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振浩聽了之後裝作查看病例的樣子,略微思考了一下,隨即快速從衣兜裡拿出一支針管,像往常一樣,將他特製的藥水注射進了葉涵的輸液管裡。
“如果這是你想要的,那就如你所願。”
蕭颺接到消息之後並沒有如同前幾天一樣去往遠恆,而是來到了宥天,畢竟整件事情是從宋遠航出軌這事開始發酵的,到現在牽扯到了人命卻是誰都沒料到的事情,宋遠航是宥天的藝人,牽扯到的又是遠恆的禍福,面對危機公關,宥天的處理能力遠在遠恆之上,所以蕭颺才會到達宥天。
然而在這個火燒眉毛的時候,宥天公關部的話事人卻不在,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但奇怪的是,蕭颺對此卻沒有說一個字,只是命令公關部的人動用所有辦法,引導輿論走向,最起碼不讓公司被個人牽連,事到如今,棄車保帥是他此刻能做的最糟也是唯一的結果了。
不過蕭颺決定至少老天爺待他還算不錯,在他焦頭爛額的時候卻仍然願意給他一個好消息。
劉廷霽在電話裡很激動,說是葉涵的狀況超乎想象的好,各項身體機能指標都在每個小時肉眼可見的速度康復,這簡直是醫學無法解釋的奇跡。
縱然蕭颺還沒有弄清楚自己對林尹是什麽樣的感情,那些怪力亂神的話,敲擊在蕭颺心裡聲如洪鍾,因為蕭颺知道,如果林尹要欺騙自己,有成百上千種理由和借口,但偏偏他說了這個連三歲小孩聽了都會哈哈大笑的理由。
如果是欺騙,那麽林尹也就太蠢了,但如果是真的
電話又一次響了起來,打電話來的人是蕭颺留在遠恆的助理。
“又出了什麽事?”蕭颺的語氣不善,畢竟這幾天接到他的電話,都是一個又一個的壞消息。
電話那頭的人仿佛也知道這個事情,於是趕緊說:“這次真是好消息,黎總回來了。”
☆、第一七四章 天塌之險
等在遠恆大門口的助理在看到黎友綸的第一時間就衝了上去,大熱天又著急的他在陽光下暴曬了一段時間,顧不上滿臉的汗,著急的說:“您可算來了。”
黎友綸停下腳步,問:“蕭颺呢?”
“蕭總?”助理歎了口氣說,“得知我們聯系上您之後,就趕回了醫院,好像是‘那位’出了狀況。”
饒是蕭颺沒有刻意隱瞞,卻也沒有下屬會在另一個上司面前討論老板的八卦。
黎友綸聽了之後微微笑了笑,仿佛自言自語一般:“這麽著急,我還想跟他說點事情呢。”畢竟,毫不知自己愛的人即將慘死,這得是多大的一個笑話。
韓之柏找到溫煦的時候,是在警局門口,跟溫煦一起的正是潘禮修。
“怎麽樣,找到了嗎?”韓之柏開門見山,連寒暄都沒有直接問。
潘禮修搖搖頭,看了看左右說:“進去說。”
韓之柏看到溫煦和潘禮修表情嚴肅,也知道這事情是不太適合站在警局門口閑聊,於是緊跟在後面走了進去。
“剛剛從之前看守林尹的那個房子回來,房間各處都被人處理過了,連牆面都被鏟了一層又重新粉刷過了,幾乎找不到什麽可靠的線索了。”潘禮修關上辦公室的門,“但我的同事還在搜尋可用的線索,希望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所以這樣可以證明,他不是自己想走的,而是被人帶走了。”韓之柏說,“那可疑車輛呢?拋屍在高速公路的那個可疑車輛呢?”
“出事路段正好沒有監控,沒有拍到可疑車輛的行跡,但已經在排查了。”潘禮修說,“目前的狀況還看不出來林尹是自己走的還是被人脅迫,至少現在還沒有壞消息傳來,就已經算好消息了。”
韓之柏知道潘禮修這話的意思,也沒接話反而是把目光轉向了溫煦,潘禮修這邊可能要收到某些程序或者部門的管制,但溫煦手上還有一些手段,能在潘禮修被束手束腳的時候幫上忙,這也是溫煦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賀老三那頭我派人盯著,之前白老大有安排人來探視和保釋,但因為綁架這個事情沒那麽容易開脫,所以賀老三還在牢裡候審,白老大那邊也沒有什麽動作。”溫煦說,“齊緦那邊最近也沒有什麽異常動向,應該不是這兩方出的手。”
接二連三的事情層出不窮,讓韓之柏都不知道該顧哪頭才好。
“那安家羽的事情呢?”韓之柏轉頭問潘禮修,“確定是自殺了嗎?”
潘禮修點點頭,說:“安家羽的案子是另一個同事在負責,從現在的調查舉證來看,排除他殺的可能性。”
韓之柏心裡一沉,這就表示只要這個結果一旦公開,宋遠航乃至於宥天將成為所有人唾棄謾罵的出氣對象,這時候或許有人會來反思之前輿論的責任,但誰都不願意承認自己的行為或者已經成為了劊子手,所以他們需要一個發泄的對象,而始作俑者宋遠航和庇護他的公司首當其衝會受到最大的影響。
不過這些都已經成了定局,即便對韓之柏來說,這些輿論的善後處理工作壓力很大,但仍然不及林尹失蹤這件事情來得重要,畢竟人還沒被找到,就有生還的可能。
“你們沒人把林尹失蹤的事情告訴謝暉吧?”韓之柏問。
潘禮修和溫煦面面相覷,一起搖了搖頭。
這兩天事情全都堆在了一起,根本沒有時間也沒心思去跟謝暉說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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