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淵甚至有些心猿意馬起來,在許瑞竹連聲叫了兩次“虞淵”後,才回過神來,咳了一聲。
“這還是我第一次過情人節。”虞淵找了個話題,“感覺不錯,氣氛挺好。”
這個話題正好是許瑞竹想探究的,他借著酒意問虞淵:“以前你沒有想過去戀愛嗎?”
虞淵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服務生剛好上了菜,虞淵讓服務生把空盤撤走,在間隙才隨口回了一句。
“覺得沒必要吧。”
許瑞竹看起來還想問,虞淵卻叫過餐廳經理,不多時,一束火紅的玫瑰和一個禮盒送到了許瑞竹的手裡。
突如其來的驚喜讓許瑞竹再也無暇去問更多的問題,他看到虞淵空手而來,還以為虞淵什麽都不懂。
沒想到這個男人很懂嘛。
許瑞竹打開禮盒,看到裡面是一把跑車的鑰匙。
“我聽說你剛拿了駕照,有了車話會方便一點。”
這是一份昂貴的禮物,即使是在許瑞竹家裡生意還景氣的時候,家裡人也絕對不會如此闊綽送他這麽昂貴的禮物。
但是這種時候,表現出對這輛車的喜歡,自然比不上那束玫瑰了。
“我好喜歡玫瑰這種純粹的紅色。”
許瑞竹湊到玫瑰前嗅了嗅,問虞淵說:“你喜歡什麽花?”
“沒什麽特別喜歡的。”虞淵隨口回道,他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三個字並脫口而出,“月見草?”
許瑞竹愣住了:“月見草是什麽花?”
虞淵也怔了一下。
他顯然沒有對這三個字的印象,也想象不出來這種花,但他就像是自然的,本能的說出了這三個字。
“我查查。”許瑞竹表現地對這種花很有興趣,他拿出手機來查閱,發現這只是一種在路邊花壇裡和野地裡隨處可見的花,說不上美,但是一大片粉粉嫩嫩的看過去,倒是有些特別的味道。
“好可愛的小花。”許瑞竹挑了一張粉色的小花當做手機封面,還特意拿給虞淵看,“你喜歡的花,以後我們就在花園裡種一些吧,這種花很好活的。”
他還給虞淵念月見草的花語和種植方法:“月見草,在中性、微酸性或微鹼性土壤上都能生長,以排水良好、土質疏松的沙質壤土為好,春天種植,還可以入藥,它的花語是它的花語就是默默的愛和不羈的心,如果你收到了別人送你的月見草,就代表著這個人在默默地愛著你。”
念到花語時,許瑞竹瞄了一眼虞淵,問:“你是因為月見草的花語喜歡這種花嗎?我怎麽覺得你不像是這樣的男人,你會默默喜歡一個人嗎?”
“不會。”虞淵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但是回答卻是篤定的,“我會不惜一切手段追到他。”
“哼。”許瑞竹用玫瑰擋住了自己微紅的臉,“誰要你不惜一切手段。”
虞淵笑了笑,沒接話。
許瑞竹興致很好,一直要喝酒,虞淵沒敢讓他多喝。吃完飯之後,虞淵便叫來隔壁的酒店管家,他讓許瑞竹叫了幾個朋友去酒店一起玩,又親自給許瑞竹的父母打了電話,說今天下了雪,許瑞竹在市區和朋友們住,明早可以看雪景。
即使虞淵在電話裡一再表明許瑞竹是和朋友們一起過夜,許瑞竹的父母依然堅信自己兒子終於和虞淵有了飛速的發展,不過當事人不太願意說。
當夜,消息便傳遍了社交圈,虞淵第二天清早醒來時,接到了一堆問什麽時候公開什麽時候喝喜酒的消息。
虞淵覺得有點莫名其妙,尤其是家裡的大長輩雲婆婆打電話來問虞淵什麽時候把許瑞竹帶回家,更是覺得無語。
雲婆婆問:“昨天應該和小許度過一個浪漫的情人節了吧?”
虞淵說;“您先打住,我先聲明一下,昨天我和許瑞竹吃完飯後就回家了,加班到半夜三點才睡。”
“加班?”雲婆婆驚道,“昨天情人節,你把人家撇酒店裡,自己回家加班?”
虞淵問:“不然呢?大伯把手裡的項目弄得一團糟,我不加班給他善後,讓他被項目股東起訴進局子?”
“你管虞豪呢?他就是仗著你父親這一輩就剩他了,又是老大,瞎折騰呢,你別給他面子。”
虞淵說:“我是看在如琢的份上,我挺看好如琢的,打算培養她當接班人。”
“如琢啊,那確實是個機靈姑娘——誒誒,我怎麽又被你帶跑了,我問你,你什麽時候打算結婚?”
“這不是和許瑞竹正接觸著嗎?”虞淵一被催婚就頭疼,“明年再說吧。”
“這才年頭,你就說明年了,明年你就三十六了,婚房買了幾年了,還沒結婚。”
虞淵無奈:“雲婆婆,那套房子不是婚房,我周末都會過去住,昨天就回的這裡。”
老太太慈祥,但是在催婚一事上,卻是前所未有的固執,虞淵再三和雲婆婆說,和許瑞竹還在接觸,沒有確定關系,雲婆婆問;“你是不是有什麽喜歡的人,但是追不到的?”
虞淵否認了:“沒有。”
雲婆婆說:“肯定有,你正當壯年,怎麽可能心裡沒個人呢?”
這話沒辦法談下去了。
虞淵直接放了狠話:“您還不信我嗎?我要是真喜歡誰了,上天入地也把他追到手——除非他結婚了,結婚了我也會讓他離婚。”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