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涵以為他害怕不舍,摸摸人腦袋,“沒事的,什麽想回來,我派人送你。”
謝沁是不舍麽,他是有點興奮啊,這是要背井離鄉上大學了呀?只不過,“為什麽啊?”他摸摸後腦杓,“哥,你有這麽舍不得我嗎?”
謝涵給噎了一口。還是楚楚關鍵時刻認真道:“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身為大國公子,你該出去了解了解民生了,不學成不許回來。”
這樣嗎?謝沁又眨了眨眼睛,“那深淺去不去?”
楚楚氣笑了,“你以為你哥那兒是托兒所?還是宮裡的學所啊?把你君父一半兒子都搬過去,你看他急不急。”
是哦。他君父總共才八個兒子,一下子四個去溫留,怪怪的。
這廂結束,吃飯的時候,楚楚把謝深謝淺也叫過來了。
這下,謝涵開始懷疑,楚楚的拒絕,也許不單單是怕給他造成麻煩,或者齊公不同意。
只見謝深坐下,高高興興給他一個擁抱,有又表達了一下關心之情,還給他送了個自己刻的木筆擱做禮物後,就開始和楚楚嘰嘰咕。
一會兒講這個宮的那個宮婢和那個宮的內侍,因為看上同一個衛士爭風吃醋。
又說那個殿的婢女和廚房的廚婢,原來是親姐妹,最近才相認。
還有啊,浣洗房的掌事姑姑在勾引奉天殿的侍墨內侍,想從浣洗房調到廚房,那兒油水多。
他人不大,說起事兒來,模仿各個人的話,惟妙惟肖,直把楚楚哄得給他夾了好幾塊牛肉。
“哇——好好吃啊——”謝深吸溜幾口,“夫人,我聽做胭脂的姑姑書,牛肉養皮膚,你是不是每天吃,才皮膚這麽這麽滑這麽白啊?”
楚楚水靈靈的眼睛都笑眯成了一條縫了,摸摸他腦袋,“你這孩子忒實誠了點。”
不過,有謝深、謝淺陪著楚楚,謝涵也就放心了。
當晚,他回府邸,和應小憐商量了一番今天的事。
“我打算讓人懷疑,謝涇實則是為我考慮的人,他想幫我,所以留我在都城,後面還會為我爭取更多。”謝涵講述完謝涇與朝堂今天的經過後,開始講他的打算。
“公子涇已知君侯意圖,必然有把握解決,否則就不會這麽笑眯眯的了。還有即使引得他人懷疑,也未必人心齊,很難真把您送出去。”
謝涵點頭,“所以我打算找個支點。”
“願聞其詳。”
“玖少遊,又或者說是聶驚風。”
應小憐往後仰了仰,仔細觀看謝涵片刻後,道:“您是想行魅惑之計?”
謝涵:“……”他清了清嗓子,“絳姝已經死了,世上再無絳姝。”
“那——”
“我在聶驚風身邊這麽久,知道他與燕太子的聯系方式,和特有的暗號落款。燕襄想殺我,謀逆一案中就想殺我,沒殺成,所以希望我去溫留,就近讓他斬殺了,這也不奇怪。”謝涵淡笑著陳述,“玖少遊対玖家主有很強的影響力,也便能影響整個玖氏,而玖拾莫逆,玖璽桓將軍更対拾家主有著莫大的影響力。須賈將軍那裡我能解決,那麽只剩虞氏便不足為懼了。而且——”
他垂眸,“我也想看看,狐相究竟是暫時和燕太子合作,還是說他本就是燕國的細作,端看他這次態度便知,小憐仔細著些,屆時為我分析分析。”
應小憐聽他講完,又仔細看他一會兒。
謝涵不禁摸摸臉,“怎麽?”
“高興,我高興。”應小憐忽然笑了,“我曾觀君侯,非人君霸主之象,如今,卻有些像了,我竟是撿到塊寶了。”
瞧這話說的,謝涵哼了一聲,“小憐可得搞清楚些,是本君撿的你。”他還記得人當初死活不願意,還笑他是東施效顰,最後因為知道了絳姝之事,怕被滅口,才不情不願地過來。
“是是是——”應小憐一揖,“再告訴君侯件兒事,好叫君侯知道您也是撿到寶了。咱們海濱的采珠加工廠一條龍成了。”他叫人拖進來一箱的玩意兒,有珍珠釵子、項鏈、首飾、衣裳,都極其精致。
“燕國那兒,珍珠可比咱們這兒稀罕多了,還有更北邊,當利那兒,可不得了,一顆珍珠,能換一匹馬呢。”
“怎麽這樣快。”謝涵還記得應小憐當初跟他去交信、上明,就是為了找擅長加工珍珠的能工巧匠,路上才送回來幾個,不想就這麽一會兒功夫,就有這麽多成品了。
他拿出根手鏈,那珠子都不大,還不都是滾圓的,卻難得和諧,相映成輝。
應小憐拿出算籌,“不快些怎麽好,從這裡去溫留好遠的路,算上運托費,可就不合算了,還怕監守自盜,要是自己派人運,人手緊張,還有沿途花費,更不合算。”他啪啪啪算著路上的銀錢,不禁長籲短歎起來,“後面的成品可就沒法子了。只能派人送,金燦燦的金子啊。”
作者有話要說:
上章已替換,注意查收哦,麽麽噠。
本章尚未捉蟲,晚些過來。
第249章
謝涵見應小憐露出被剜了肉的模樣, 頓覺無語凝噎。
倒是應小憐收拾情緒極快,不一會兒放下算籌,“君侯在這兒可有交好之人。溫留路途遙遠, 必照應不過來。也不必打理, 只是生意做大了,難免有人紅眼病,須得有個靠山。”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