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到梳毛的時間了。
藏狐煤球腦子裡靈光一閃,雙爪合十,朝麒麟拜了一拜。
“上古小神獸,原諒我冒犯一次啊,我真的要去攔住太啟,但是這裡真的不能沒人,就只有你了。”
藏狐煤球從身上拔了幾根毛,又把剛剛從太啟衣服上撕下的衣角撕下一半,揉成一團,在麒麟身上一陣塗抹。
房間裡的貓不見了,一個穿著睡袍的美人,蒙圈的低頭看著自己。
“這樣不行。”
藏狐煤球又拔了幾根毛,吹進了麒麟的眼裡,麒麟馬上變得眼淚汪汪起來。
“這才是小叔子生病無計可施只能嚶嚶嚶的嫂子嘛。”
藏狐煤球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然後叼著那片布料,從窗口一躍而下。
城郊。
穿著睡袍的美人踩著柔軟的室內拖鞋行走在黑暗之中,如果不是此刻狂風獵獵,美人的表情冷若冰霜,會有人誤以為這是個和情人出來幽會的美人。
城郊樹多林深,太啟穿了近路,無數樹枝剮蹭在身上,卻沒有碰到他絲毫。
他所過之處,蟲獸屏息,烏雲蔽月,來自原生之神的慍怒和美貌,震撼了整片天地。
作者有話要說:
太啟:我那沒用的老公II
芋圓現在是人身,所以有點弱雞哈,他也很強的,和太啟都是T 0級別,勢均力敵,身世臉能力都完美般配(本丈母娘如此說
第34章 封神.儺 (12)
一隻未成年的小松鼠抱著松果站在樹上, 年幼的它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只是鑽進樹洞裡翻出來一個去年秋天藏著的松果的時間,周圍就變成了一片萬籟俱靜。
直到它看見一個“人”向它走了過來。
整個世界就像萬年前一樣混沌不清, 沒有日月輪轉, 沒有天地之分, 伸手不見五指,那個“人”就是唯一的光亮。
古老文明供養的神靈高貴神聖, 天地賦予的原生力量讓他的憤怒如野火般蔓延, 讓萬物為之傾倒和戰栗。
小松鼠呆滯地看著太啟的臉,爪子一松, 懷裡的松果突然掉了下去, 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樹下的太啟凌空一攔,把松果又拋了上去, 小松鼠手忙腳亂地把松果接住, 太啟卻已經不見了, 他急得吱吱叫, 剛接到懷裡的松果又不小心掉了下去,正砸在了藏狐煤球的腦門上。
藏狐煤球正追著太啟, 被這顆松果砸得腦子一蕩。
“哎喲喂, 兄弟, 找茬呢?”
它狂奔十幾公裡, 又用了幾個瞬移的法術, 好不容易才追上太啟,卻又撲了個空, 氣得它一屁股坐在地上, 指著樹枝上破口大罵。
“大晚上的怎麽不看著點, 沒看到奉德老爺在這裡嗎?”
“我容易嗎我,我就是風箱裡的老鼠,兩邊受氣,我,我——算了,我回去了。”
藏狐煤球揉揉爪子,放棄了追太啟的打算,恩公還躺在床上,他的法術效果時好時壞,也不放心麒麟一隻貓在家裡,直接捏了個瞬移咒,消失在了樹林裡。
剛從樹洞裡挖出來一大堆松果準備全部用來砸狐狸的小松鼠看著樹下空空如也的土地:“吱?”
今天遇到的“人”和獸怎麽這麽怪,說消失就消失呢?
它抱著松果眺望向遠方,一輪毛月亮掛在空中,時隱時現。
*
就在此時,虞隆和老婆婆正守在采生的法陣前。虞氏家族綿延千年,祖先多是名人名仕,又有虞王陵鎮守,老婆婆擔心翻車,在法陣上加了五色彩帛、絨線等巫術靈物,用那串嘎巴拉把人偶圈在了其中,加強妖鬼的怨氣。
“今晚是最重要的時間,我守著就行,你去睡吧。”
老婆婆睜開眼,瞄了一眼法陣中的人偶,又合上了眼。
“不,我守著。你可以把人搞殘搞廢,但是你不能把人弄死了,死了我就不好辦了。”
在商場上摸爬滾打這麽多年,虞隆也有自己的直覺,心中有鬼不得安寧,他一直坐立不安,不停地換著姿勢。
這老婆婆越接觸得深,越發覺得她邪門,她對禁術有種瘋狂的迷戀,人偶祝咒、采生術全是她主動提出來的,也沒有在虞隆“請神”的費用上,再另外收錢。
不求財,那就是求別的東西了,虞隆問小許打聽了一下,小許說,她師父想修行役鬼的禁術,估摸著是看上了虞泉的靈魂。
這些虞隆就管不著了,他看了一眼法陣中間詭異的人偶,一股寒氣從心底冒出來。
這種邪門東西絕對是最後一次了,他想,他不會再沾第二次了。
虞隆心裡念著“阿彌陀佛”,雙手結了一個大蓮花手印才敢閉上眼,剛強迫自己平靜下來沒多久,就聽門被推開了。
“師父,隆哥,那人要醒了!”
那人,自然指的就是倒霉催的虞豪,他被勒暈之後,就被虞隆捆住了手腳,丟在了隔壁的臥室,讓小許看著。這會兒突然醒來,便開始大吼大叫,說要報警。
“我還以為什麽大事兒,值得你這麽大呼小叫的。”老婆婆白了小許一眼,從懷裡摸出來一個東西,叫小許過去。
虞隆一看是個小黑瓶子,心裡就是一抖。
“別搞出人命了啊,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沒事的,老板,這是我一百多年前,找一個蠱師換的蜣螂蠱。這蜣螂蠱進入人體後,口舌生瘡不能言語,頭腦昏脹,頻生幻覺,喜食腐物。等過段時間,我再把它收回來,中蠱的人恢復清醒後阻自然也不記得哪些是發生過的,哪些是幻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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