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啟看完了這些資料的相片,對虞淵說:“傑拉德要找白乾坤,不僅是因為白乾坤的師祖當年進過虞王陵全須全尾的出來,恐怕還因為白乾坤自稱精通堪輿五行術數吧。”
虞淵覺得有點扯淡:“白乾坤真會嗎?”
“起碼嘴炮是會的,小趙不是說了嗎,白乾坤說祖上有大巫,指不定真有點神通。”
太啟又和虞淵兩人轉了一圈。
“堪輿、五行、術數,這都是凡間世界術士和大巫們的本領,這還真難倒我了,我不太懂。”
太啟又走回地下通道的中心,半蹲下來敲了敲地磚:“不過,倒也不是沒辦法——你退後點。”
虞淵向後退了一步。
讓他沒想到的是,太啟竟然一掌就朝地磚拍了下去,只聽一聲巨響,虞淵腳下一陣劇烈地晃動,頭頂的抹灰也紛紛向下掉,晃得虞淵好一會兒才站穩腳步。
再一看,自地下通道中心處開始,地磚呈蛛網狀裂開,半徑足足有七八米,而太啟就站在中心處,蹙眉手心下的地磚,短發在倏然間變成長發,樣貌也變回了東君神體本來的樣子,眼看著又要一掌拍下去。
——這拆家老婆!
虞淵連忙跑過去,把太啟攔了下來。
太啟問:“怎麽了?”
“這不妥。”虞淵說,“親愛的,這上面還有十字路口,你拍地板就算了,把這地下通道的天花板拍穿了怎麽辦?”
天知道他這笨蛋老婆的力量有多強大,即便是沒用神體,打情罵俏都能把他拍的吐血三升。
太啟有點不高興;“你當我傻嗎?我不知道要省著力氣嗎?”
虞淵知道這種時候,是絕對不能抱怨老婆力氣太大的,他揉著太啟的手,給太啟說著好話。
“還有件重要的事情,你看你之前才受過傷,養了這麽久,又傷了手怎麽辦?是不是?我們換一個別的辦法好不好?”
太啟說:“那我沒辦法了,我不懂堪輿五行,也懶得研究虞伯侯到底留下的什麽開關。”
虞淵拿出手機:“我有辦法,我請薛教授來。”
大半夜接到電話的薛同,果不其然把虞淵大罵了一頓。
“半夜帶著東君去地下通道拍地磚,你怎麽不上天呢?”
“晚上就不能帶著東君做點正常的事嗎?”
虞淵一邊哄著太啟,一邊還要應付暴脾氣的薛同,也沒注意說了什麽:“明天,明天晚上我一定陪太啟過一個浪漫的夜晚。”
薛同一聽,更炸毛了:“你明晚要做什麽?”
虞淵:“……”
聽薛同的語氣,他其實並不太想來,甚至可能來了也沒什麽作用,結果一聽虞淵的話,馬上就像聽到女兒偷偷要和壞小子約會的老丈人,一個瞬移咒就過來了,還差點被坑坑窪窪的地磚絆倒。
“上次補的封印破了?”
薛同一來,就發現了不對勁。
“我破的。”太啟還盯著地磚在研究,怎麽不著痕跡的一巴掌拍穿虞王陵,“沒什麽事,反正已經和白帝正面對峙了,我等會兒補個封印就行。”
虞淵說:“所以今晚是想請您來看看,如何才能進虞王陵。”
薛同奇怪地看著虞淵:“你是虞家後人,你不知道怎麽進虞王陵?”
“他還真不知道,我進他記憶裡看過。”太啟又一次半蹲下來,長發迤地,和地上龜裂的紋路糾纏在一起,“薛同,你過來看一下。”
薛同走了過去,在太啟邊上彎下腰,太啟的指尖,沿著地磚上的紋路畫了一圈。
“這紋路怎麽像符文?”
太啟收回手:“正是符文,我剛剛想破開入口,可能觸發了什麽機關,讓符文浮出來了。”
“可是這不對啊。”薛同三百六十五度看了一圈,“這看起來像是十王時代,白氏一族人牲祭祀禁地門口的符文。”
虞淵問:“什麽意思?”
薛同說:“十王時代,除了信奉東君,各個氏族還有不少鬼神信仰,有些鬼神信仰需要用人牲,這些人牲多半身份高貴,為了防止他們逃出或是家人去救他們,所以在祭祀禁地就有這種符文,除非是族內大巫,其他人,巫,鬼,都是進不去的。”
虞淵問:“您也進不去嗎?”
薛同捋了捋山羊胡:“如果要硬闖,當然也是可以的,只是三界互不干擾是默認的法則,就怕……硬闖會引發凡間世界動亂啊。”
“等等。”虞淵又想起一件事,“您說是白氏一族的符文,非大巫不能進,那會不會之前白乾坤先祖白青天能進來,是因為他就是白氏一族大巫的後代?”
薛同說:“可以這麽理解,而且白帝是白氏一族的首領,說起來,和白乾坤還有些淵源。”
虞淵眉頭緊鎖:“要是這樣,就真麻煩了,白乾坤在白帝手裡,相當於鑰匙就在他們手裡。”
太啟在想另外的事情:“為什麽虞伯侯會懂白氏一族大巫才知道的符文?他和白氏一族又有什麽關系?”
“天子劍也在虞伯侯手上,而且虞王在被您撿回昆侖前,凡間世界正是白氏一族鼎盛時期,那個時代,出現了十王時代最有名的大巫,白湖。”薛同說,“至少在我最後一次見虞王的時候,天子劍還是他的佩劍,而且有記載,虞王被誅當日,虞伯侯在凡間世界出生。”
他偷偷用余光看太啟,剩下的,他就不敢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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