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望低頭看了一眼沉默了,心道也不是不行。
他的反應被黎斯誤以為後悔,更嚴重的可能是嫌棄。
心酸的伸手捂住岑望的眼睛,黎斯的嗓音沙啞又難耐的乾澀:“都說過了,是你非要的。”另一隻手摸著岑望的手往自己身上按,控制不住。
岑望用手幫了他兩次,全身布滿紅暈的漂亮少年還不滿足,哭唧唧地挑剔:“你手上有繭,我都疼了。”
這時,放在床頭的光腦瘋狂閃動,有人著急聯系他。
暫且放下又疼又想要的黎斯,岑望走到陽台外接通,對面光屏上是北宴洲嚴肅的面孔,“我再確認一次,你的休假確定不是去處理失控的白獅?”
岑望眉頭輕動,臥室的人還在床上小幅度打滾,某種程度上確實失控了。“和他沒關系,發生什麽了?”
“不是什麽大事,”北宴洲打量了一眼岑望,觀察他是不是說的實話:“邱禾申請了一段時間的封閉式研究,隻帶自己的助理,不讓任何人打擾,和你突然休假的有些相似。”
岑望蹙眉:“和我有什麽關系?”
“在顧明燁差點失控傷了他助理的第二天申請的。”北宴洲,“我擔心變異體會有失控的隱患,很難不猜測你也是為了躲家裡的白獅。”
“還有你要的籠子,是提前防備吧。”
他說的篤定,岑望卻搖搖頭,淡然道:“邱禾是感情債,至於全銀打造的籠子……你不覺得根本不是普通的獸籠嗎?”
邱禾因為他所說的發情期防備顧明燁,這點很好,主角的感情需要曲折的抗爭。
北宴洲:“……”好像還是被秀了一臉。
“我明天帶人去莊園。”
還沒琢磨好岑望說的話,北宴洲點頭道:“那裡隻留了必要的服務機器人,一應器材全新,外圍設置了警戒線,不會有人打擾你們。”
回到房間時,床上的人安靜下來,臉上和身上的體溫都沒有消下去,睡的也不安穩。
岑望撩起被子,用溫水把少年全身擦洗一遍,之後下樓交代管家這次休假事宜,領了機器人回房收納必備衣物,重新回到床上抱住熱乎的人。
翌日岑望起的比往常遲些,是被臉上的濕潤舔醒的,側腰也有鮮明的觸感,有東西在蹭……
艱難的讓黎斯緩和下來,穿好衣服後,岑望扒拉著纏在身上的人,沉聲道:“帶你去個地方。”
黎斯扁扁嘴,絲毫不意外岑望一大早就要帶他離開。
昨晚肯定被嚇到岑望了,人沒跑都是好的。
可該難受的還是難受,黎斯垂著眼皮不看人,隻張開手臂:“你送我去。”
從被帶出別墅到懸浮車上期間,無人過問,機器人將需要攜帶的東西放置妥當,直到上車,黎斯內心的酸楚放大。
把他送走的準備這麽充足,像沒用的東西,會惹麻煩的寵物就要丟掉一樣。放在以前,就算是岑望,要是敢這樣嫌棄他,也要被獅子咬上幾口泄憤。
雖然自己先前的打算也是讓岑望把他送走,黎斯焦躁地蜷縮手指又松開,可是現在後悔了。
抬頭順著男人的下頜線看過去,琢磨著哪裡下口比較好,岑望低頭在他背部輕撫:“快到了。”
黎斯抿抿唇,“我想咬你。”聲音軟的像和人要糖果吃。
岑望:“……餓了?”
黎斯搖搖頭,眼神執著。
頸側傳來一陣刺痛,片刻咬人的獅子挪開嘴巴,上面掛著一抹暈開的血跡,岑望指節微縮,被傳染了般,有渴意在胸腔發散。
沒有責怪和不高興,他把咬人的獅子按到懷裡,漂亮少年身上盡是細膩皮肉,能下口的地方更多,不著急。
黎斯心滿意足地舔舔唇,牙印離下頜線很近,再高的領子也不會擋住,至少能留兩三天,照鏡子都能看到。
即將到達目的地,黎斯從岑望懷中探出腦袋,才發覺不對。和軍部的環境天差地別,車窗外的景致儼然是清新的郊外原野,遠離首都星主圈。
懸浮車通過關卡,進入目的區域。
下車後,周遭是一片草原,人造湖泊,以及遠近不一的莊園建築和遠遠裝飾般的幾匹馬。
黎斯眼中充滿驚喜,體內的灼熱感似乎被眼前的綠意化解了,雄獅最愛圈佔地盤,他也愛這樣廣闊自由的草原。
如果每次發情期都被送來這裡,他可以勉強不對岑望計較。
“如果可以,”黎斯眼含期待偷瞥岑望一眼,又遺憾道:“能在草原上露天來一次多好。”然而終歸只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
聽見這話,岑望卻唇角掛上淺笑不言語,站立看著撲倒在草地上的銀發少年,卻見他滾了一圈後,有些不開心地坐起來,摸摸脖子,又圈圈細瘦的手腕。
岑望收了笑,蹲下拿過他的手,手背和手腕上是細細密密的紅痕,再往上看,脖頸和臉龐也有不少,白皙的皮肉映照著淺淡的粉,格外刺眼,卻有著奇異的美感。
黎斯見岑望愈見發沉的眼神,指著罪魁禍首告狀:“小草尖太鋒利了,我現在不能碰。”
話音剛落,身體被托起,聽見男人低啞的聲音,“我抱你。”
黎斯小聲:“變成大白獅可以跑的……”
可惜沒人應答,男人的步調卻越來越快,黎斯沒有察覺,還在要不要提醒男人離開之間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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