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胡星偉說,“以後注意點兒,否則就不是現在這麽簡單了。”
主人又道了歉,抱著小狗低著頭離開了。
她剛一走,胡星偉突然想起什麽,把紙袋提起來看了一眼。只見紙袋的一角剛剛被小狗頂得凹進去一小塊。
“x的,這死狗。”
胡星偉把袋子捏還原,今天這次聚餐從衣著打扮,到這份禮物用蛋糕袋子裝,再到其他人以為這袋子裝的是蛋糕,他無意間說出是盲盒引起校長女兒的注意,每一步他都精心設計過,根本容不得差錯。
尤其是他還原完紙袋,似乎還聞到了一□□味,就更讓他暴躁了。
“弄死。”胡星偉衝著小狗離開的方向,“人就算了,引來警察麻煩,狗弄死。”
文曲星從胡星偉口袋的葫蘆裡離開,在胡星偉走到乘車點的時候,又回到了胡星偉口袋的葫蘆裡。
“死了?”
“死了。”
不遠處,廣場上的主人發出撕心裂肺的哭聲,小狗躺在地上,四肢抽搐口吐白沫,周圍圍著一大群人。
“天,這是怎麽了?”
“有沒有寵物醫生啊?”
“趕緊送醫院去啊。”
“看起來沒救了。”
主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邊打著電話叫車,一邊用手拚命去擦小狗嘴邊的白沫。
一道白色的影子閃過。
“讓一下。”
太啟撥開人群,在小狗身邊蹲下來。
主人抽泣著問;“您是醫生嗎?”
太啟沒有說話,他把手覆在小狗的雙眼上,不多時,只見小狗四腿一彈,腹部突然有了起伏。
“沒事了。”太啟站起來。
果然,小狗歪歪扭扭地從地上站起來,用鼻頭蹭了蹭主人。
主人抱著小狗嚎啕大哭。
圍觀的人群對太啟驚訝不已,他們也沒看到太啟做了什麽啊,怎麽這狗就活了?
周圍人紛紛問道:“這狗是怎麽回事,是中毒還是癲癇啊?”
“是做了什麽急救方式嗎?”
“我覺得是不是糟了毒狗的了,最近毒狗的特別多。”
還有個年輕姑娘拍了拍主人的肩膀,問:“剛剛嚇你家狗的那個人你認識嗎,我看到你們起衝突了,我之前就覺得他眼神好可怕,還和我男朋友說,是不是你哪裡得罪他了,那眼神像是要殺人一樣。”
“我不認識啊,我家狗也沒癲癇。”主人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聽身邊姑娘一說,嚇得連忙抱緊了懷裡的狗,“他會不會還來找我?”
周圍人又開始七嘴八舌了。
“還是報個警吧。”
\"對對,報個警,請這位醫生一起去,看看這狗是怎麽了。\"
“我不是醫生,不過那個人我認識,我來解決他。”太啟在周圍的一片震驚中彎下腰去,摸了摸小狗的腦袋。
主人淚眼婆娑地看著太啟:“那您是警察嗎?”
“我也不是警察。”太啟說,“不過我家養了一隻貓,我已經好幾年沒見過它了。”
他摸完小狗,直起身看向胡星偉消失的方向。
“現在,我終於可以接我家小貓回家了。”
*
凌晨,某家ktv外。
胡星偉和今天聚餐的校友,學生會幹部站在ktv樓下聊天,一群人都喝了點酒,微醺狀態下,某些吹捧和互相奉承就不像平時那樣真心實意了。
“今晚星偉破費了,又包酒又開包間。”
胡星偉說:“哪裡,兄弟們玩的盡興就行。”
“叫什麽星偉啊,叫陳總,哦,不對陳書記。”
“還是叫陳書記吧,以後讀研還要請陳書記照顧下啊。”
胡星偉有條不紊地安排著車,開車來的幫忙叫了代價,沒開車的則一一叫了車,女生們優先,順路的安排一輛車,還一一囑咐路上小心,到家了給自己發信息。
只不過因為周末用車緊張,暫時還沒人離開,都聚在一起聊天。
胡星偉是今天組局的人,也是買單的人,因此今晚接受的讚美和吹捧最多,他很享受這個時刻。
不多一會兒,另一邊聊天的女生們也走過來,氣氛頓時熱鬧起來,明眼人看出來胡星偉對校長女兒的追求,故意起哄:“陳書記,你這隨便就買到一個限量版要送妹妹,聽到有人想要隨手就送,是不是下回要多準備幾個了?我女朋友也想要啊。”
“這事情簡單,我來安排。”胡星偉忙不迭地打著官腔。
起哄的人說:“說定了啊。”
“當然。”
“那我也要。”
“我也——”
胡星偉說:“我今晚就幫你們去問。”
這幾個校友和學生會的幹部家裡非官即富,胡星偉其實瞧不上他們,不過依然和他們維持著緊密的來往,又聊了一波後,他順勢把關懷移向了女生們,女生們也很有分寸,拉著其他人走開幾步遠,把時間留給胡星偉和校長女兒。
校長女兒提著紙袋,臉蛋因為酒意有些微紅。
“今天謝謝你了,不知道你妹妹會不會生氣。”
“小事一樁。”胡星偉問,“你怎麽回去?要不我送你?”
“不用了,我爸來接我了。”
校長女兒看了一眼手機:“啊,我爸到了。”
兩人一起看向路邊,一輛白色的SUV停了下來,下來的正是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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