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夠知道蕭望勉現在恐怕沒有那麽生氣了,不過肯定還是有點小脾氣,但是他也打算自己哄著,畢竟是自己的老公。
其實他可以……
“唔!”慈生忽然驚呼了一聲,眼睛眨了眨,看上去很可憐的模樣,眼底都蘊著一汪溫柔的水,“好痛……好痛。”
蕭望勉立刻有點緊張起來了,祂沉靜的眸中也染上了分著急,陰鬱冰涼的氣息霎時間就包裹了慈生的全身,將他包在自己的氣息裡,哄道:“乖乖,那裡疼?這裡?”
黑氣和陰氣,原本是用來殺人用來害人的東西,可是到慈生的身旁,就成了溫柔安撫他的東西,慈生幾乎能夠感覺到蕭望勉像是流淌的溫泉一樣撫慰著自己的脖頸。
那裡在夢境之中曾經劃下來了極大的傷口,慈生本來從夢境之中出來之後就不再覺得疼了,畢竟是夢境,雖然疼痛真實但是只有短暫的十幾分鍾。
大家也都沒有再過問這件事情,唯獨只有蕭望勉,雖然表面上氣的一句話都不想說,可是渾身的能量和力氣可幾乎都到慈生的身上來了,將他光滑如初的脖頸“修複”又修複。
下一刻,望著蕭望勉這副著急的模樣,慈生終於是猛地湊過去,在祂的唇瓣上落下來了一個吻。
青澀的吻技,鹹澀的眼淚,黏膩的唇痕,以及一顆忍不住跳動的心。
慈生抿唇,幾乎算得上是破涕為笑,眼睛酸澀又可憐兮兮的,朝著他撒嬌。
“望勉。我愛你。”
“我知道,你覺得不高興是很正常的,將心比心,我之前那時候聽到你也為了我失去你的生命,我也覺得難受,”慈生說的認真又誠懇,傻乎乎的:“我愛你,所以我不想要我們之間有隔閡,我也不想要看到你生氣,因為我也會跟你一起難受。”
感覺很久都沒有將這句話說出來了。
說“愛”,對於之前的慈生來說是一件很難的事情,慈生覺得自己總是有些含蓄,有些羞澀,有些不好意思啟齒。
可是蕭望勉卻絲毫不覺得羞恥,祂愛慈生,就給予他無與倫比的安全感和背後依靠,用愛將他堆疊和填滿。
蕭望勉恨那些試圖將寶寶從祂身邊搶走的人,但是祂知道,那群人絕對都不會成功。
因為沒有人的愛會比蕭望勉給慈生的更多,沒有人比蕭望勉更厲害,沒有人能比蕭望勉更讓慈生喜歡。
“……”
寶寶。
蕭望勉嘴唇微動,感覺自己好像是將這句話給說了出來,但又好像沒有。
“我也愛你。”
“我知道,寶寶那樣是很正常的,因為你想要完成任務,想要知道這一切,我都可以理解。”
蕭望勉低低地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說完之後,才看到了慈生亮晶晶的眼睛,似乎是在無聲地宣布一個事實。
蕭望勉沒有生氣了,剛剛那副小陰陽怪氣的樣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耳朵紅了,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一樣。
蕭望勉竟然也會不好意思?竟然也會耳朵紅?!
慈生登時像是發現了什麽新大陸一樣,傻乎乎地笑著湊上去,或許是因為話都說開了,所以他現在就好像是醉酒一般大膽,竟然“膽大包天”地咬了一下蕭望勉的耳垂。
“……”
霎時間,兩個人都愣住了。
慈生甚至體會了一下那個觸感。
反正,不知道自己的耳垂到蕭望勉的嘴裡是個什麽感覺,總之,蕭望勉的耳垂一反從前的冰涼,有些溫熱,竟然也是柔軟的。
“……寶寶,膽子這麽大了?”蕭望勉低低地笑了一聲,居高臨下地望著慈生,周身湧動著一種獵人即將捕獵、殘忍凶猛的草原之王即將捕食的恐怖和危險。
慈生“啊”了一聲,眼睛眨了眨。
有點想逃,但是逃不掉。
下一刻,慈生就感覺到自己的整個身子被翻了過來,纖細的腰肢被男人把握在手中,像是被提住了後脖頸的小貓崽子。
只能任由壞壞的邪祟給“蹂躪”。
……
*
“大家是不是都來的差不多了?”顧緒秋抬起頭來望了一下周邊的人,果然看到大家的眼中帶著點笑意,甚至唐絮還非常激動地吆喝了一聲:“來了!”
他們手上的東西帶的都非常的齊全,面對在這種世界之中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囚犯,這些警棍已經綽綽有余了,更何況還有簡余和顧緒秋兩個人在旁邊坐鎮,他們並不擔心。
“對了顧姐,我能問問慈生哥去哪裡了嗎?他是不是身體還不是不太舒服,我們要不要去看看他?”唐絮再次開口,這次他說的有點小心翼翼,一是不知道慈生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二是出於禮貌,他不敢多問。
顧緒秋“嘖”了一聲,旋即揉了揉自己的頭髮:“這個吧,我們現在還是先別過去了。”
廢話,現在人家小情侶鬧別扭呢,還不知道到底有沒有和好,顧緒秋可不打算過去觸蕭望勉的霉頭。
不過兩個人肯定會很快解決好的,恐怕馬上就會過來了。
就按照她教給慈生的那個辦法,但凡蕭望勉能忍超過半個小時,顧緒秋都得給他磕個頭,喊祂一聲大哥。
腦海中的思緒亂飛,顧緒秋搖了搖頭,先是對大家喊了一聲:“這樣我們先動手吧,反正這都是些小嘍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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