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再一次啟動起來,並一路順暢的駛向了林啟蜇家裡。
一刻鍾後,在林啟蜇的家裡,虞淵終於見到了那個傷害太啟的怪物。
說是怪物,其實已經沒有形狀了,這塊肉就沉在那壺10L高粱酒的壺底,只是在太啟和虞淵進來的時候,像是感應到什麽似得,在酒精中掙扎了一下。
“是它。”
看到這塊肉的第一眼,太啟就確認了是地獄三頭犬:“哪裡來的?”
林啟蜇說;“趙天端的堂弟趙小北,和他師傅在走蛟的那天撿的,說起初是一塊焦枯的肉,有一層石頭一樣的硬殼,後來裡面的血肉把硬殼吃了,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太啟繞著餐桌走了一圈,最後又在林啟蜇身邊停下來。
“有辦法嗎?”林啟蜇問。
“天火和閃電都解決不了,目前沒有更好的辦法。”
林啟蜇也猜到了這個結果;“我先把這東西送去監獄了。”
虞淵問;“你打算一直泡在白酒裡嗎?”
林啟蜇說;“目前看來泡在酒精裡可以限制它生長,是有效果的。”
“不太妥當。”太啟說,“就像我一開始來凡間世界並不適應這裡的灰塵,等時間久了,也還是適應了。現在不知道究竟什麽能克制血盟印,但是酒精很有可能在不久後,就被它適應。”
“我帶回去。”思考了片刻之後,太啟說,“我們家有酒窖,就先放在酒窖裡,然後我會下幾道禁製,萬一它逃出來了,我也可以製住它。”
林啟蜇說:“這樣可行嗎?”
太啟說:“當然可行啊,家裡只有我,虞淵,麒麟和煤球,阿姨們已經放了很久的假了,沒有其他人會來。”
林啟蜇考慮地很周全:“畢竟是個危險的東西,我希望能保證你們百分百安全,所以我還想問問虞總的意見。”
他已經吃過一次虧,知道虞淵並不是表現上看起來那樣理智,只要是涉及到太啟的安危,虞淵就絕對不會保持絕對理性。
“行。”
讓林啟蜇意外的是,虞淵竟然答應了,只是身為警察,林啟蜇敏感地在虞淵簡單的回答裡,感受到一絲上位者的殘暴無情。
他並沒有做多想,把白乾坤的舉報上報後,用黑色的塑料袋和膠帶把酒壺纏好,放在了虞淵車後。
“對了,白乾坤還舉報了一個人。”
在太啟和虞淵打算啟程回去後,林啟蜇叫住太啟,還是給他們透露了一個消息。
“今天有一個名叫傑拉德的男人,自稱啟示學會的成員,去科學扶乩店裡找白乾坤套話,想知道那天太啟的消息,以及,花了大價錢想買三頭犬的遺骸,據白乾坤說,還用了術法,意圖迷惑白乾坤。”
虞淵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傑拉德?”
林啟蜇說;“看來虞總見過這個人了。”
虞淵說:“不僅見過,還打過交道,他最近在國內很活躍。”
林啟蜇說;“好的,我也會一並報告上級,追查他的行蹤,也請虞總幫忙盯著傑拉德。”
“行,有消息再聯系。”虞淵和林啟蜇握手道別,然後打開副駕駛的門,手擋在車頂,讓太啟先上了車。
太啟說:“你們怎麽突然搞得這麽正式,還握手什麽的。”
“因為我這邊要收網了,林啟蜇那邊,還等著我這邊的結果。”虞淵打開車載音響,挑了一首太啟喜歡的歌。
太啟伸了一個懶腰。
虞淵把聲音調小了一些:“累了嗎?”
“有點點。”
太啟覺得傷口有點癢,想伸手撓,被虞淵伸出手按住了。
“巫姑說過,不要撓。”
“不碰就不碰吧。”太啟回過頭看了一眼後備箱,“這狗好像很安靜。”
虞淵說:“可能是因為忌憚你。”
“回去就給它加幾道禁製。”太啟說,“我殺不了你,我還製不了你嗎?”
“今天先不別了,就這麽放著,反正它適應酒精也不會是這幾個小時。”虞淵還是擔心太啟的傷,“明天早上等巫姑來了,給你看過傷口,認為你可以下禁製了,你再動手也不遲。”
“也行吧。”
太啟換了個舒服的坐姿,虞淵開車,把手收了回去,他就又想撓傷口了。
“不可以。”
太啟不高興:“傷口不舒服。”
虞淵說:“我幫你揉揉,隔著衣服輕輕揉,應該沒問題。”
“你又不可能幫我揉24小時。”
虞淵說:“只要你想,我就能做到。”
回去後,太啟果然享受到了虞淵的諾言,洗完澡後,他躺在床上看書,虞淵就抱著他,隔著睡袍幫他緩解著傷口的瘙癢。
虞淵的懷抱很暖,動作也很輕柔,太啟躺在虞淵的懷裡,不知不覺就睡著了,虞淵見太啟睡熟了,便把他輕輕放到床上,又替他蓋上被子。
太啟朦朧地睜開眼,看到是虞淵,伸出手去摸了摸虞淵的臉,又迷迷糊糊睡著了。
虞淵輕柔地握住太啟的手腕,吻著他柔軟的手心,陪著太啟,直到他的呼吸漸漸平緩。
明明沒有過同床共枕的經歷,虞淵卻有種自己好像看過很多次睡夢中的太啟。
前半夜太啟睡得不太安穩,被傷口癢醒了好幾次,虞淵又輕輕幫他按摩,哄他睡覺,等到太啟睡熟了,凝視片刻後,小心翼翼拉起太啟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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