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特夫人有些憂慮;“也不知道這人到底什麽來頭。”
虞淵問:“您剛剛和林隊說的,是打算用召術嗎?”
懷特夫人說;“只有試試了。”
虞淵說:“我也考慮過,但是傑拉德已經不是人了,用發膚甲估計不太行,反而會引起他的疑心,讓他藏得更深。”
懷特夫人說;“可以請東君幫忙。”
虞淵說;“太啟招魂複禮也是要媒介的,而且這本來就是凡間世界的事情,還是不要讓他出手了。”
她看出來虞淵對太啟有一種過度的保護,整個虞王陵的計劃,虞淵從來沒有讓太啟真正意義上的插手。
懷特夫人問:“你還在擔心你天眼裡看到的‘未來’嗎?可這些都結束了。”
虞淵的話聽起來答非所問:“我不想讓太啟碰這些。”
虞淵沒有繼續說下去,在和太啟有關的事情上,他很少表達負面的情緒,這麽多年來,虞淵習慣了把一切都藏在心裡,就像是昆侖一般,包容所有溝壑和洞窟,永遠地屹立不倒,永遠地無堅不摧。
而懷特夫人卻已經猜出來一二。
虞淵不想讓太啟做任何和天道法則相違背的事情。
天地同生的原生之神們身上,總被天道法則施加了一些看似不會有任何影響的束縛,比如混沌的鑿七竅而死,再比如太啟生而為王不可大肆殺戮。混沌怎麽可能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有凡人的感情,而太啟也不曾想過,會有香火神覬覦他的神格意圖顛覆三界。
表面上看來,原生之神力量強大,對這些束縛幾乎是碾壓般的存在,實際上,這些束縛可以利用的地方太多了。
如果不是虞淵出現,太啟的局幾乎是無解的,如若敗於香火神,結果必然是隕落,如果和香火神們正面衝突,那免不了一場惡戰,香火神接連被太啟所誅,那頻繁血月會帶來三界的災厄和天道對太啟的天譴。
“難怪你把他養得看起來無憂無慮,什麽都不懂,什麽都不需要他操心。”懷特夫人感歎道。
虞淵說:“您沒見過太啟冷酷無情的一面,雖然他有了些人性,但是一旦真正有神或者人當面挑釁他,他不會有任何的憐憫心,不管是人,鬼,還是香火神們,對他而言和螞蟻沒有任何區別,他也不會考慮任何後果,即便是會承受天譴。”
“我不想他受到任何傷害,我就想他過現在無憂無慮的生活,可愛一點,笨一點也沒關系。”
“那我還是更喜歡現在可愛的東君。”
虞淵笑道:“誰不喜歡呢,就連百花鎮那些小偏神們都喜歡他,在我家時,太啟就像是幼兒園園長。”
一說起百花鎮,虞淵突然想起來什麽。
“您之前說,傑拉德在收集神靈邪魔的碎片?”
懷特夫人說;“對,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什麽,但一直有傳聞,他有這個愛好。”
“我有辦法了。”虞淵說,“百花鎮的方相氏曾經被襲,傑拉德身上有他的碎片,方相氏還有神骸在百花鎮,拿到神骸,就有辦法用召術找傑拉德了。”
虞淵動作很快,和懷特夫人商量後,直接轉頭,開車去了百花鎮。
而林啟蜇掛斷電話後,也馬上啟程回總處裡開會了。
虞王陵和陰山神獄兩案,雖然不用林啟蜇親自出面收拾殘局,但是由他統籌,處長幾乎給了他所有的權限,最近也有傳聞,王處有意培養林啟蜇接任位置。
而有了林啟蜇之後,王處也低調和親民了不少,不忙的時候,還會停下來和處裡的工作人員們閑聊幾句。
開完這周例會後,王處把林啟蜇叫到辦公室,先是肯定了他的工作,然後又交代了幾件事。
“你說的那個外國人,我這邊再派幾個人給你,你要什麽裝備和資金,我這邊也給你批,只要把事情做好,我全力支持你。”
“這批新進的小將們,我也挑了最拔尖的幾個,全部配到一隊,下周就會報道。”
“還有那個陰山神獄,我也向上邊請示了,會撥一筆資金進行再升級。”
“你手下那幾個請來的正神,幫忙的,你也別藏著掖著了,人家紆尊降貴給你跑腿,你可以給我說,我請示上面,多出點他們相關的書,多給他們供奉點信仰嘛。”
“好的,王處。”林啟蜇一一都記錄下來,“還有其他什麽事情嗎?”
王處看起來已經收拾包準備下班了,他看了時間,一眼瞥到了日期:“高考都過了一個星期了啊。”
林啟蜇說:“我們還特意派人去蹲了考場,沒見到胡星偉。”
“嗐,這孩子,簡直和他父母一樣樣,鬧騰,不講理!”王處說起來就頭疼,胡星偉是以涉案人員的身份被保護在陰山神獄的,也不是由特別行動處出面,而是安排警方接洽,父母以為兒子是受害者,一直在鬧要賠償,高考前夕則越發頻繁。警方那邊一直在催促特別行動處解決胡星偉身上的血盟印。
本來虞淵蘇醒後,一切就可以順其自然解決,結果胡星偉竟然趁著陰山神獄暴動,直接越獄了。
“越獄這事他父母還不知道,你也抓緊安排一下,找到人趕緊把他的血盟印洗了,嗐,我最怕這種不講理還愛鬧事的爹媽了。”
“好的。”林啟蜇認真記下。
他對工作一向一絲不苟,領導派了任務,還會提一些自己的建議和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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