種他不能理解的緣由發瘋,上次他不就順手保護了個人麽?這回不就是出現了個和他手上相像的戒指麽?
要不要分分鍾走火入魔的樣子啊?
這叫人費解的獨佔欲。
沐流嵐心裡忍不住無奈,他的動作卻一點兒也不含糊的,立刻眼疾手快地一個手刀拍暈了蕭君祈。
一回生,二回熟嘛!
這次沐流嵐駕輕就熟地扶住了軟倒的蕭君祈,讓他靠在了樹乾上。
剛從震驚中出來就看到這一幕的劉坊:“……”
哪怕被親眼看到拍暈了一個人,哪怕頂著劉坊陰狠中帶著明顯驚愕的眼神,沐流嵐依舊一臉淡定恍若無物地開口:“你知道你母親的來歷嗎?”
聽到這句話,劉坊臉上瞬間褪去了驚愕的表情,變得複雜難言:“你和她究竟是什麽關系?你不是姓蕭嗎?”
究竟是什麽關系?
這個問題還真是頗有挑戰性啊!
難道對著人家兒子說你母親是我未婚妻?
他才丟不起這個人。
沐流嵐思忖了零點一秒,才模糊焦點地回答道:“我不姓蕭,你母親也不姓喻。”
“…你…你說什麽?”劉坊的聲音一下子拔高了一個度:“胡言亂語!怎麽可能!”
沐流皺了皺眉,喊得這麽重做什麽,吵醒小鬼怎麽辦,那他就有的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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