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走到和趙天端約定的地點時,一輛火紅色的法拉利從街角飛馳過來,緩緩停在了林啟蜇的面前。
“帥哥,問個路。”車窗滑下,駕駛座上的男人摘下墨鏡,正是趙天端,“請問怎麽走到你的心裡?”
林啟蜇面無表情;“在我這裡留個案底,我每天都會在心裡把沒抓到的嫌疑人名字特征都過一遍。”
趙天端挎下俊臉;“不是吧。”
“哦,我忘了,你在我這裡有案底。”林啟蜇走上前去,幫趙天端把墨鏡扶上高挺的鼻梁,忍著笑意走到副駕上拉開車門,“走了。”
他們好多年沒約過會了。
剛開始戀愛時,趙天端載林啟蜇的工具是單車,那時候沒有太多錢,能負擔約會的地方大多免費,他們走遍了一中附近的公園博物館,吃遍了一中附近每一家小店。
如今明明一切都不一樣了,林啟蜇卻有種回到高中的感覺。
夏天的風依然燥熱,晚霞一如多年前燦爛,林啟蜇聽著熟悉的音樂,兩眼平視著前方寬闊的馬路,心臟砰砰砰地跳起來。
紅燈亮了,車停在了路口。
林啟蜇開始盯著紅綠燈看。
除了上車前那句玩笑,之後他們就再也沒有說過話了。
並不是他們沒有話題聊,而是僅僅是像這樣獨處在小空間裡,就是過去五年,他們奢望的夢了。
他們彼此享受著這一刻的寧靜。
就在這時,有隻手悄悄地蹭過來,撓了撓他的手心。
林啟蜇回頭看了一眼趙天端,趙天端左手扶著方向盤,兩眼盯著紅綠燈,和以前上課時一樣,表面上裝作什麽都不知道,暗地裡在課桌下搞鬼。
林啟蜇向右看向窗外。
這是他們約定成熟的小秘密——林啟蜇默許了。
兩人的十指很快扣在了一起,很快,等綠燈亮起時又分開來,直到下一個紅燈,又握在了一起。
前往目的地的漫長道路足夠他們擁有很多親密的時間,偶爾有幾個來自工作的電話,也並沒有打擾林啟蜇此刻的好心情。
趙天端稍微有點抱怨,因為電話,他有兩次紅燈都沒能摸上林啟蜇的手。
“怎麽下班了還給你打電話。”
林啟蜇說;“因為我們24小時待命。”
“這樣哦。”
又是一通電話響了,這一次,是微信的語音通話,來自太啟。
趙天端瞥過去,看到林啟蜇的表情有些意外,問:“誰的?”
“太啟的。”林啟蜇接通了,“怎麽了?”
太啟問:“你現在在辦公室嗎?”
林啟蜇說:“沒有,我在外面。”
太啟說:“我懷疑虞淵是不是給我手機裝了什麽特殊的設備。”
林啟蜇:“?”
太啟說;“從昨天開始,我就覺得虞淵有點不對勁,他對財產那麽在意,人沒了都把後路安排的好好的,結果我寫了張紙條就把財產扔回給他,什麽法律效力都沒有,他就不管不顧了?你覺得可能嗎?”
林啟蜇咳了一聲;“可能他擔心刺激你。”
太啟說;“刺激我?他是我老公,卻冒充他弟弟對我叫嫂子,這還不夠刺激我嗎?”
林啟蜇:“……”
他忍住了嘴角的抽搐:“所以呢?你怎麽推斷虞淵給你手機裝了特殊設備?”
太啟說:“剛剛我在外面散步,手機突然沒信號了,外賣電話接不到,也不能上網,我對著網上的辦法一個個試了,還是不行,怎麽做都不行。”
林啟蜇;“所以?”
他理解不了這個邏輯,只有問太啟。
太啟說;“應該是虞淵監控我的手機,這就是他能做出來的事情,否則他早就給我打電話約我見面了。”
林啟蜇差點暈了。
“在生氣。”一邊的趙天端小聲說,“你以前生氣時也這樣,被狗咬了都覺得是我的錯。”
林啟蜇瞟了趙天端一眼,趙天端馬上閉嘴。
虞淵不在,林啟蜇只有代替虞淵安慰太啟。
“沒事,我晚上回去幫你看看,可能是手機卡的問題,你先用wifi。”
太啟說;“我剛辦的手機卡。”
林啟蜇說:“也有可能是附近信號問題。”
太啟說;“附近信號沒問題,我問了小區保安。”
太啟越說越生氣;“虞淵他以前就改過我的wifi,藏過我的遙控器!他怎麽就和我的手機電視過不去呢?”
林啟蜇:“……”
原來虞淵還會做這種事。
林啟蜇說;“要不我告訴一個地址,你打車過來,我幫你看看?”
太啟說;“行,你等我,我馬上過來。”
說完,林啟蜇把餐廳附近的一個地點發給太啟,對趙天端說:“你等會兒先去餐廳,我去見太啟,這裡離我家不遠,他應該會來得很快。”
趙天端說:“好。”
到達餐廳附近後,趙天端去停車,林啟蜇則去等太啟,太啟心急,過了不久也到了。
“你快看看怎麽回事?”
林啟蜇拿過手機一看,手機右上角一個亮著一個大大的飛機符號。
他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
誰能想到,堂堂東君,竟然沒坐過飛機?
林啟蜇克制著複雜的心情,幫太啟把飛行模式打開,又對太啟說;“是你不小心打開了飛行模式,導致手機沒有信號,和虞淵沒關系,我已經幫你恢復了,你手機有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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