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撅了撅嘴:“師兄——”
青年男子連撕帶拽地就要脫下少年的衣服:“你忘了上次那個偶然穿了一次白衣就被宗主扒皮抽骨的人了,那天他的叫聲你不記得了,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哎呀,幹嘛呀,師兄師兄,我跟你說——”
他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青衣男子扒下了外衫。
少年狠狠跺了跺腳。
林青衣歎了口氣:“我是為了你好。”
少年回頭恨恨地看了他一眼,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師兄我告訴你,宗主不喜他人穿白衣,才不是因為劍宗那幫武夫呢。”
林青衣坐下喝了杯茶,不予言語,他替蕭君祈做了這麽多事,了解的自然多一些。
少年在他耳邊小聲道:“還記得宗主建宗時說的第一句話嗎?找一個白衣銀劍的元尊或者元聖,若是找到,便可直接成為副宗主。”
林青衣點了點頭,替蕭君祈搜集了這麽多情報,這些他還不知道嗎?有的時候,他甚至懷疑,對方建宗的目的就是為了找這麽一個人。
少年繼續開口:“前天宗主不在,我想去找師兄,路過宗主門外,正好透過縫隙,看到了裡面一張畫像,你猜上面畫著什麽人,你……唔唔唔”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林青衣一把捂住了嘴:“閉嘴,你閉嘴。”
他前後左右仔仔細細看了看,沒察覺到人,才松了口氣,放開手掌。
少年丹鳳眼水潤潤的:“師兄你幹什麽呀?”
向來溫和的林青衣難得沉下臉來:“你知不知道,曾經有人因為看到了宗主掛在牆上的畫像,被廢去修為、打斷四肢、死的時候渾身腐爛。”
少年驚恐地捂著嘴,臉色慘白。過了會兒,似乎想到了什麽,又放下手,笑得有些夢幻:“師兄你不知道,宗主畫像上那個人和我有七八分相似呢。宗主肯定舍不得殺我的。”
看到少年微紅的臉,林青衣有些不好的預感:“你想做什麽?”
“師兄,你知不知道有的人生來就喜歡男人?”
林青衣皺了皺眉。
少年繼續開口:“師兄你肯定不知道,宗主就是喜歡男人的人,他要找的和他畫像上那個人肯定就是他的心上人。”
“可是,找了這麽多年還沒找到,你說,宗主看到我,會不會對我不一樣呢?”
聽到這裡,林青衣總算知道少年的意思了,他眉毛狠狠皺了皺:“你想都不要想!”
少年臉色有些白,委屈道:“師兄,卿華自知天資不足,又人微言輕,若不是師兄照拂,恐怕早就死了。可是卿華不甘心,憑什麽有人生來天賦出眾,而我就算用別人十倍的努力都做不到,只能兢兢業業、小心翼翼,卿華不想再像現在一樣這麽卑微了。”
他說著,雙眼沁出了水光,卻倔強地沒有流出來,隻一眨不眨地看著林青衣。
卿華相貌本就俊美,這麽一副可憐樣,瞬間就叫人不忍心了。
林青衣有些為難和猶豫。
“況且,卿華也想好好回報師兄一番。師兄,你幫幫卿華好不好,安排卿華跟隨宗主去雲水之巔好不好?”
聽到宗主兩個字,林青衣瞬間臉色一正,宗主的心狠手辣和喜怒難測,他可不是第一天知道。
若是看到一個替代品,對方究竟是會珍視還是會毀去,實在難料。
這麽一想,他立刻搖了搖頭,並且告誡道:“不準讓宗主看到你,看到贗品,宗主說不定會要了你的命。”
說完,他甩了甩袖子走開了。
他身後,卿華表情晦暗。
贗品?
誰是贗品還未可知呢!
他比起那個畫像上的人眉目可柔和多了,必然更叫男人喜歡,他,一定要找到機會,讓宗主見到他。
三日後,雲水之巔。
外面人頭攢動,卻無半分喧嘩之聲,每個人的雙眼都緊緊盯著光門,等待著它的開放。
其中卻有一個黑衣人與周圍環境顯得尤為格格不入,他抱劍而立,氣勢冷峻,周圍的人迫於他的威勢,自動留出一塊空地,哪怕人多得已經擠不下腳了,人們還是下意識地不敢過去。
這時,忽然一個白衣少年,似乎被推搡出來,一個踉蹌,居然直直地就向黑衣人倒來。
蕭君祈臉上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仿佛冰雪鑄就,冷到了極點,他拔劍出鞘,就要刺開那個撞過來的少年。
周圍眾人仿佛看到了劍尖劃破少年喉嚨的場景,有幾個心地善良的人不忍心地別來了頭。
只是就在劍尖要送進少年脆弱脖頸的前一秒,劍身卻突然停住了。
蕭君祈看著眼前熟悉到了極點的五官,表情一時都呆住了。
他下意識地接住了跌撞過來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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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
蕭君祈看著眼前熟悉到了極點的五官,表情一時都呆住了。
太像了,實在太像了。
一樣的長眉、鳳眼、瓊鼻、薄唇,除了輪廓過於柔和,其他的和他記憶裡俊美的面容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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