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團難道不是放在混沌神王前嗎?
傑拉德破口大罵,一腳把那個蒲團踹得飛遠,還沒看清眼前發生了什麽,那個蒲團卻像是撞在了空氣牆,又彈了回來,傑拉德猝不及防被蒲團撞倒,猶如巨山壓頂,五髒六腑就差點被碾成了碎片,那個蒲團也落在一邊,炸成了無數碎片。
“F***,什麽東西??”
傑拉德嘔出一口鮮血,趴在地上好幾秒,才勉強緩過來,從地上爬起。
當他站起來的那一刻,卻被眼前震驚了。
代表混沌神王的那團水蒸氣已經挪了位置,變成了正東方,壇場四周也從濃霧般的黑暗,變成了凡間世界的點點燈火。香爐前,白帝兩臂伸直趴地行著大禮,在他身後,香火神們將法寶兵器悉數解落,和白帝一樣趴在地上,古老的咒訣密密麻麻地在傑拉德耳邊響起,讓他身上炸出一片雞皮疙瘩!
這在拜什麽東西?
傑拉德轉過身,卻見身後,那團水蒸氣不斷拉升擴張,變得足有幾十層樓大小的黑影,黑影手中持著劍,雙腳正踏在虞王陵的位置,燃起熊熊火焰。
傑拉德被震撼了。
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而身邊的白帝和眾香火神,也沒人搭理他了。
白帝收回手,朝混沌方向磕了三個頭,道:“是。”
接著,便消失在壇場裡。
接下來,各香火神也起身,收起法寶和兵器一一消失,直到壇場變成一個死寂的密室。
一道閃電劈在了凡間世界的虞王陵上,白光驟亮,雷電的余波震得壇場裡的燭火飄搖閃爍,而傑拉德正從閃電中瞥見混沌神王的雙目,終於膝蓋一軟,跪了下來。
城郊的某處平房裡,睡夢中的白乾坤乍然驚醒,從沙發上一竄而起,像是瘋了一般地撞向了門口。
“我去!他說的,讓我去!”白乾坤白發披散,全身都在打擺子,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幾乎是在求救般的拍門,“放我出去,我答應你們,我去,我帶你們進虞王陵!”
*
“這場雨下了很久,有點不太對勁。”
天氣預報第二天依然預報的是雷暴,接著又是台風預警,第二天,第三天,雨下的就像是天漏了一般,尤其是虞王附近,終日被黑沉沉的烏雲壓著,連周圍熱鬧的商圈和交通要道,都彌漫著一股沉悶潮濕的氣息。
林啟蜇從市政部門回來後,召集手下隊員看了個短會。
“最近的極端天氣很像一百多年前衝毀祝融廟那一次,我問過太啟了,雖然不至於破掉他的封印,但是肯定會有影響。”林啟蜇在地下通道位置劃了一個叉,“市政部門以維修的名義將地下通道封鎖了,我們的行動范圍也必須限制在地下通道裡,要往下打,不能擴散,否則就會影響市民生活了。”
“以及,太啟設下封印的目的,是為了讓部分香火神在封印處折損戰力和法寶,並不是不讓他們進去。現在封印因為天氣原因減弱,我們必須布置更多武器和陷阱在這裡。”
“白天借雨勢設置人工結界,晚上則可以利用四周的霧氣設置屏障。”
“五個封印口,難進必然難出,所以我們要誓死守住這五個口,把他們困死在虞王陵中。”
林啟蜇有條不紊地安排計劃,會議在十五分鍾內結束,然後林啟蜇給太啟和虞淵通了電話,把剛剛開會的內容傳達給他們。
“我知道了。”太啟說,“我現在在百花鎮,最近雨水太多了,不清楚是不是有些香火神故意用法寶瞞天過海,所以先派幾個香火神過去看看。”
“好的。”林啟蜇回道,“你一個人去的百花鎮?虞總沒有一起?”
“沒有,我用瞬移咒過來的,他最近精力不太行,我就沒讓他過來。”
“精力不行?”林啟蜇頓了一下,旁敲側擊地問;“是不是,那個的原因?太頻繁了?”
太啟也愣了一下,隨即意會過來,說:“不是你想的那個原因吧。”
“哦哦。”林啟蜇說,“那應該是最近太累了,讓虞總好好休息。”
“可能吧。”太啟說,“可是很奇怪,感覺他一到晚上就又好了。”
林啟蜇:“……好的,不多說了。”
太啟還想說什麽,林啟蜇卻把電話掛了。
太啟還想問問當初趙天端是不是也有這個情況,卻沒機會問出口了。
就真的很奇怪啊。
太啟把手機熄屏,思索著虞淵這幾天精神不濟到底是為什麽,他擔心虞淵是神體或者神格受損,想讓巫姑給虞淵看看,虞淵卻說他知道是怎麽回事,白天懨懨的,晚上倒是生龍活虎。
難道是天子劍的原因?
太啟想了想,覺得有些可能,天子劍靈氣充沛又非凡物,在虞淵的身體裡待了這麽多年,最近卻被扔去了虞王陵,肯定會讓虞淵不適。
那就是這樣了。
他如此想著轉過身,卻看到一排小偏神捂著耳朵站在他身後,一個個臉紅的像猴子屁股。
太啟;“……你們什麽時候來的。”
“是它帶我們來的!”小偏神們齊齊把手一指,指向了站在正中間的藏狐煤球。
藏狐煤球捂著大耳朵左右看了看,甕聲甕氣地說:“我想媽媽了,不能來看嗎!”
太啟:“……”
你來之前就不能給我說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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