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獅明顯岑望的決定不滿,一副興衝衝質問的樣子。
岑望拍拍它的腦袋以示安撫,“不是來溜你的,讓他們保護我,還能陪你玩。”
獅嘰眼睛亮了,陪玩的?那是不是和鐵皮小夥伴一樣既能看家,又能和崽崽打架了。
“嗷。”獅崽發出歡快的叫聲,輕快悅耳,有點撒嬌的味道。
好哦。都是熱乎的,更好玩。
穆樂已經被獅崽的小奶音給迷化了,當保鏢的日子有白獅崽崽擼,賺大了。“陪玩什麽的,我們很擅長。”
他不由得朝范章和成子洋使眼神:看元帥如今變化多大,周身的人性慈愛光輝多麽強烈,都會哄小獅崽了。
兩人回他一個看小傻子的眼神。本來他們沒覺得不對勁,但就是岑望說的那句話和他本人的形象不符才莫名違和。
兩天后,小白獅帶著一群銀色大老虎大野牛追得穆樂哇哇叫,上竄下跳的時候,他們才知道為什麽長官著重強調陪玩的作用。
第20章
一向排斥陌生人的小白獅以簡單粗暴的方式,欣然接受了穆樂三人的存在。
一小叢玫瑰花枝下,一個氣喘籲籲的男人狼狽地躲在裡面,手上和臉上掛著不少擦傷,衣服也開了幾道口子。
沒有溫度的鐵皮小夥伴在小白獅眼中失去了地位,只能作為跟班被它甩在身後充充氣場。
而不遠處會躲會嚇得驚慌失措的人類才能真正觸動獅子體能的狩獵本能,這才是一場真正的遊戲。
渾身雪白的小雄獅停下佇立,清澈的淺藍眸色滑過一道暗光,它定定地注視著花叢,仿佛在進行重大思考。
小白獅歪歪腦袋,等會把這個人捉出來怎麽欺負呢?
咬是不能咬的,那就把他結實的肌肉當蹦床吧。
身高馬大使勁把自己藏起來的穆樂正滿頭大汗地按光腦呼救。
他們並不是真的來當個站崗的保鏢,長官表面說著他們在這裡是大材小用了,結果第二天就毫不客氣用上了他們,算是見識到了長官表裡不一的一面。
穆樂多數都在被小白獅‘獵殺’,范章被岑望派出做任務,成子洋這個安保人員就自由多了,他此刻正在院子裡圍觀穆樂的慘狀。
光腦處一響,成子洋點開看到穆樂的消息:快幫我弄走它!!叫你親哥!
成子洋笑了聲,回他:這聽著一點都不吸引人啊。
穆樂豁出去了:我喊你爸成嗎?
成子洋笑意加深:算了,這年頭養兒壓力太大。其實吧,我告訴過你,最好的辦法就是躲在長官身後,這樣小白白就會忽視你,直接撲到長官身上。
穆樂:我還是自生自滅吧。
他初初見識長官的黑心程度,不老老實實地當個陪玩工具人,指不定怎麽折騰他一頓再把他丟出去。
“嗷嗚。”小白獅在穆樂戳消息的間隙低低叫一聲,撲了過去,叼著衣領把蹲的腿麻的穆樂給扯了出來。
穆樂被那股大力猛地往前拽,腿沒支撐好歪前歪,一頭悶在花圃邊上的碎石路上,一個大男人的狼狽盡顯。
小獅嘰逮住人滿意了,跳到穆樂背上就是一陣拳打腳踢,正當他的小白爪要踩在穆樂臉上時,聽見了輪椅滾動在地面上的聲音。
小獅嘰回頭眼睛一亮,不忘踩下最後一腳,蹬著小短腿跑走了。
穆樂翻身仰躺,臉上沾著泥腳印,盯著頭頂的天空發呆。
成子洋看了一眼那邊人崽溫馨的場面,覺得好笑,站在穆樂面前擋住他的視線:“還不起來,被那麽點的小家夥玩成這樣,真出息。”
穆樂兩眼放空:“我覺得長官把我留下來和保鏢一點關系都沒有。”
“你才發現啊。”
“小崽子為什麽不獵你啊?”明明就是一隻小崽子,還真的給他一種自己是獵物的感覺。
成子洋隨口道:“可能你第一眼把它認成了狗。”
穆樂:……
至於嗎。
玩笑歸玩笑,他們都注意到了長官家養的小獅子不同尋常。
耀眼優越的毛色已是極其難得,淺淡的藍眸,大到近乎詭異的力氣和過分的狡猾靈性,都讓這隻白獅幼崽顯露出普通獸類所不具有的奇異。
穆樂從地上爬起來,面色平靜,遠遠地看過去,那個用一隻手逗弄得小白獅上下跳動的男人回望了過來。
深青色的草叢映襯的他氣質柔和了不少,但穆樂發現那是錯覺,即使隔著距離對上視線,那種深沉悠遠被洞穿的感覺仍然強烈。
像是在警告一般……
穆樂的嘴皮動了動,成子洋撞了他一下,溫聲道:“順其自然吧。”他想到什麽,又笑了一聲,“長官養崽怎麽比搞對象還警覺,真是個寶貝蛋子。”
穆樂這時心態反而穩如老狗:“不都是一樣的嗎,對象當寶貝,寶貝當對象……”
他突然頓住,對上成子洋怪異的眼神,“呃,當我沒說。”
*
小白獅的躁動沒有因為體力的發泄而減少,除了進食和待在岑望身邊,它幾乎停不下來爪,所到之處皆是留下不少的劃痕,甚至是堅硬敞亮的石壁,連避開看戲的成子洋也中招了幾次。
白天的表現還能視為獅子的本能,別墅圈養和壓製了獸性,讓它極具破壞性。
夜晚,小白獅周身充斥著濃鬱的焦躁氣息,眼眸在黑暗的暈染下不再剔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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