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特夫人說:“找白乾坤,他是我白氏的後人,也有大巫血脈,既然能帶著白帝進虞王陵,可能也有辦法能找到傑拉德。”
虞淵:“……”
他咳了一聲。
懷特夫人問:“怎麽了?”
虞淵說:“他帶白帝進虞王陵,也是我計劃裡的一環,是我在他的龜殼上印了符籙和銘文,他就是個——。
懷特夫人問:“是個什麽?”
懷特夫人對白乾坤期望很高,虞淵也不好意思說白乾坤就是個江湖騙子。
“去找白乾坤也可以,上次他估計被嚇壞了,可以順帶去探望一下他。”
虞淵猜,懷特夫人想見白乾坤,除了想讓白乾坤找傑拉德之外,應該還有另外一層意思。
她想見見自己的後人。
懷特夫人這幾千年來漂泊四方,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如今終於在故土安頓下來,終於可以以白湖的身份生活了。
因為不想讓太啟操心,所以虞淵並沒有叫上太啟,而是和懷特夫人一起去見白乾坤。
自從上一次白乾坤被南正重和骨偶救出來後,他就一直住在徒弟小趙的家裡休養,因為受了驚嚇,所以一直沒開店,虞淵給小趙打了一筆錢,讓小趙幫忙照顧一下白老頭。
結果聽趙天端說,雖然白乾坤住在了小趙家裡,但是家務還是白乾坤來做,小趙這富二代,隻幹了一天活就被白乾坤從廚房裡攆了出去,買菜做飯都是白乾坤親自來,據說早上買菜時,還能順便打兩局麻將,只是再也不提自己祖上那些光輝,也不提自己會算命的事情了。
“白乾坤恢復能力還是挺強的。”虞淵對懷特夫人說,“之前傑拉德捉白乾坤的時候,白乾坤還和他打了兩個來回,小趙說他師父以前從來沒有打過架,竟然也能在傑拉德手下過兩招。”
懷特夫人提起白乾坤,竟然有點孺子可教的期待:“白乾坤啊,後生可畏,之前我請了很多人算你在哪裡,可能因為你身體裡有原生之神血脈的緣故,不管是薩滿還是吉普賽女巫,明明有靈力,在你這裡卻卡了殼,而我也一直不能算出你在哪裡,所以我都放棄用佔卜來找你了。”
“但是白乾坤竟然真的能算出你的命運來,他就解字,我寫了一個離字。”懷特夫人說,“他說離字左上一點一橫,是孤兒寡母相依為命,正合我當年生下你後,和你相依為命。離字中間又有個凶,離,又通山神,是獸也,獸凶,又應了你的小時候遭遇的獸禍.。”
虞淵有些無語:“這……望文生義吧,畢竟都是《說文解字》裡東西。”
“不是哦。”懷特夫人說,“他還懂釁龜,這可是大巫的本事。還有,如果說左半邊是《說文解字》裡的東西,白乾坤還說到後面,他說離字中部為人,說你還是長大成人了,還有右邊,上位為主,下為一字登天,說一字登天,見到天上之主,這不就說的是你見到東君嗎,還說可以解釋為你是一方霸主,功成名就,也應了你在凡間世界稱王。”
虞淵:“……”
他心想,白乾坤還說太啟會當三次寡婦,這能當真嗎,這老頭就會胡說,以前還打著虞氏後人的招牌坑蒙拐騙,甚至還會裝瞎。
不過這些他是不會再懷特夫人面前提的,上古時代的白氏一族,如今也只有白乾坤這一個人了,懷特夫人對他給予了厚望,他也不能掃母親的面子。
虞淵開著車,在小區門口的高檔水果店前停下。
他從家裡帶了兩瓶藏酒,又讓秘書買了高檔香煙,結果懷特夫人說著些都不健康,要給白乾坤買些水果。
兩人剛一下車,還沒往水果店裡走,經聽到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
“我這輩子啊,說實話,沒什麽大本事,就有一個我覺得還可以。”
——“什麽?”
“我只要看中一個位置坐下來,上手就是天聽。”
——“真的假的?”
“我騙你幹什麽,不信你去問老胡,昨天上午,我是不是三個天聽。”
——“我不信,一次兩次就算了,打一上午麻將三個天聽,你騙誰啊。”
“你也不看我姓什麽,我祖上可是上古時代的大巫白湖,我給你說,打麻將,坐哪裡很重要,坐的位置好,它就旺手氣……這都是能算的,不是瞎貓撞到死耗子,下午組個局,我給你算算,不收你錢,你就知道了。”
聽到白湖兩個字,虞淵和懷特夫人齊齊向聲音來處看去,正看到白乾坤臉上掛著一副圓墨鏡,踩著老布鞋,手裡提著一壺酒,和牌友一邊吹著牛逼,一邊朝小區門口走。
懷特夫人:“……”
虞淵:“……”
原來不是趙天端說的被嚇到了再也不提祖上,而是因為這吹祖上用到了其他地方。
白乾坤只顧著吹牛,無視了路邊尷尬的懷特夫人和虞淵,甚至牛皮還越吹越大。
“我祖上的大巫白湖,還專門寫了一本《相術》,你以為這相術是看相嗎?不,那是專門相牌陸之術,牌,就是牌九,陸,就是雙陸,古代賭館,最怕的就是姓白的人了。”
懷特夫人實在忍不住了,白乾坤從他面前走過時,他把白乾坤叫住了。
“白乾坤,你等一下。”
白乾坤回過頭來,看到懷特夫人就是一愣,看到虞淵又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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