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安全?”太啟鼻腔裡哼了一聲,“不用擔心他的安全,他有錢有權,呼風喚雨,厲害得不得了,扔哪兒都安全。”
林啟蜇:“……”
看來還在氣頭上。
林啟蜇歎氣:“那下次不要動手可以嗎?家……家暴不太好的,在凡間世界,家暴是違法的,情侶之間有矛盾,可以有很多種解決方式,實在不行,分手也可以,就是不要家暴,家暴是真的不好。”
“家暴他?”太啟莞爾一笑,林啟蜇眼前一亮,剛察覺到一股春暖花開的暖意,就見太啟變了臉,冷聲道,“我才不稀罕家暴他。”
“我是想殺了他。”
林啟蜇:“??”
因為太過震驚,林啟蜇愣了幾秒,回過神來再一看,太啟已經不見了。
“這還——還真是。”
太啟的話聽起來不像是在開玩笑,林啟蜇有些擔憂,匆匆回到了辦公室,虞淵也剛好下樓來。
“走了嗎?”
林啟蜇說:“走了。”
虞淵微微歎氣;“我就知道,算了,我在酒店住兩天,等他消消氣。”
林啟蜇擔心太啟剛剛說的那句話,又擔心虞淵和太啟的爭吵和他們的計劃有關系,他不知道該怎麽和虞淵說,不想干涉朋友的感情問題,但是現在這情況直接開口問影不影響計劃,又顯得太過不近人情。
虞淵看出來林啟蜇的煩惱,他說;“你放心,這和我們的計劃沒關系,是我和太啟個人之間的矛盾,至於我們這邊的行動,你可以放心,之前就已經安排好了,所有神位都就位了。”
林啟蜇搖頭:“變化太快了,太啟不是凡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把感情和工作分開。”
虞淵說:“太啟能做的都已經做了,其余事情就交給我來,讓太啟休息幾天。”
虞淵托了人,把太啟的手機送了回去,這幾天便在辦公室裡住下了,過了兩天,趙天端打了電話過來,讓虞淵去他家裡住兩天。
“哎,我媳婦太忙了,這一個月就回家了兩天,我聽媳婦說你最近都住公司,要不你過來住幾天,我們還能有個伴。”
“行,我下班後就過來。”
虞淵難得能有一天不忙工作,下班後去買了些啤酒鹵味,擰著去了趙天端和林啟蜇的小家裡。
第一次來接太啟的時候,這裡還只有林啟蜇一個人生活的痕跡,廚房空蕩蕩的,客廳裡也沒有什麽生活的氣息。
虞淵是眼看著趙天端和林啟蜇的小家漸漸成形,他們兩人的拖鞋就一起擺在玄關的鞋櫃裡,玄關上面的洞洞板還掛上了兩人的合照,從十多年前高中時的合照開始,到之前確定關系後一起旅行和約會的照片,再到兩人結婚時的登記照。
因為林啟蜇工作的關系,兩人只是領了證,說是要等虞王陵的事情解決後,再補辦一個小型的婚禮。
虞淵一進門就看到了這些合照,他站在門口一一認真看過,趙天端走過來:“這照片牆怎麽樣?”
虞淵說:“挺好的,都是回憶。”
“嗐,我高中時不太愛拍照,和我媳婦戀愛前都不知道有沒有拍過照片,幸好我媳婦愛收拾,才把這些老古董挖出來。”趙天端指著一張像素不太高的老照片,“我們第一次單獨合照就是這次運動會,我主動找我媳婦合照的,那時他要跑5000米,可厲害了,成績好,體育也好。”
趙天端回憶完,還想了想:“我可能那時候就開始喜歡他了,要不一個班那麽多人,我不可能就找他合照啊。”
“這叫什麽?暗戀,哈哈哈,不對,我媳婦說是他先暗戀我,看來我們是雙向暗戀。”
“挺好的。”虞淵換了鞋,“雙向暗戀比單戀好。”
麒麟聽到了虞淵的聲音,喵喵叫著從客廳跑過來,虞淵把麒麟抱起來,親親它的小腦袋:“乖兒子。”
“哎,單戀,你單戀誰?”
趙天端聞到了八卦的味道,追著虞淵問:“誰?你之前單戀過誰?”
虞淵說;“你覺得還有誰?”
趙天端說;“你那單戀還算是單戀嗎?不是先婚後愛水到渠成嗎?”
“結婚那都是後來的事情了。”虞淵抱著麒麟,催趙天端去鹵味裝盤,“今天天氣不錯,去外面擺個小桌喝酒。”
“行。”
趙天端搬出來一個小桌和兩個小凳子,在小花園裡擺了鹵味和啤酒,兩個大男人就窩在小凳子上聊天喝酒。
幾杯酒下肚,話也就說開了。
“我好想我媳婦啊。”趙天端把麒麟抱在懷裡,像是抱著林啟蜇一樣,“我以為每天打個電話就行了,可是到了晚上,真的就好想他,想和他視頻,又怕打擾他的工作。”
虞淵笑了笑,給自己倒了一杯啤酒,又給趙天端滿上,兩人舉杯碰了杯:“你這才多久?”
趙天端說;“得了吧,東君又不用忙工作,你不是回家都能見著。”
虞淵手指扣在杯口,輕輕轉動著;“我有很多年……一次都沒見過他。”
趙天端打了個酒嗝:“度日如年啊,我懂,我這也有——”
他酒量不好,捏著手指數數:“一,二——二十八,一個月多少天來著?”
虞淵卻像是自言自語:“一千年了,除了我封印記憶的這幾十年,每個夜晚,我都在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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