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到前台電話說收到一份寫著虞淵名字,但是電話號碼卻是總部大廈邊一家便利店的電話時,私助按照以往的習慣,交由虞淵的安保進行掃描檢查,確定安全之後把這份快遞暫留。他會聯系虞淵家裡的管家,詢問虞淵是否最近購置了物品寄到了公司裡。畢竟虞淵工作忙,根本沒有空去網上購物,這些事情都是他和管家分擔的。
但這一次,管家卻說並沒有購買物品寄到公司,私助又問了公關部門以及秘書室,也並沒有查到這份快遞來源,便直接來向虞淵請示。
這種情況,這些年中也是陸陸續續有的,雖然萬代盛業有專人負責合作方的公關來往,還是有一些公司會試圖直接把禮品直接送到虞淵那裡,甚至還有一些人帶著些別樣的心思,通過各種方式給虞淵送房卡送各種昂貴的珠寶古董。於是私助會提前把一道關,退回絕大多數的快遞,剩下的,則需要向虞淵請示了。
“什麽東西?”虞淵拿著手機和筆記本,向辦公室走去。
私助說:“是一條項鏈。”
虞淵做了一個後撤的手勢,推開了辦公室的門:“我說過,不明來源的貴重物品,你這邊直接退回。”
私助站在門口,對虞淵說;“虞總,從快遞的包裝盒看來,這條項鏈並不貴重,它外面的快遞盒是一個糖果盒,項鏈是被簡單包裝後放在裡面,並沒有禮盒。”
虞淵抬起頭來,看起來也有些疑惑:“寄件人聯系了嗎?”
私助說:“聯系了,是一個海濱浴場的小賣店老板寄過來的,她說是有人給了她一百塊現金讓她幫忙寄快遞,她並不知道快遞裡面是什麽,那個人給的地址也是模模糊糊的,也沒留下任何聯系方式,所以她查到了公司附近的一家便利店的電話,把快遞寄到了前台。”
這事怎麽聽怎麽怪,虞淵忖度片刻,對私助說:“拿上來我看看。”
很快,私助便把快遞拿了過來,放在了虞淵的辦公桌上。
快遞最外面的膠袋也一並帶了過來,虞淵看了一眼,是他從來沒去過的地方。
虞淵拿過剪刀把這個糖果盒上的膠布拆開,他敏銳地發現了膠布上沾著的幾根毛,把那塊膠布剪下來,遞給了一邊的私助。
“拿給安保部門看一下,這是什麽毛。”
私助接過來一看,就說到:“是貓毛。”
虞淵抬起頭來看他:“貓?”
私助撚起一根黃色的針毛:“這一看就是貓毛,我家裡也有隻貓,這看起來還是隻長毛貓,不是黃色的,就是三花。”
聽到私助的回答,虞淵的心裡忽然閃過一絲驚喜。
——是他!
他加快手裡的動作,把盒子外面的層層膠布都拆開,盒子裡是一盒樹葉,樹葉中,靜靜地躺著一條銀鏈,銀鏈的下方垂著一個梭型的水晶吊墜。
虞淵把這條項鏈拿起來仔細瞧了瞧,發現下面的水晶吊墜裡,似乎有一團水蒸氣懸浮在裡面。
這是什麽東西?
虞淵有些疑惑,這條項鏈一看就是個老物件,乍一看普通,但直覺告訴他絕對不普通,他把這條項鏈放在一邊,又去在盒子裡翻找,果然翻到了一張紙條。
紙條上只有言簡意賅的四個字:“保存好它。”
——虞淵敢肯定,這個東西就是來源於太啟,但他不知道太啟為什麽要送這樣一條項鏈給他,為什麽突然消失再也不見綜藝。
他拿過一邊包裝袋上的膠袋,直接撥通了上面寄件人的電話。
寄這份快遞的小賣店老板大概午睡剛醒,話語間還帶著被吵醒的煩躁。
“對,這快遞是有客人放我這裡寄的,上午不是有人來電話問了嗎,我這裡本來就可以幫客人收發快遞,怎麽,快遞是破了還是怎了?”
虞淵十分客氣;“不是,東西我收到了,沒什麽問題,我就是想問一下,您這邊的寄件人有留下聯系方式嗎?”
“沒有,他說他手機丟了,還沒補辦,要不怎麽寫的是我的電話號碼呢。”
虞淵又問:“那他有沒有說他要去哪裡?他是不是帶了一隻貓?”
“對,帶了一隻長毛貓,還在我這裡寄存了幾個小時,說要去見個人。”之前小賣店老板還沒覺得奇怪,但虞淵這時候問起來,她才覺得,這事怎麽越想越不對勁。”
“是不是有什麽麻煩事了?”
虞淵說:“那倒沒有,是我的一點私事——他是我對象,和我吵架離家出走了,我到處找他呢。”
“哦哦,原來是這樣,我就說他怎麽看起來一會兒高興一會兒失落呢。”小賣店老板說,“離家出走還帶貓的,看來是真生氣了。”
虞淵笑道:“是我的錯,我不該惹他生氣。”
“你就在附近找找吧,我估計他身上沒多少現金了,嗐,你這對象是不是養的太嬌了,連怎麽花錢都不會,寄快遞給了我一百。”小賣店老板念念叨叨,“你還是趕緊把他找回來吧,這麽好看還單純,別在外面被別人騙了。”
虞淵又問了些太啟的衣著打扮,得知太啟還是穿著之前那件風衣,不過老板又提了一句。
“他來的時候,口袋裡插著一株花呢,對,就是路邊常有的那種粉白色的花。”
“是月見草。”虞淵說。
“對對對,就是月見草。”老板說,“他說去見了人回來後,那花就沒有了,我還問他丟了還是怎麽了,他說種在附近了,還說以後會來看這朵花,還找我來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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