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破孩子。”他小聲罵道。
“罵吧,只要你願意留下來,你想怎麽罵我都行。”
太啟柔軟的發絲拂過虞淵的鼻尖,虞淵低下頭,輕嗅著若有如無的發香。
“求你。”
太啟哼了一聲。
這撒嬌一般的輕哼聲,讓虞淵恍惚間回到上一世,太啟纏著他接吻時的情景。
太啟的脾氣執拗,不能逆著他,一定要順著他哄,他想聽什麽想要什麽,全都滿足他。
虞淵又壓低了聲音,附身在太啟的耳邊,情人一般呢喃的溫柔嗓音,包裹著他心裡卑劣濃烈的想法。
他想徹底擁有太啟,此地,此刻。
“求你了。“
“求你了,嫂子。”
——“嗯。”
太啟被哄騙著點了點頭。
藏狐煤球捂住耳朵。
蒼天啊大地啊,他到底做了什麽孽,要讓他一個單身狐目睹這麽刺激的背/德感情戲啊。
所幸警察搜了一圈,沒有找到小許口中的凶手,倒是發現了不少人骨製品和違禁物,監控也被人為破壞了,只有把小許帶了回去,封鎖掉現場。
待所有人都離開後,藏狐煤球才撤了結界,太啟弓著腰在虞淵身上靠了太久,結界一撤,腳下沒注意,差點摔在了地上,被虞淵接住,抱在了懷裡。
“小心點。”
“我沒事,倒是你,趕緊回去找醫生看看。”
虞淵終於有空,重重喘了幾口氣,他把外套脫下來,給太啟披上。
太啟沒接:“你穿。”
虞淵說;“我熱。”
太啟說要帶虞淵一起走,虞淵卻說:“你等等,我檢查一遍。”
大門的監控他已經搶在警察之前讓藏狐煤球毀了,剩下的則是房子裡的物件。
“神像,法器都帶走了。”
虞淵又繞到門後,看了看門和牆壁。
太啟問:“你在做什麽?”
虞淵說:“不給別人留把柄——我二伯和那個老婆婆還活著嗎?還有那幾個神呢?”
太啟說:“你二伯命留著,不過散了一魂一魄,要看能不能回來了,不能回來就是植物人。那個老太不是人,她原身是一個蛇身的偏神,走了邪道,不知道怎麽拿到了人類的身份,被采生術反噬,應該活不了多久了。至於那幾個神,為了香火用禁術,也離入魔不遠,都魂飛魄散了,那幾座神像,就只是神像而已了。”
虞淵又問:“那些法器和神像你碰過嗎?”
太啟說:“碰過的我都毀掉了,不過你二伯的衣領我碰過,還有門也是我踹的。”
虞淵說:“我二伯那件衣服的材質,在衣領上提取不出完整指紋,至於你的拖鞋——”
虞淵低頭一看,又是那雙招惹過他的羊毛室內拖鞋。
“我再給你買一雙。”
“行。”太啟偏過頭,想了想,說,“你還能撐一會兒嗎?我可以讓身體很輕,我不想在外面光腳走路。”
“當然可以。”虞淵走過去,把太啟攔腰抱起來,太啟摟住虞淵的脖子,甩掉腳上的拖鞋,拖鞋燃起火苗,墜地時,化作了無數細小的煙塵。
兩人一狐正打算用瞬移咒離開,太啟問道:“你這都考慮到了,怎麽沒想過,警察去我們家,發現我們家沒人呢?”
“這你就放心了。”虞淵笑道,“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兩人一狐的身影一閃,很快就回到了家裡,太啟換上另外一雙拖鞋,匆忙上了樓。
一進虞淵的房間,他便看見一個和自己有九分相似的“人”,妖嬈地躺在床上,嗯,舔,舔肚皮??
這姿勢怎麽看怎麽不雅觀,尤其是那張臉,和自己分外相似。
藏狐煤球和虞淵跟在太啟身後想進來,被太啟把門關上了。
太啟叫了一聲麒麟,麒麟喵的一聲,從床上跳下來,一塊碎布頭和幾根狐狸毛飄在地毯上,麒麟變回了貓形,跳到了太啟的懷裡。
“這幻術不錯。”
太啟重新把門打開。
“難怪你們有恃無恐。”
虞淵說:“醫生來過,而且還有人證。”
太啟笑著說:“行啊。”
虞淵還沒看夠太啟的盈盈笑臉,就見太啟驟然變臉,沉下臉來。
“你什麽時候知道煤球不是普通狐狸的。”
藏狐煤球噤聲。
太啟三番五次告誡他,不要讓虞淵發現任何非正常非科學的情況,現在他竟然能說人話,能和虞淵一起去見太啟,顯然是早就勾搭上了。
“我、我不是故意——”
“我沒問你,我問他。”
太啟看向虞淵。
虞淵說:“從他到我們家時起。”
太啟問:“然後呢?”
虞淵說;“很多跡象表明,他不是普通狐狸。離開百花鎮時,你說過你喜歡狐狸,可我們從來沒在百花鎮見過狐狸。有一天我暈倒了,你說用草席給我抬回來,我檢查過那卷草席,上面有黑色燒焦的動物毛發,還有我身上有爪印——”
小破孩子太機靈了也不行,什麽都瞞不過去。
太啟說:“算了,這事情我就不計較了。”
他問虞淵:“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虞淵的臉上閃過一絲猶豫。
“在此之前,我能先問你一個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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