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的余波轟地一下撞在了結界的邊緣,巨大的衝擊將結界炸得粉碎,又在下一秒,被太啟的結界結實的包圍了起來。
太啟向他們走過來。
那三個煤球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抱做一團害怕地痛哭。
“嗚嗚嗚嗚,我不想死。”
“我也不想死,我還沒吃今年黃二燒鹵店的燒雞。”
“嗚嗚嗚嗚,要死我也要死得好看點嗚嗚嗚。”
“恩人,對了,恩人。”
其中一個稍小點的煤球開始拚命搖晃虞淵的肩膀,想把虞淵叫醒。
“救命啊恩人,我們再也不饞你的香火了,求你救救我。”
“對對對,我們把香火都還回去,快救救我們。”
三個煤球宛如給虞淵哭喪一般,撲在虞淵身上嚎啕大哭,
太啟已經走近了。
他並不是過來殺他們的。
收回第二道天雷後,他仔細看了一眼躺在神龕旁的虞淵,這才發現了不對勁。
這三個黑影根本就沒對虞淵下手,虞淵完好無損地躺在地上,身下還貼心地墊著一床破草席,身上則亂七八糟地撒著路路通香火和各色供奉,身邊黃色進香袋和他給虞淵買的那雙增高鞋墊擺得整整齊齊。
那三個黑影根本就不是在啃虞淵,而是在吸食香火。
太啟心想,難道是我恐怖小說看多了?
他正打算過來問問這三個黑影是哪條道上的,一眨眼看到虞淵幽幽轉醒,連忙一巴掌呼過去,那三個黑影配合地齊身一低頭,這一巴掌掠過他們的頭頂,正呼在了虞淵的頭上,又把虞淵給拍暈了。
三個煤球又開始嚎了。
這大巫連自己的朋友都殺,下一個不會就輪到自己了吧。
“嗚嗚嗚,求求你放過我們。”
一個方臉煤球張大嘴嚎著,連原身都掩不住了,嘴巴變長,胡子也冒了出來,可惜胡子也被雷劈焦了,滑稽地在尖嘴邊蜷成了兩團。
太啟仔細端詳了一會兒,他問:“你是不是藏狐精?”
那個方臉煤球就哭得更傷心了。
他抽抽噎噎地說:“你認、你認錯了,我才不是藏、藏狐。。”
“不可能啊。”太啟嘀咕道,“我天天在網上看鑒定網絡熱門生物的。”
方臉煤球差點哭暈了。
這三個黑煤球都是戰五渣,嚎得好像是太啟在欺負他們,太啟便壓製力量,恢復了凡間世界的樣貌,把那個儺面也摘了下來。
“不殺你們。”太啟說。
“真的?”三個黑煤球都不敢相信。
“真的。”太啟掏了掏耳朵,“就是你們別嚎了,我耳朵痛。”
三個黑煤球吸了吸鼻子,不敢說話了。
“你,就你,藏狐煤球。”太啟踢了踢最右邊那個,“從你開始,自我介紹。”
“我不是藏狐。”
看到美人又開始專注地盯著自己,藏狐煤球連忙低頭:“真的不是藏狐。”
“不是就不是,我又不吃你。”太啟說,“繼續。”
藏狐煤球這才有了點勇氣,用細細的聲音說道:“我乃鎮守百花鎮六葫蘆街東街口的奉德老爺,原身是百花山上修行千年的九尾狐!”
太啟抱起胳膊裹住羽絨服,懷疑的目光在藏狐煤球的身上上下打量。
“九尾狐?千年?”他又繞到藏狐煤球的背後看了一眼,只有一根炸糊的尾巴,“我把你的尾巴劈掉了八根嗎?”
一說劈字,這藏狐煤球的身體明顯抖了一下。
“四舍五入就是千年嘛。”
太啟問:“499?”
藏狐煤球小聲說:“401。”
“行了,下一個。”中間那個苗條煤球是個姑娘,太啟讓她先去挑虞淵買的黃裱神衣,換身乾淨的衣服洗把臉,然後問剩下的那個個子矮一點的小胖煤球。
“你叫什麽?”
小胖煤球說:“我也是六葫蘆街的,不過我沒有廟,背後那個神龕就是我的,我叫儺太子。”
“哦。”太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小胖煤球又說:“剛剛我身邊那個,是燈花娘娘,她有廟,和奉德老爺在一起。”
還是這個煤球機靈。
太啟問:“今天遊神不到處都是香火嗎?你們搶我小叔子買的香火做什麽?還把他打暈了?”
小胖煤球說:“不不不,誤會了,您誤會了,我們是想要您小叔子的香火,但是我們沒有打暈他。”
太啟問:“那他怎麽暈了。”
小胖煤球不說話了。
藏狐煤球插嘴道:“我用了個小法術,他就自己暈了。”
太啟問:“自己暈了?你這修行四百零一年還一根尾巴都沒修出來的狐狸精,什麽法術這麽厲害,把我小叔子都嚇暈了?”
“真的就是他自己暈的,暈得特別徹底,我還踢了他一腳,他都沒醒——”
小胖煤球連忙捂住了藏狐煤球的嘴。
就在這時,燈花娘娘回來了,她洗完臉換上衣服後,是個清秀的年輕姑娘。
“奴家見過大巫。”她行了個禮。
太啟說:“我不是大巫。”
燈花娘娘有些好奇:“您不是大巫嗎?”
太啟說:“不是,總之,我是誰不重要。”
太啟拿過那個儺面,問眼前的三神:“你們見過這個儺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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