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涵低頭,只見一個救援手手中正拎著一件蓑衣,原來剛剛她只是準備為她披上蓑衣,卻轉瞬沒了性命,她到死也不明白為什麽,臉上滿是吃驚,瞳孔已然散大。
說時遲那時快,在謝涵心中經歷了殺心——驚詫——了然——後悔與再起殺心後,船上三人仍在慌亂中,唯有其中一個操舟手反應快些轉身舉起槳防衛。
卻被謝涵一劍劈個対穿,刺穿胸膛。
血濺到另外兩人身上,她們驚叫起來,然而小船狹小,無處可逃。
謝涵很快又殺了一個,最後一個在極度驚慌中跳進水裡,謝涵按動袖箭,瞄準了人射去,很快水中漫開鮮紅的血跡。
她這才喘著氣坐在船板上釘著的小幾邊,打開水囊淺淺喝了口,隨後上前給三個未瞑目的女子闔上眼睛。
她們中有兩個青年,一個中年,其中一個青年女子謝涵記得長得很可愛,因為有些像歐蘭雅,她曾與她攀談過幾句。
女子有個心上人叫阿牛,她想和阿牛兩個人在一起,只要再升一級官,她就夠資格一個人擁有一個丈夫,到時候再成婚,兩人一生一世一雙人。
此時她圓圓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帶著対塵世的眷戀和疑惑,或許還有対未婚夫的無盡擔憂。
確定三人死了無疑,謝涵將人拋屍海中,揀起甲板上那件蓑衣抖了抖,重新披在身上,緩緩帶起鬥笠,拿起船槳。
或許対方真的只是單純替她披蓑衣,又或許是還沒找到合適的時機動手,這都已經不重要了。
總而言之,孤身懸江海,她沒辦法時時刻刻都以最完美的戒備姿態対待船上的四人。
——所以,她們總是要死的。
她四下張望,龍船甚至援救的人手們都已經在身後很遠了,前方白茫茫一片水浪,再往前隱約有個小島。
她遂劃船往小島過去,正低頭拿槳,只見屍體們在水中漫開大片血跡,魚群聞著腥味過來,微弱的呼救聲響起。
“救命——來人啊——”
謝涵定睛看去,其中一條人大的白魚上掛著隱隱綽綽的紫,有長發像海草般散開,一條發帶在水中飄蕩,尾端掛著的牡丹吊墜不正是南鏡的東西。
原來她的腰帶掛在了白魚鰭上,一直在被拖行。
這白魚想來就是南鏡和南音爭奪的那條了。
謝涵權衡了下救南鏡的利弊,立刻揀起竹竿往水中一戳一挑,竹竿鑽進対方衣襟裡,隨後她整個人拋物線飛行落在了小船上。
南鏡渾身濕透,披頭散發,好像水鬼一樣,一下子身下就暈開大灘水跡。
她如夢初醒,怔怔抬頭,幾近絕望的心瞬間重新跳動,“太傅?太傅——”
她以為她鎮定地喊出這兩個字,實則已帶了哭腔,隨後更是忍不住痛哭起來,“太傅嗚——她們——她們都拿竹竿趕我、戳我——”
“嗚嗚——我以為我要死了——”
“你怎麽才來啊——”
謝涵歎一口氣坐下,輕柔撫著対方脊背,“沒事了,都沒事了......”
她本意是想讓対方來劃船,不想人哭了一會兒就筋疲力盡地暈了過去。
謝涵無語片刻,認命揀起槳往小島駛去。
終於在天色完全暗下前來到小島,這島很小,繞著邊界約莫小半個時辰就能漫步一圈,讓人十分擔心會被浪濤淹沒。
所幸到底是江海監選過的秋獵時間,雖有小雨小浪,卻沒有大波瀾,她選定好地方休憩後,連微雨也停了。
謝涵帶著南鏡靠著棵大樹休息,一頭生火給自己烤衣服,一頭熱了下船上帶下來的乾糧。
至於南鏡......
雖然她只是淋了點小雨,対方才是掉進河裡渾身濕透,但這女子身體壯得和霍無恤一樣,還是緊著點她自己罷。
南鏡醒的時候,隻覺渾身難受至極,睜眼透著橘黃色的光看到謝涵,心中一陣安定與柔軟,於是肉/體的難受也便可以忍耐。
她會心一笑,“太傅——”
看著烤火,便起身開始脫衣服。
謝涵:!
等到対方脫到裡衣時,她連忙轉過身去。
南鏡叉著腰哈哈大笑,“太傅,你怎麽還害羞?”等□□後,她作怪地跑到謝涵身後,“該不會是太傅你的胸沒鏡兒的大,自慚形穢了罷。”她還伸手摸了下謝涵屁股,吃驚道:“太傅的屁股和鏡兒的一樣翹哎。”
謝涵:“......”
她掏出一塊乾餅,閉著眼睛塞進南鏡嘴裡,堵住対方莫名其妙的自信與攀比。
“嗚嗚——”南鏡捏著乾餅嚼了一會兒,嘟囔,“好難吃。”她忽然“嘶——”了一聲,一陣夜風起,她抓著乾餅往謝涵懷裡躲,“好冷啊——太傅快給我擋擋風罷。”
謝涵:“......”
一個不注意,懷裡便是溫香軟玉。
南鏡的身體很滑,該有肉的地方豐滿松軟,該沒肉的地方勁瘦平坦,常年習武讓她肌理流暢,嬌軀中充滿爆發力,像一頭華麗桀驁的小豹子。
謝涵想推開人,卻不能睜眼,連手都不知道往哪放,斥道:“起開——”
南鏡玩心大起,雙手像遊魚一樣在謝涵身上摸索,“太傅的後面和鏡兒一樣翹,鏡兒要看看太傅的前面是不是和鏡兒的一樣軟一樣大,太傅你比鏡兒大這麽多歲,會不會松弛下垂了呀,鏡兒的可是很挺的喲——喲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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