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推開自己,還是接納自己。
算了,既然對方想要,那就......再來一次又何妨,大不了在床上躺了三五天的,只要對方高興,又有什麽大不了的。
想到這裡,季夏頓時放棄了所有的抵抗,攤開四肢,微閉上了眼睛:“來吧,隨便你怎麽樣都行。”
只要還給自己留一口氣就可以了,他可不想成為歷史上第一個被自己的老攻做死在床上的悲催的小受。
“真的?”歐少卿的手指在季夏柔軟的唇角上打著旋轉,感覺到對方的顫抖,不停留的一路向下,像是跳動的音符一樣滑落著:“真的怎麽樣都行?”
身體的敏感遠遠的超乎預料,季夏強忍著身體的顫抖,頗有一些視死如歸的悲壯:“嗯,怎麽樣都行,只要你喜歡!”
歐少卿卻是一下直起了身子,顫抖的身體,顫抖的言語,他,只不過是逗逗他而已。
將一邊的被子拉過來,給季夏蓋好,歐少卿俯身在對方因為震驚而睜開的眼前停頓,凝望著對方疑惑的雙眸,淡淡的,猶如雲朵輕撫過一樣,接近於虛無縹緲:“你真可愛。”
可愛?
季夏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他想過很多歐少卿形容自己的話,卻唯獨沒有想過,會是“可愛”這兩個和他毫不沾邊,一點關系都沒有字。
“好了,起來吧,看在你這麽可愛的份上,我怎麽忍心折騰你啊。”傷了你的身,心疼的還不是我自己。
歐少卿走向畫架,就在季夏抓著被子,有些糾結不明的時候,聽到對方一聲輕笑:“季夏,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什麽?”
“對付流氓,”歐少卿突然回身,再一次將季夏推到在床上,碰觸到身後的不適,季夏忍不住的悶哼一聲,卻在聽到歐少卿接下來的話的手,徹底的僵住了:“就是要比流氓更流氓!”
所以,剛才......
“歐少卿!”季夏咬牙,自己這是被當成調戲別人不成,反而被調戲的流氓了嘛?!
第182章
“嗯?”歐少卿很無辜的看著季夏:“怎麽了?”
怎麽了,他竟然敢問自己怎麽了?
季夏磨著牙,忍著身體的不適在歐少卿離開床邊之前,將人給拉住了:“你給我說清楚,誰是流氓?”
季夏咬著牙,大有一副只要歐少卿敢說他是流氓,就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架勢。
歐少卿卻是頗為無奈的一聲歎息,然後用還空閑的那隻手輕輕的揉著季夏的頭髮,像是哄孩子一樣:“乖了,我沒說你,聽話,先放手。”
季夏怔住了,眨著眼睛,呆愣愣的看著歐少卿,眼前的人帶著他陌生的俏皮,靈動的雙眼仿佛夜色中的精靈,給季夏的心靈以強烈的撞擊。
“怎麽?傻了!”歐少卿呵呵的笑著,拿過一邊的衣服給季夏穿上,一直到穿好上衣,將人推倒穿內褲的時候,季夏才回過神來,尷尬的推拒著歐少卿放在自己身上火熱的手掌:“那個,我自己來就好,這個就不用你幫忙了。”
雖說兩個人之間再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可是讓對方給自己穿內褲什麽的,還是有些太驚悚了。
歐少卿沒有勉強,將衣服交給季夏,轉身去了衛生間。
一直到門關上,季夏才收回視線,慢吞吞的開始穿起衣服來。
眼前的人和記憶當中的人差的太多太多了,要不是他確定此人就是歐少卿,真的會以為是被被人替換了的。
或許,這才是歐少卿本來應該有的樣子吧,是自己不曾了解過的那個歐少卿,是內心那個無憂無慮,像是陽光一樣的溫暖,像是清風一樣的和煦,像是泉水一樣清靈的歐少卿吧。
如果沒有當年的那些事情的發生,如果沒有後來的他的不理解和背叛,如果沒有後來的那些打擊和沉重的負擔的壓迫,或許,這才是對方應該有的樣子。
可惜,一切都隨著那場不應該出現出現的事故而改變了,歲月改變的何止是人的容顏,更是內心深處那麽既堅強又脆弱的靈魂。
歐少卿出來,就看到季夏直愣愣的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隻提到腿彎部位,雙手緊緊地抓著衣服,像是恨極了一樣的用著力,臉上更是一副痛苦不已的表情。
歐少卿一慌,關心的詢問著:“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
試探的手不等垂下,腰間就被季夏猛然抱住,力道之大,撞擊的歐少卿身體一個趔趄。
“是不是很難受,對不起,我……”季夏使勁的搖晃著頭,嗡裡嗡氣的話打斷了歐少卿的話:“沒有,身體沒有不舒服。”是心裡不舒服而已。
要不是因為他的關系,歐少卿又怎麽會將本性給徹底的隱藏起來,成為一個別人眼中的歐少,而不是活出自己的歐少卿。
季夏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拿著自己的腦袋在歐少卿的腰腹之間來來回回的摩擦著,輕薄的衣衫給扯開,露出腰腹間一條醜陋的傷疤。
疤痕刺激著季夏的臉頰,讓還是來來回回的搖著頭的人一下停了下來。
看著眼前放大的傷疤,季夏顫巍巍的伸出手,摸索著,察覺到手下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季夏更是心痛的厲害,仰著臉,咬著唇,心痛的張合著薄唇:“還,疼嗎?”
歐少卿握住季夏來回摸索的手,微微的搖頭:“不疼了!”
他自己都不知道這個傷疤是怎麽來的,又是什麽時候的事情,又怎麽會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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