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傳來,“我要在這裡等阿青,他阿姆的遺物還在這裡,他肯定會回來的。”
孫行給秦明旬順了順氣:“皇上,您得保重龍體啊!”
屋外的張穆青臉上無悲無喜,提一口氣,瞬間消失在院子裡。”阿青!”秦明旬猛的打開門,看見的還是空曠的院子。
“阿青,你在哪裡,我知道你來了,你出來我有許多話想對你說,你出來啊!”
孫行跟在秦明旬身後焦急的喊到:“皇上,沒有青大人啊,我們先回宮吧!”
秦明旬轉身,定定的看著孫行,他的眼裡已布滿血色。
“我聞見了阿青的味道,只有他的味道是這樣的,不會錯的,阿青肯定就在這裡!”
孫行看著陷入自己情緒的秦明旬,心裡暗暗的歎了一口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房梁上的張穆青聽見秦明旬的話,手頓了頓,很快便出了將軍府,秦明旬,你我的孽緣源於我的癡纏,那就結束於我的離開吧。
此生終是不會相見了。
院子裡的秦明旬還在尋找著張穆青,直到日落西山,才被孫行勸著失魂落魄的回了宮裡。
張穆青趁著半夜的時候潛回張府,將阿姆拿到了手裡,看著保存完好的遺物,張穆青在心裡感到慶幸。
秦明旬,你終是沒有讓我再恨你一點!
第二日秦明旬再來的時候,張穆青阿姆的遺物已經不見了。
秦明旬驀然就像被人抽幹了全身的力氣,跌坐在地上。
阿青,不會原諒他了,甚至不想再和自己見上一面。
原來還安慰自己有著阿青阿姆的遺物,他們終會見上面的,現在連唯一的牽絆也沒有了。
秦明旬苦笑一聲:“孫行,我的心好痛。”將頭埋在胳膊裡,要怎樣才能接受阿青已經不在自己身邊了的事實。
孫行看著秦明旬難過,心裡亦不好受,他從秦明旬幾歲時就跟在他身邊,心裡早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孩子。
“皇上,保重龍體,這江山是青大人和您一起掙來的,您得好好守著啊!”
聽了這句話,秦明旬果然抬起了頭。
阿青,不管你身在何方,我會一直等你,等到你願意回來的那一天,這江山是你替我打下來的,我一定會好好地守著它。
張穆青並不知道秦明旬的想法,在拿了阿姆的遺物之後就一刻不停的往惠州趕。錦哥兒說孩子最多在八月就要生了,現在已經七月了,得快點趕回去。
幸好,因為惠州的水患治理好了的緣故,有很多商船也恢復了去惠州的路線,隻用了半個月,張穆青就回到了惠州。
而這時楊錦和劉展修正是一腦門子的官司。
原來孫然回去之後,便向著自己的祖父裡裡外外的打聽劉展修的事情。
孫煊作為官場上的老油條,要回惠州,自然將惠州的官員了若指掌。
看著孫子這麽詳細的打聽劉展修,孫煊還有什麽不知道的。
“然兒,你告訴祖父,你是不是看上那劉展修了?”
孫然到底是一個哥兒,平時再彪悍,這會兒也害羞了:“祖父!”
嗔了孫煊一句。
孫煊哈哈笑道:“我們的然兒也知道害羞了!”
緊接著又蹙了眉頭。“那劉展修已娶過正夫郎了啊!”
本來劉展修確實是一個好人選,家裡沒有過硬的背景,比較好掌控,本身是個探花郎,又治好了惠州的水患和瘟疫,可謂前途似錦。
只是他孫煊的孫子,怎麽也不可能去給人做側夫郎的。
第47章
孫煊作為一朝宰相,在朝廷裡盤踞多年,即便已經還鄉,他的影響力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消除的,甚至他自認為自己只是暫時性的蟄伏罷了。
看上劉展修是他的造化,當然作為可以稱得上是青年才俊的人物,要想拉攏,還是要一定的手段。
劉府。
楊錦正泡在自己的藥爐裡,蹙著眉頭,神情專注的看著手上的醫書。劉展修正和張穆青對弈。
樂樂躺在旁邊的搖籃裡,像入定的小老頭,不聲不響的盯著某處發呆。貝貝苦大仇深的拿著一本書妝模作樣,偷瞄一眼,發現劉展修沒有注意到他,便把注意力放到圍在他旁邊的一隻蝴蝶上去了。
劉展修頭也沒抬,隻輕輕的喊了聲:“貝貝!”
嚇得貝貝連忙又把眼睛盯在書上。
張穆青看的好笑。
“何必苛責與他,小孩子這個年齡正是好玩的時候,他還小呢!”
劉展修搖了搖頭,“他作為一個小哥兒,實在太調皮了,得殺殺他的性子才好。”
聽他這樣一說,張穆青也不再多話。
只是貝貝滿以為張穆青能救他出苦海,沒想到說了一句之後就不再做聲了,滿心憂愁的歎了一口氣,暗暗祈禱阿姆快點出來。
貝貝現在虛歲四歲,在正經人家這個年齡早已在念書了,只是劉展修和楊錦都不是強求的人,一切只看孩子的興趣。
貝貝到現在連百家姓背的磕磕巴巴的,也虧得是遇到了劉展修和楊錦,否則夠這倒霉孩子喝一壺的。
不過他倒是經常喜歡跟著楊錦進藥廬,有時竟能整整的和楊錦在裡面呆上一天。楊錦看他對這方面感興趣,也有意識的在引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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