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燒香?
太啟哪裡能分辨出來虞淵說的燒香到底是哄他的還是認真的,又開始給虞淵講科學反迷信,晚上的電影他也沒怎麽看,全浪費在和虞淵講悄悄話上了,虞淵特意選的vip包廂,本指望著能和老婆貼貼,結果就聽了一晚上的反迷信教育課。
“我老婆竟然是個唯物主義者。”第二天虞淵出門見朋友時,和朋友說道,“他真的很適合去教育我那幾個叔伯,省得他們天天在背後拜神請牌位,搞封建迷信活動。”
朋友把一個文件袋遞給他:“行了,我看你也不差,胡言亂語也當真,年紀輕輕給自己立遺囑。”
虞淵接過文件袋打開一看,然後又合上:“防范於未然,我要做最壞的打算。”
他今天來就是來拿這份遺囑的,朋友留他吃午飯,他也謝絕了,拿上文件徑直去了公司。
中途他給太啟打了一個電話,說自己要去公司加班,晚上會回去陪他吃飯。
“好的,我給阿姨說多做些好吃的。”
虞淵很快在手機裡聽到電話那一頭傳來的熟悉聲音。
他心下一沉:“你不在家裡?”
太啟說:“不在,今天你大伯和二伯來家裡,說要叫你一起去拜訪一位很厲害的大人物,然後見你不在家,所以讓我去,讓我代表你出面,說是向大人物表達誠意誠意。”
“等一下,你一個人去的嗎?”
太啟說:“當然不是,我說要如琢陪著,大伯就帶了如琢,我剛正在和她聊天。”
有虞如琢在,這幾個叔伯應該也不會對太啟下手,虞淵松了口氣,說:“你把手機拿給二伯,我有話對他說。”
太啟便把手機拿給虞淵的二伯虞隆,和虞豪不同,虞隆八面玲瓏,是個厲害人物,今天雖然是虞豪出面,背後肯定是虞隆做局。
太啟聽虞隆和虞淵聊了幾句,又把注意力轉回身邊的虞如琢身上。
“你剛剛說,今天去拜訪的人是誰?”
虞如琢說:“是薛同薛教授,他可厲害了,考古屆的大佬,一語千金那種。”
太啟:“……”
這人名字有點熟。
車很快停在郊外一個溫泉山莊,太啟聽說這位薛教授脾氣特別古怪,但是業務能力相當厲害,是國內外知名的一號人物。他正是因為虞王陵塌陷才來本市的,這幾天春節也沒回去,在郊外溫泉山莊住下療養。
虞淵幾位叔伯這次來拜訪薛教授,八成就是想讓薛教授出面牽頭挖掘虞王陵,叫上太啟,也是因為方便給虞氏家族有個交代,說就連家主都同意了挖掘虞王陵。
這位薛同薛教授,不貪財不好色,唯喜歡古籍,這次虞豪從國外弄到私人收藏家手裡的古籍拓本當敲門磚,本以為薛教授會開門熱情歡迎,誰知對方直接不見客。
薛教授跟來的幾位學生,態度也很堅決。
“各位辛苦了,我們老師忙了好一段時間,想休息幾天。”
虞豪看那是幾個年輕學生,笑嘻嘻地說:“幾個小同學應該是第一次來我們這裡吧,作為東道主還是要好好招待,過幾天我們這裡的商場啊網紅店都開門了,我找人帶你們到處轉轉。”
那幾個學生不為所動,虞豪又旁敲側擊地暗示自己要給好處,雙方拉扯了快十分鍾,虞隆突然對太啟說:“那幾個小同學一直站著,你去請他們坐下,給他們送點熱茶,也是我們的誠意。”
虞隆一直沒說話,他在一邊察言觀色,發現這幾個學生對這一屋子的名流富豪都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注意,反倒是看了太啟好幾眼。
美人果然好用。
侄子的菟絲花麽,他作為長輩隨便用。
不料太啟拿起一塊糕點塞進嘴裡,淡淡甩了幾個字:“要去你自己去。”
這聲音不算大,不過剛好就在屋子裡沒人聲的時候,屋子裡的人全看了過來。
虞龍臉色不悅,又不好當面訓斥太啟,便拔高聲音威懾地叫了一聲:“太啟!”
太啟用余光掃了了他一眼。
就在此刻,門突然被推開了。
一個鶴發童顏,穿著樸素的老頭兒站在門口。
“讓我聽聽,是哪個沒禮貌的,大過年的在這裡大呼小叫的?”
他的目光環視了一圈,落在太啟身上時,眼裡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揉揉眼睛,然後再揉揉眼睛。
虞隆一看,這老頭兒不是說不好色嗎?怎麽看到太啟眼睛就直了?
這一次,他直接推了一把太啟的胳膊:“薛教授來了,給薛教授問聲好。”
“不不不,是該我問好。”薛教授走到太啟身邊,看了一眼桌邊的茶水,轉頭對學生說;“小胡,快把我那罐子雀舌拿來。”
說完,又和顏悅色對太啟說:“您坐會兒。”
太啟就怕這薛教授對自己太熱情漏出些端倪,連忙給薛教授使了個眼神,然後客客氣氣站起來:“您客氣了,您坐。”
薛教授臉皺起來,顯然不知道這是哪一出。
太啟不管三七二十一,摁著薛教授的肩膀讓他坐下了。
薛教授這才明白過來,換上了熱情的面孔,對其余幾人說;“不知道有貴客要來,怠慢了,不好意思啊。”
虞家叔伯:“??”
美人計這麽好用的嗎,上到七八十的老叟,下到二十出頭的學生,都行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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