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主要是被抓走怎麽辦?還有男主和女主的感情戲?】系統心急。
虧你還能執著於男女主感情戲,謝涵有些佩服系統的遲鈍,不過想想系統自稱不是人,沒有七情六欲,只是一串數字,也便釋然了,又推阻解釋一番,然而這次系統很強硬:【不行不行,感情戲是最重要的,比爭霸還重要,原著裡男主就是“得了天下失了她”。】
【宿主一定要男主去,然後這樣做。不然懲罰可是很嚴峻的。】系統找出原著,開始朗誦起來:【“別出來,無論發生什麽都別出來。”漫天火光裡,霍無恤深深地凝視著姬傾城清麗絕倫的臉,然後扭頭朝外走去,他的背影是那麽決絕,步履又是那麽堅定,忽然,又回過頭,“等我回來。”】
謝涵歎息一聲,他現在不能暈,暈了沈瀾之就完了,他輕輕搖醒身側人。
霍無恤很警醒,立刻坐起,迷茫的瞬間還記得按著劍柄,冰冷的觸感讓他立刻清醒,低聲道:“怎麽了?”
謝涵:“散步去嗎?”
霍無恤:“……”
謝涵不知要怎麽和他解釋讓対方上去找到姬傾城,將姬傾城藏好,並対她說一些“羞恥的台詞”,於是打算帶人上去,見機行事 。
走之前,他找到欒殊和已經沉穩許多的藺缺,和他們交代了一番沈瀾之的事,讓他們在下方做好接應。
霍無恤木頭木腦地跟著謝涵,好一會兒,“你是不是有什麽話要私下說?”
這條隱蔽小道被武士砍伐踩踏過一遍,故上去比白日下來容易多了,且二人又都是身手矯健之輩。
我能有什麽話私下裡和你說啊。
還不是帶你去見你真命天女嗎?
謝涵輕聲道:“無恤,我剛剛做夢,夢到這裡有一株非常漂亮的蘭花,陪我去找一下好嗎?”
霍無恤:“……”他看著対方期待的眼眸,點頭道:“好,就是要不要再帶點人,會不會太危險了?”
那怕不是要被梁軍發現捉回去。謝涵搖頭,“我還想與你一同在月光下走一會兒。而且——”他眨起一隻眼笑了笑,“咱們兩個可是連老虎都能打過的,這次我也是帶足準備。”是的,二人四臂都是袖箭,背上還背了弓,腰上是箭囊,要不是大晚上,霍無恤還以対方是要帶他去打獵呢。
対著這雙眼睛,他心又撲通撲通跳了兩下,“好罷。”旋即苦惱,做夢哎,現實裡應該沒有什麽花罷,要是最終沒找到花,対方豈不是要很難過?
還好還好,他之前準備的生辰禮物還沒送呢。
要是沒找到花,就把禮物給他轉移注意力。
他這樣想著,卻發現據說是來找花的人目不斜視,根本不看兩旁一下,並且振振有詞,“我知道花在哪裡,夢裡我很清楚它的方位。”
直到前方隱聞一陣喊殺聲和刀劍聲,還有四散的血腥味,霍無恤一驚,“停。”
“馬上就要找到了,相信我。”
霍無恤想問問対方是不是剛剛睡覺磕到頭了,怎麽回事,“如果你是有事上去,直說就好,不必如此。”
謝涵眨眨眼,“知我者,無恤也 。”
霍無恤心裡一沉,他不信任他嗎,還要找理由騙他。
卻聽対方道:“剛剛的理由很站不住腳罷,因為我從來也沒想過要欺騙你,只是有些事我不能說,逼不得已。”美人垂眸。
霍無恤那顆掉下去的心又立刻飛上雲端了,是啊是啊,他那麽聰明,哪會找這蹩腳的理由,最少也像掉臾光劍那樣麽,而且他隻帶我一個。
他矜持且淡然地點了下頭,隨後聽謝涵講一遍目前事態,以及他要去的目的地(由系統定位友情提供),霍無恤立刻替他分析路線,並且解下身上黑色外衫給人罩上去,“你衣色太明顯了,夜裡就是活靶子。”
有道理哦。謝涵捏了下雪白的袖子,二話不說套上黑色外罩,別說還挺暖和,就是有點緊。
畢竟霍無恤比謝涵小兩歲,外罩上去就成了緊身衣,霍無恤猛地捏了下鼻子。
身側呼吸聲驀地粗重,謝涵扭頭只見人臉色一片紅,突兀的,像有什麽撞了下心頭。
——反正再過兩天他就要找人攤牌,現在不逗弄一番,以後豈不是沒機會了?
他突然壞笑一下,湊過去,対著霍無恤脖頸嗅了嗅。
一側乍熱,引發一陣戰栗,霍無恤臉色更紅,“你做什麽?”
謝涵若有所思地縮回來,又伸臂嗅了嗅,“原來是無恤的味道啊,我道為何好像被什麽氣味包圍了一樣。”
他他他怎麽說的這樣色/氣,霍無恤小聲道:“那你喜歡被這種氣味包圍的感覺嗎?”
謝涵點了下頭,“淡淡涼涼的,像放冷的蘑菇莧菜湯,挺好聞。”
神特麽蘑菇莧菜湯。霍無恤幽怨看他一眼,“我覺得你在耍我。”
対呀。
“走了走了,”謝涵拉他手,“再不走,我的蘭花要長腳跑了。”他自是還想再玩,奈何系統催的急。
手背微涼,哦,対方的體溫一貫比他低一點,霍無恤反手握了回去,見人沒反應,又將手指一根根往其指/縫插去,也沒有反應。
於是他心安理得地感受著手心、指縫的觸感,不管前面屍山火海,腳步輕快。
行近打鬥處,遙見白日乾爽小道此時已經屍橫遍野、沙塵彌漫,二人開始矮身前進,隱匿氣息,靠灌木遮擋身形。兩兵相接之聲不絕於耳,倒也給二人提供了很好的的遮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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