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王時代的替身術?哪裡來的?”
虞明一聽,馬上知道太啟有問題。他倏然從地上撿起什麽,向後臥倒在地上打了一個滾,滾到“虞泉”的身邊時,揪起“虞泉”的領子從地上爬起來,用槍指住“虞泉”的太陽穴。
“原來你也懂這些,我就說老二怎麽栽了。”虞明乾笑了幾聲,掩飾著心裡的驚慌,“來者是客,不如我們聊聊?”
他已經無法完全冷靜下來,從到處都沒有找到方相氏廟時起,找人替死,就是他唯一的辦法了。
“行啊,我們聊聊。”
太啟轉過身,細心地把掛在牆壁上的大門給合上後,才走到離虞明不遠處,拍了拍一個柔軟的沙發皮座,坐下來,手扶著扶手,長腿交疊地靠在皮座上。
“你先來我先來。”
虞明也拖著“虞泉”,坐到了沙發座上。
“你來,你是小輩。”
太啟問:“第一個問題,方相氏在哪裡?”
虞明說;“巧了,看我侄媳婦這麽厲害,我也想問問你,方相氏在哪裡?”
太啟說;“好的,看來你果然不知道了,第一個問題抵消,下一個問題,這些術法,你哪裡知道的?”
虞明說:“有高人告訴我的。”
太啟問;“哪個高人。”
虞明說;“第三個問題了,是不是應該輪到我了。”
太啟說;“你問。”
虞明說:“你到底是誰?”
太啟說:“我是太啟。”
虞明嘻嘻笑:“侄媳婦,你這人心不誠啊。”
太啟說:“你心也不誠,說要和我聊聊,左手拿槍指著我小叔子,右手拿著赤丹砂,怎麽,想誅神啊?”
虞明臉色驟變,他手一揮,一股腥臭的粉末向四處散去,這種赤丹砂是鎮邪祟的粉末,用的是以惡治惡的辦法,赤丹砂是凡間世界各種汙穢物煉成的粉,而正牌香火神和原生之神本身高潔,十分討厭這種東西。
太啟向後一閃,躲過了赤丹砂,虞明則借此機會,拖著“虞泉”向屏幕後方的密室跑去。
“轟”地一聲,密室關上了。
太啟想追過去,腳尖一靠近赤丹砂就開始犯惡心,忍了許久,挑揀著地上的空地,終於饒過一圈,走到了密室前。
一牆之隔內,虞明知道時間拖不下去了,把“虞泉”往地上一掄,掏出口袋裡的白茅點燃。
白煙瞬間彌漫了整個密室。
虞明躺下來,手去摸“虞泉”肩部三火的位置,他需要先滅掉這三把火,才能互換靈魂,然而就在他摸到“虞泉”的肩膀時,卻突然碰到一個毛茸茸的東西。
他一回頭,正看到藏狐煤球懟著方塊臉問他:“你看我帥嗎?”
虞明嚇得魂飛魄散,馬上從地上爬起來。
“什麽東西?你是什麽東西?”
“還問我是什麽東西?我是你奉德大爺!”
藏狐煤球一腳踹在了虞明臉上,尖利的爪子在虞明臉上劃出來幾道血痕,虞明咆哮著著摸過槍,朝藏狐煤球的位置放了一槍。
“你他/嗎到底是什麽東西??”
周圍全是白煙,甚至從密室的縫隙裡漫了出來,太啟在密室外聞到了白煙,心叫不好,再一聽到密室裡面傳來了槍聲和藏狐煤球的嘶鳴聲,直接一胳膊肘撞碎了密室,在重重白煙中闖了進去。
一顆子彈迎面射來。
太啟飛身閃避,左手從地上撈起受傷的藏狐煤球,右腳踹飛了虞明手裡的槍,在虞明向後撞到牆壁上時,伸手卡住了他的脖子。
“沒事吧?”
藏狐煤球抱著尾巴哭:“我尾巴流血了。”
太啟一看,藏狐煤球的尾巴尖上沾了點血,一縷毛黏在了一起,估計是哪裡被擦傷了,他再晚來一會兒,也就愈合了。
不知道這狐狸怎麽這麽嬌氣,哭得死去活來。
“下去。”他把藏狐煤球丟下去,看向了眼前的虞明。
“我,我們聊聊,這次,真的是聊聊。”
太啟的手卡得很緊,虞明翻著白眼,不斷乾嘔著。
太啟擔心他真吐了,便松開了手。虞明跪倒在地上,雙手捂住喉嚨,不斷地喘著氣。
“你到底是,是誰——”
太啟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問我?”
“我,我說。”
虞明能屈能伸,跪在地上就衝太啟磕了幾個頭。
“侄媳婦,求你救救我。”
“你和方相氏是怎麽回事?為什麽要和虞泉換命?”
“我和方相氏打了個賭。”虞明低著頭,眼神怨毒地盯著雙膝,“我輸了。”
“十年前,雲婆婆病重,在方相氏廟裡拜過後痊愈,我去問她求了什麽神,雲婆婆就告訴了我,是方相氏。”
“我一向信這些,也結交了不少高人,那時我在追一個女明星,卻一直搞不到手,搞得我面子全無,我就去方相氏廟裡許願,方相氏沒有顯靈,我當時一上頭,就說要把他的廟拆了。”
“當天,方相氏就入夢來,說我是虞氏子弟,如果我在廟前道歉,就不計較我的錯誤。”
“我怎麽可能道歉,我拜神信神,可我從來沒跪過。”
太啟問;“然後,你就把他的廟拆了?”
“對。”虞明說,“雲婆婆說,這位方相氏,和我祖上虞伯侯關系很好,是個很善良的神,我也不擔心他會報復,說拆就拆了。沒想到他卻第二次入夢,說既然我要拆他的廟,那麽看在我先祖的份上,和我打個賭,如果我能拆光他所有的廟,他就做我的守護神,如果不行,十年之後,就取我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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