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不會……”潘禮修是真直男,雖然身邊有諸如謝暉陸明佑這種情侶出現,但也沒有習慣將男人都想成同性戀,但現在他卻忍不住要多想。
林尹隱約猜到了潘禮修想問什麽,但眼下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怎麽樣不重要,重要的是,調查出幕後主使,盡快結束這一切。”
潘禮修沉默片刻,最後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躺在病床上的林尹止不住腦子裡的胡思亂想,究竟自己還能再做點什麽才能幫助蕭颺呢?
齊家雖然主業不在本市,但不容小覷的家世,仍舊有能力將齊緦照顧得很好。
“倒是意外,居然是你來。”齊緦見著溫煦並沒有多意外,如同齊緦對蕭颺的了解,知道有溫煦這麽一個人的存在並不算什麽難事,何況之前也算是打過照面。
“在這裡見齊少,我也覺得很意外。”溫煦的回答不溫不火,雖然說不上討厭,但對於能做出謀殺這種事情的齊緦,溫煦也不會有多喜歡。
齊緦對溫煦的這句話也沒什麽反擊,笑了笑,說:“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
“背後的人,是誰。”溫煦也沒有多的廢話,直接切入主題。
齊緦笑了,問:“這麽多年了,你們終於問到這句話了。”
☆、第一五一章 放餌釣魚
齊緦這話,不可謂不誅心。
在溫煦聽來,無非是直接打臉一樣的效果。
畢竟在這個圈子裡,少數幾個有如同蕭颺一般實力和財力並存的上位者,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卻在這麽多年都沒有調查出在背後算計自己的人。
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這個結果都是不可思議的,要麽是完全沒有用心,要麽就是能力不足。
然而這並不是蕭颺做不到,而是他沒有去做,因為這六年來,他所有的精力都隻放在了一件事情上。
就溫煦所知道的,蕭颺這些年,不是沒有在調查,但他所要求的調查方向只在葉涵這條線。也就是說,蕭颺將葉涵的狀況放在了首位,至於秋後算帳之類的想法,全部都得等到確定葉涵的生死之後才會展開。
雖說可以兩管齊下,但因為蕭颺一直不肯相信葉涵已經死亡,所以導致溫煦就算是想要著手調查,卻也因為沒有蕭颺的全力支持而進度緩慢,很多調查都沒有辦法展開。
有的時候,甚至溫煦也產生過懷疑,蕭颺是不是已經決定破罐子破摔了?卻又因為堅信蕭颺不是這樣不負責任的人而將這樣的想法拋諸腦後。
於是即便每每接到無名男屍的消息,溫煦總是第一時間就趕到現場了解狀況,卻也只能在每次都失望之余感到慶幸。
幸好死的那個,不是葉涵。
試圖從人海裡撈針並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
所幸的是,最後的結果盡管不太盡人意,但葉涵的歸來,總算是解救了這麽些年來沒有一天開心過的蕭颺。
雖然知道葉涵現在的狀況非常不好,但他們已經經歷過了比這更糟糕的狀況,所以溫煦反而放了心。
葉涵已經回來了,蕭颺也就再也沒了其他的顧慮。
“也就是說你知道?”溫煦沒有正面回應齊緦的攻擊,隻抓住了這個重點。
齊緦嘴角微微動了動,像是要笑,卻最後又收住了,微微昂著頭看著溫煦,說:“知道又如何?”
“不過我也有件事情很好奇。”這時候的溫煦心裡已經有了些盤算,於是語氣也比剛才輕松了一些,“你這些年,守在蕭颺身邊,看著他思念葉涵,心裡舒服嗎?”
被人輕易的戳中了最疼的地方,齊緦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幾秒之後才換上了另外一副表情,那是溫煦從來沒在齊緦臉上見過的表情。
這六年來,齊緦用了各種理由和借口,甚至在蕭颺試圖用工作把自己累死的時候,齊緦甚至用當年他為蕭颺擋死的事情作為要挾,將蕭颺的注意力重新轉回到了正途。
那個時候的溫煦對齊緦,是充滿感謝的。
但此時溫煦的心情與當時截然不同。
或者說,轉親眼在暗處看見齊緦猙獰著表情吩咐人將林尹扔進海裡的時候,溫煦就覺得自己這麽多年來都白混了,居然這樣都看走眼了。
這人再也不是溫文儒雅的齊家少爺,而是齜著尖牙隨時準備反咬一口的毒蛇。
當然,溫煦也知道齊緦這麽對待林尹的原因,就連溫煦自己都對現在的林尹心存過懷疑,更別說是齊緦。
在危險還沒有變成危險的時候將之鏟除,成本最低。
“你在害怕,因為你發現林尹跟葉涵出奇的相似。”溫煦冷靜的說著,“你親口對林尹說他不是第一個,也就是說在此之前你已經清楚的知道了曾經還有誰,是試圖接近蕭颺,但都因為你的關系,讓他們計劃失敗。”
齊緦看著溫煦沒有說話,好整以暇的看著自己的手指間,似乎非常專心的做摳弄指甲裡的汙泥。
“你是怎麽清楚的知道,哪些人有問題的?”溫煦問,“或者說,誰告訴你的?”
齊緦聽了微微笑問道:“怎麽?覺得林尹死了,擔心線索斷了?”
溫煦也笑了,說:“說到這個,我還得恭喜你。”
齊緦皺眉,抬眼看著溫煦。
“告訴你個好消息?”溫煦說,“林尹沒死,所以你的殺人罪,變成殺人未遂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