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只在……那溫雅的少年正一手親昵地挽著身側的冷酷青年。
好一對狗男男!
周圍原本讚歎欽慕的眼神在看清兩人姿勢的瞬間變得微妙。
好吧,其實大家的思想還沒那麽開放,並沒有想到什麽不和諧或者奇怪的地方去,只是覺得怪異順便對溫雅少年的好印象打了個折扣罷了。
辣麽依賴哥哥的大齡少男實在是讓他們不得不鄙視唾棄一下。
這兩個少年自然便是出雲都歷練的沐流嵐和蕭君祈了。
好吧,其實就是看了蕭明嫣記憶後的沐流嵐懷揣著主角來找小鬼的奇遇了。
沐流嵐心裡的小人摸了摸下巴,看不出來下域這塊破爛地方居然還有不少寶貝,果然,域不可貌相,這就是傳說中的主角光環嗎?
至於手上掛著的蕭君祈,沐流嵐覺得還是順其自然吧。他實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小鬼在粘著他時表現出的百折不撓、越挫越勇的精神實在讓他甘拜下風。
周圍人猶如夜明珠般閃耀著詭異光芒的眼神,沐流嵐早已屏蔽得毫無壓力。他才不是那種會在意他人眼神的凡愚人呢!
百米多高的城牆聳入天際,上塗厚厚的瀝青塗料,使城牆上泛著淡淡的青色光芒,看起來古樸雄渾,上有三三兩兩的兵團騎著飛鳥俯瞰巡視著。
這原是極莊嚴肅穆的情景,奈何耳畔有人喋喋不休:“哥哥,這兒就是開米洛城了嗎?哥哥,我們就在這裡歷練嗎?哥哥,你喜歡這裡嗎?哥哥若是喜歡這裡,阿祈就在這裡買下套房子可好?若是哥哥不喜歡,我們也可以再去別地看看……”此時此刻,沐流嵐實在提不起多少欣賞之情。
當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以前的小鬼就算愛撒嬌賣萌,也沒話多到這突破天際的境界。
自從小鬼突破元師,比自己的高級元者‘高’了一個境界後,那興奮勁,簡直像是被放出籠的鳥兒,連說上三天三夜都不夠啊!
瞧瞧,從他們自崖底出來已經一個月了,居然還像蚊子一樣嗡嗡嗡個不停,簡直神煩,沐流嵐真特麽想像拍蚊子似的一巴掌拍死他。
於是,心動不如行動,他一巴掌糊上了蕭君祈的後腦杓。
蕭君祈立刻委屈地雙眼水潤閏的:“哥哥…”
沐流嵐面不改色地維持著手掌的姿勢,又揉了揉蕭君祈烏黑柔軟的頭髮:“進城。”
來到城門口後,一銀甲小將忽然長、槍一伸,攔住了兩人,表情嚴肅,口吻更是嚴肅:“站住!來者何人?”
看到沐流嵐被長槍指著,蕭君祈的眸光沉了沉,不高興。
沐流嵐倒是不以為意,書中描寫這個時間似乎因城主府失竊而全城戒嚴,原著版蕭君祈還是經過一番波折後才混進城的。
他淡定地掏出一塊蕭家弟子令來,在夕陽的暈染下,玉牌似乎閃著幽幽的光,一個‘蕭’字若隱若現。
在下域這塊地方,蓋雲王室還有四大家族可稱得上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哪怕是在開米洛這個自成一界的地方,蕭家也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更無人敢小覷怠慢。
果然,下一秒,那銀家小將的神色便緩和開來,他長、槍一收,只是神色間仍舊有幾分不屑輕視:“原來是蕭家的公子,近幾日城池混亂,兩位還請小心行事。”
聞言,沐流嵐便知對方似乎並不待見他們,甚至有幾分鄙夷厭惡。不知是什麽原因。
沐流嵐心下思忖,面上卻是隻淡淡地點了點頭。
那小將卻以為對方沒把他的話聽進去,他皺了皺眉,很不耐煩的樣子,他的口氣也很不好:“城內混亂,人手不夠,若你們不小心丟了性命可沒人負責。”
沐流嵐聞言微囧,有這麽說話的嗎?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惡意詛咒呢!得虧他善於體察人情又知道城裡的確不安全才能聽懂這‘善意的提醒’。
沐流嵐心內微妙,面上依舊淡定地點了點頭。
倒叫那小將一拳打上了棉花,不好再說什麽。只能哼唧一聲,便放行了。
沐流嵐看那小將別扭的樣子,不由有些好笑。明明是善意關心卻做凶惡嘴臉,真是奇怪的人。
手上忽然一緊,沐流嵐側頭看了看蕭君祈,恍惚發現小鬼有一段時間沒講過話了,不知是現在怎麽了。
蕭君祈睫毛顫了顫,微微抬頭,恰好能平視沐流嵐,他漆黑的眼眸定定地看著沐流嵐,恍若宣誓般開口:“阿祈會保護哥哥的。”
沐流嵐啞然,無可無不可地點了點頭。
蕭君祈見狀,抿了抿嘴,看似自然地回過頭,只是原本放在身側的手掌背到了身後緊緊捏成了拳。
沐流嵐攜著蕭君祈進城後,便朝最大的客棧行去。
讓一旁原本便看不慣那些靠著家族作威作福的人眼中的鄙夷越加深厚了:果然是吃不得苦的大少爺。
沐流嵐的修行一向是刻苦的,練劍、練體、練心。
沐流嵐的生活卻一向是驕奢淫逸的,吃最好的的菜肴,穿最好的錦緞,住最好的酒樓。
怎麽說呢?
這矛盾既有幼年苦難的原因,又有自身強迫症的加成。
剛坐下,還沒思考一番接下去的行程。蕭君祈便‘乎’地一把撲了過來,蹭了蹭沐流嵐的腰眼,聲音怯怯的:“哥哥,阿祈害怕。”
沐流嵐掏出已經埋進他腰側的大頭,目光幽幽地對上他,表達自己的不解。害怕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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