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崽救你!
白影一閃,搖搖晃晃的輪椅當即穩住了,小獅子的兩條前腿扶住大輪子,後腿撐地,腦袋和身子一起用勁,兩隻輪子落地。
見人沒事,小獅嘰輕輕一跳,落在岑望腿上,質問:“嗷嗷。”怎麽摔倒了不叫崽呢?
岑望垂眼,嘴角勾著笑,看上去卻莫名幾分落寞,“殘廢追不上獅子很正常。”
別墅區到處都是便利輪椅通行的小道,輪椅被石子咯得翻車基本是不存在的事情。
但小獅嘰察覺不到這一點,隻覺得自怨自艾的岑望可憐極了,斷腿的岑望就和斷腿的獅子一樣岌危機四伏,走路走快了都要摔倒,摔倒了怕是自己都起不來,太可怕了。
它才生的一肚子氣都忘了大半。
獅子所剩無幾的同情心全部用在了眼前的男人身上,它不由得摸摸岑望的手臂,接上他的話:“嗷嗚。”
什麽殘不殘廢的,那崽以後再也不讓你追不上了,別傷心呀。
不管小崽子說了什麽,反正能聽懂他的話就好。
岑望從安慰的爪爪中抽出胳膊,臉色變得極為冷漠,徑直驅動輪椅前行,“追不追上也沒關系了。”
“啊。”
怎麽沒關系啊?追上了崽崽才理你呀。
小獅嘰一步一跳跟在輪椅邊上要答案。
岑望手中還撚著玫瑰花枝,說出的話和冷的讓花而都顫抖:“殘廢養不起獅子,你想走的話直接走吧。”
唔,走?
小白獅下意識回頭仰望別墅外的天空,突然想數數岑望犯的錯。
動手打崽,把崽關不透風的籠子裡,讓一群醜八怪欺負崽,冷落崽,不摸又不親……
都快數不過來了!
好像是可以走一下的吧?
它小小暢想了一下外面有什麽,走了又要去哪呢。
想不到。
小獅嘰聽見岑望說:“離開這裡的話,到處都是人,但你可以去動物園。”
那是什麽地方啊?
小獅嘰仰頭虛心求教。
“動物園會把獅子關在籠子裡,但有吃有喝,還會讓獅子鑽火圈,雖然會燒掉獅子毛,但是還有其他小夥伴一起鑽,可以共患難。”岑望不緊不慢解釋。
籠子?燒毛!
小獅嘰簡直瞳孔地震,跳到岑望面前擋路,滿臉寫著抗拒,‘嗷’的一聲擲地有聲。
堅決不能去動物園。
岑望看著擋路獅,皺起了眉頭,“怎麽了,你想去我不會攔著你,著急的話讓管家今天把你的東西收拾出來,明天送你過去。”
啊啊啊啊!
你怎麽不明白崽崽的意思。
小獅嘰急得跳腳。
岑望說完,推開獅子繼續走,就一點都不留戀。
回到室內,小獅嘰跟在岑望腳邊嗷嗷了好幾聲,管家跟著進來,關懷地看了他一眼,知道崽崽又在和少爺撒嬌,不是什麽大事,直接和匯報岑望正事。
“少爺,家族的人坐不住了,正在籌備會議,揚言您再不出席的話就瓜分您的股權。”
岑家其實也就原主和他大伯投身軍隊,其他人拿了家族產業的大頭,在軍隊做事需要家族實力做後盾,家族產業也要有軍部的高級頭銜在外震懾。
岑老頭子去世後,遺產的一半都留給了原主,就怕他一走,那便宜親戚把原主剝皮拆骨敲詐乾淨,只要原主沒開口,誰也不能動屬於原主的東西。
如今岑望腿殘,沒有了軍隊的地位和價值,家族的人明目張膽地欺負他一個殘疾人士。
原主也不待見那些親戚,但為了打發人,還是讓他們佔了便宜。
原主從前沒住老宅,沒養獅子,被佔了便宜也沒關系。當下養一隻獅子一個月的開銷抵上百個傭人二十年的工期費,加上一年的機器人報廢和保養費。
更何況等獅崽長大了,還要購置宜居星球,維持小白獅的生活的是比巨款,他一個退休元帥沒礦傍身都顯得窮酸。
“他們開多少會都決定不了,先解決它的問題。”岑望朝獅崽那邊抬了眼,“弄點吃的來,崽子餓的都不會叫了。”
認真偷聽但沒聽懂忘記叫喚的小獅嘰:……
一日多餐吃完就睡,睡完就去書房貼岑望的獅崽被丟出來,扔到專門在花園空地給它開辟的‘鬥獸場’,用價值不菲的機械獸作陪。
因為雙腿的情況穩定,桑醫生來幫助複健的頻率改為一周一次。考慮到獅崽對陌生人的排斥,岑望還是將人帶到醫療室,單獨會面治療。
桑安展開光屏上的數據對比,他邊看邊和岑望解釋:“腿部的血液循環比上次要好,肌肉部分的萎縮速度減緩,不出意外的話,一個月內可以嘗試做些簡單的練習。”
岑望躺進治療艙對全身進行檢測和基礎修補,出來後精神力的檢測結果也一同顯示出來。
“您的身體素質很不錯,最近有加強鍛煉嗎?”桑安隨口一問,雖然岑望日日坐輪椅,體質好的讓人驚訝。
岑望扶住身邊和人等高的機器人坐到輪椅上,冷不防的說了句玩笑話:“養獅子是個體力活。”
還是隻吃他精神力的獅子,每次喂完比鍛煉還累。
桑安頓了頓,笑著說:“西西是個活潑的小可愛,可惜這次沒見到它。”他走過去和岑望解釋他目前的精神力狀況,又詢問身體有沒有那裡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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