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虞巧巧說的一樣,這本書就是一本講婚後甜蜜日常的愛情小說。然而不知為何,虞淵卻有種這本書分量很重的感覺,他讀得很細,像是要在這本小說中挖掘出什麽有效的信息一樣,然而書已經看了一小半,依然沒品出特別的味道。
很快就到了周五,虞如琢一早就來到公司,幫下午即將談判的工作處理一些簡單的工作,中午吃飯的時候,虞如琢小聲對虞淵說:“淵哥,我剛剛在樓下看到許瑞竹了。”
虞淵一挑眉:“哦?”
虞如琢說;“我賭十杯奶茶,他下午會借這個項目進公司,還會約你吃飯,你賭不賭。”
虞淵說;“賭,但我隻賭後面那個,前面這個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
虞如琢說:“那他下午來找你,難道就在你面前晃一晃?我不信。”
虞淵說;“他既然要來,肯定不是一個人來,背後有介紹人支持著,他也要看介紹人臉色。至於介紹人——”
虞淵笑了笑:“他可不敢在我面前提,安排我晚上去哪裡吃飯。”
就和虞淵所預料的那樣,下午許瑞竹果然進公司了,和他一起來的,還有介紹他和虞淵相親的那對夫婦,三人名義上都是談判組的成員,那對夫婦沒入場,隻安排了許瑞竹負責一些服務性工作。
談判持續了一個下午,許瑞竹一直沒和虞淵說話,但也沒少在虞淵面前刷存在感,虞淵隻當是沒看見。
臨近談判中段的時候,秘書在茶水間準備了咖啡,準備一起端出去。
“我來幫忙吧。”許瑞竹很主動,他見秘書忙不過來,便幫著秘書在咖啡裡加糖,“我記得虞總不喝加糖的咖啡吧?”
秘書忙得手腳不沾地,見許瑞竹做事主動又利索,便放心把手頭的工作分給了他:“對,你手上這杯就送給虞總吧。”
“好的。”許瑞竹輕松地把送咖啡的任務攬到了自己手裡,在秘書離開茶水間後,他轉過身,在監控的死角處,把一滴液體滴在了虞淵的咖啡杯裡。
這是黑但丁和白帝給他的東西,許瑞竹很信任他們,這兩人並不是外面算命的騙子,他們只看了許瑞竹一眼,便算到了許瑞竹的心事和基本信息。這讓許瑞竹對他們分外信任。白帝和黑但丁給許瑞竹算過,說虞淵並不是對他沒有感情,只是身邊有小人讒言,所以這滴液體,便是庇佑虞淵避開小人面對自己的真心的東西。
因為這個東西很珍貴,白帝和黑但丁隻給了許瑞竹兩滴,說是如果兩滴都不成功,便再去找他們。
這滴東西要怎麽讓虞淵喝下去是件麻煩事,它看起來像是血,許瑞竹擔心放到水裡會有很重的痕跡,沒想到第一次便很順利,棕色的咖啡液很快便吞沒了這滴液體,完全看不出任何痕跡。
許瑞竹把咖啡送出去,放在了虞淵的邊上,然後站在一邊,忐忑地等待著虞淵喝下這杯咖啡。
談判暫停,雙方都起身休息,虞淵拿出手機察看郵件,順手端起了身邊的咖啡,他的腦海裡忽然閃現過什麽,咖啡即將入口時,忽然停了下來,問一邊的秘書說:“咖啡你送的嗎?”
秘書說:“不是的,虞總。”
“有些涼了,倒掉吧。”虞淵把咖啡放回桌面上,“倒杯溫熱的白開水來吧。”
“好的,虞總。”
一邊的許瑞竹頓時慌了,他看著秘書端著咖啡遠去,心想,難道虞淵看出來什麽了嗎?
巨大的慌亂讓許瑞竹惴惴不安,他想萬一虞淵知道了怎麽辦,萬一虞淵身邊的小人又給虞淵說些不好聽的怎麽辦。
他等不到再去找白帝和黑但丁了,等秘書重新端著一杯水走過來時,許瑞竹裝作要去拿東西,重重撞在了秘書的胳膊上。
秘書整個上半身向前傾倒,手一翻,手裡的水翻在了虞淵的手上和桌面上。
“怎麽回事?”虞淵眼疾手快地拿開桌上的文件,怒道。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問題。”許瑞竹連忙走過來,慌亂地挪開桌上被打濕的文件,為虞淵擦去手上和西裝上的水。
那滴液體,就在一片兵荒馬亂之中,滲入了虞淵的皮膚之中。
沒有人會在在意這個細節,就連虞淵本人都沒在意,畢竟所有人都在關注桌面上那份被打濕的價值九位數的合作協議。
“好了,出去吧。”虞淵讓秘書把虞如琢把所有不想乾的人都請了出去,隻留下了談判雙方核心人物。
虞如琢又去打印了一份協議,回來的時候,才注意到虞淵的襯衫袖口有一點紅色的汙漬。
談判結束後,虞如琢問虞淵:“淵哥,你是不是被剛剛潑水的杯子傷到了,怎麽袖口有血?”
虞淵抬起手腕看了一眼那塊紅色的汙漬已經很淡了,看起來更像是咖啡漬。
“咖啡吧。”虞淵說,“杯子沒碎,不可能傷到人。”
“那就好。”虞如琢埋怨道,“那個許瑞竹怎麽冒冒失失的,就這還想當你老婆呢。”
“這次就算了。”虞淵不想在這點小事上計較,但是以後他絕對會明令禁止非核心人物進入商務場合,“你怎麽回去,要不要我送你?”
虞如琢說:“不用了,我去看外婆。”
“行,那你早點回去。”
虞淵手裡還有些工作,處理完之後已經是晚上九點了,他才讓司機過來送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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