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麽站在門口說話啊?”劉廷霽看上去心情不錯,將手裡的報告單遞給了蕭颺,“恭喜,一切檢查都正常。”
“謝謝。”這對於蕭颺來說幾乎算是唯一的好消息了,接過來認真看了之後蕭颺跟劉廷霽說,“我這邊要出去一趟,麻煩你替我照看一下葉涵。”
遠恆百貨那事幾乎在第一時間就傳遍了全國,所以劉廷霽也沒多說什麽,拍著心口保證說:“放心吧,我今天本來該休假的,但還是來了,怎麽樣,夠義氣吧。”
蕭颺微微笑了笑沒說什麽,只是在看到劉廷霽旁邊的戴振浩時,心裡多少還是有些在意,但因為考慮到劉廷霽的極力推薦,也就沒多說什麽,只是給韓之柏使了一個顏色。
機靈聰明如韓之柏又怎麽會看不懂呢,自然就在心裡多了一份警戒。
固然蕭颺萬般不舍還是得去處理更為緊要的事情,而在他離開之後,尋房檢查時路過的劉廷霽和戴振浩又繞了回來,看見韓之柏坐在葉涵的病房門口跟保鏢說著什麽,便走了過來。
“幹嘛不進去陪葉涵說說話啊。”劉廷霽走過來對韓之柏說。
韓之柏笑著說:“蕭總說葉涵淺眠的時候很容易被吵醒,我還是晚點再進去看他吧。”
“哦。”劉廷霽聽了想了想說,“也是,我總覺得葉涵醒來之後的狀態不太好,也不知道是不是病了太久的原因,總感覺他看我的時候都有點驚慌,真是傷心呢,明明以前都認識的。不過也能理解,估計現在除了蕭颺其他人他都不想見呢,你看,連跟葉涵關系最好的謝暉不都好久沒來過了嗎?”
聽到這裡韓之柏忍不住皺眉,問道:“謝暉沒有來過?”
“對啊,就剛開始來過一次就再也沒來過了,是不是因為要結婚了所以忙得沒時間過來了。”劉廷霽說到這裡話鋒一轉,“我還沒問他呢,到底是哪天結婚啊,我得請假把時間空出來啊!可千萬別安排在我有手術的時候啊!”
韓之柏聽了取笑他道:“謝暉可並沒有說會請你啊。”
“他敢!我給他們家兩個小東西當牛做馬這麽多年,他敢不請我!”劉廷霽自信滿滿的說。
戴振浩笑著打斷越說越激動的劉廷霽:“走吧,還有那邊的病房沒去看呢。”
聽了這話劉廷霽才停止了憤憤不平的抱怨,說:“替我告訴謝暉記得給我請柬,我不然我找他家找他算帳去!”
韓之柏一邊揮手一邊看著劉廷霽被拖走,才拿出了手機找到了謝暉的電話。
“為什麽你沒有再來看過葉涵了?”
比起最近發生的所有事情,韓之柏更在意的是這件事,要知道他認識謝暉好多年了,葉涵失蹤的這幾年裡謝暉是個什麽樣的心情,韓之柏也非常了解。
如果說蕭颺的心情是痛失愛人悲痛萬分的話,痛失好友的謝暉並沒有好到哪裡去,只是因為謝暉身邊有陸明佑和兩個孩子陪著所以看上去還好,然而韓之柏知道,謝暉是個無比重情重義的人,就好比這次請他救場的事,雖然最終沒有達成,但也足以說明謝暉的人品。
那既然謝暉是這樣在乎朋友的人,又怎麽會在好友死裡逃生之後卻沒有再來探望呢?
這無論如何都說不過去。
打電話之前韓之柏心裡想過無數的可能,但都不足說服自己去想清楚謝暉這麽做的原因,最終還是只能跟始作俑者尋求答案。
電話那頭的謝暉聽了韓之柏的問話沉默了片刻,反問道:“你在醫院?蕭颺不在?”
“是,蕭颺去了遠恆。”韓之柏沒有隱瞞的如實回答。
有些為難的謝暉沒料到自己這麽做起疑的不是蕭颺,反而是韓之柏,這麽說起來,當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嗎?
謝暉聽了也沒有回答韓之柏的問題,反而又問了一件事情:“之柏,你知道林尹的情況嗎?他還好嗎?”
這是今天韓之柏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在此之前韓之柏對這個名字僅僅只是一個模糊的印象,似乎是公司裡的新人,也是齊緦那件事情的受害人?可這麽一個人怎麽能讓蕭颺跟謝暉都這麽關心呢?
“聽蕭颺跟溫煦打電話問了他的情況,應該沒什麽情況。”
“那就好。”謝暉心裡稍微踏實了一些。
韓之柏沒有忘記自己打這通電話的目的:“該你回答我了,為什麽沒有來醫院看葉涵?你不像是那種會對朋友不聞不問的人,我問過門口的保鏢了,你隻來過一次就再也沒來過了,為什麽?”
謝暉苦笑了一下,說:“有個匪夷所思的事情,我信了,蕭颺聽了卻不願意信,他堅持他相信的,我堅持我的,他關心他在乎的,我關心我在乎的。我們都堅信自己在乎的那個人才是真的。換了是你呢?之柏,你會選擇信誰,是被愛情衝昏頭腦的蕭颺,還是被片面之詞蠱惑的我?”
韓之柏聽著謝暉在耳邊用輕描淡寫的語氣敘述整件事情,眼睛盯著那扇緊閉的房門,聽完之後韓之柏久久沒能回過神來,而電話那頭的謝暉也就那樣沉默著沒有掛斷電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韓之柏才找回了語言的能力,張大了嘴卻說不出來一句話,直到嗓子發乾變癢,才鬼使神差的說了一句連自己都覺得毫無道理的話:“我選擇信你……”
☆、第一七一章 顧此失彼
等蕭颺到了才發現,事情遠比他之前預想的還要糟糕,在跟特助齊梁確認過黎友綸是之前休了年假出去旅行之後,在疑惑黎友綸失聯的同時,蕭颺也有些自責,自己確實是真的太久沒過問遠恆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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